不過,楊戰還是嘗試著,慢慢的接近那黑煙滾滾。
當楊戰的意識觸碰到了那黑煙滾滾的時候,卻并沒有出現什么問題。
這一下,楊戰的膽量大了一些,繼續向下。
很快!
楊戰就發現,下方竟然傳來了光明。
向下看去,那竟然是五光十色,讓人感覺誤入天家仙界。
而且,之前那種好像隨時要萬劫不復的恐懼之感,竟然消失了!
楊戰向上看去,依舊是黑煙滾滾,但是這時候,楊戰卻沒有了上下的概念。
這里,應該是一個沒有空間十方的奇特地帶。
楊戰觀察著那五光十色中,可惜,楊戰根本看不清楚那光華之下有什么。
楊戰心里嘀咕,人書呢?
這哪有什么人書?
鴻蒙之氣又是什么樣子的?
楊戰沒見過,所以見到也不清楚。
但是人書楊戰覺得自已看見應該是可以認出來的,可是他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相關感覺。
“再下去一點?”
楊戰覺得自已的想法有些過于冒險,可是都到了這里,不下去探個究竟,似乎也不甘心。
他想了想,然后嘗試將自已的意識分割。
結果!
居然成功了!
楊戰越發好奇他現在這到底是一種什么狀態了,畢竟用他這一輩子的經歷,也實在是弄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
楊戰分出了一道小的意識體,接著,楊戰就讓自已小的意識體直接下去。
而他自已的主意識體就在這光華之上,黑煙滾滾之下。
楊戰控制著自已的小意識體,直接沒入了光華中。
那一瞬間,楊戰透過光芒,瞬間看見了一個讓他感覺徹骨森寒的畫面。
光華之下,是一片黑暗深空!
但是,這黑暗深空中,有無數的光芒,起初楊戰以為那是星星,誤以為這也是星空。
但是,楊戰仔細看去,這些發光的是一個個透明的光球,而里面,竟然在閃現著許多畫面。
就好像在放電影一樣,楊戰十分震驚。
楊戰看向最近的一個光球,里面的畫面,那是一個街道,有很多行人,還有叫賣的小販。
很快,楊戰看見了一塊熟悉的招牌!
用上古魔文譜寫的溫柔閣!
這尼瑪是上古神州風云城的一段景象?
畫面變化的很快,眨眼間就換成別的了,許多畫面楊戰也分不清楚是什么地方。
不過很快,又有一個熟悉的地方出現了,那竟然是上古的太上仙宮山門!
也即使如今天宮所在的懸空山!
不久,更讓楊戰震驚的景象出現了。
那居然是北濟,楊戰看見了自已,騎坐戰馬上,率領千軍萬馬與蠻國交戰的場景。
臥槽!
楊戰內心是震撼的,又看向其他的光球。
這些光球太多了,但是大概都是一樣的,里面有無數的古今曾經發生過的畫面。
楊戰也不禁呆住了,這里,難道是歷史長河的縮影?
也就是說,這是人間古往今來發生過的畫面,都記錄在這些光球里?
楊戰放眼看去,深空之外,密密麻麻小點一樣的光球,仿佛無盡。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戰才回過神來的。
難道,這就是完整人書展現出的像?
傳聞人書可掌控人間歷史長河,甚至可以穿越歷史長河,到達任何一個點!
這太形象了,可是,如果這是完整的人書,那他手中的山河社稷圖到底是不是人書的一部分?
正在楊戰依舊內心震撼無比的時候。
極遠處,有強光照耀而來。
緊接著,楊戰就再度看見了一個震撼人心的畫面。
這一刻,楊戰甚至已經麻木了。
他看見遠方,有一個巨大的無比的光球,迅速的吞噬了臨近的所有小光點。
因為這個光球太大,楊戰一時間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全貌。
直到楊戰看清楚的那一刻,楊戰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了。
那是一個巨大的眼睛,朝這邊推進而來。
所過之處,那無數閃現著畫面的光球都被吞噬了進去。
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又仿佛只是眨眼間。
那只巨大的眼睛越來越大,大得讓楊戰忽然想到了一句詩。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中!”
太大了!
楊戰只感覺自已在這只無法窺及全貌的眼睛面前,如同螻蟻一般的渺小。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楊戰直接沖向那黑煙滾滾的地方。
沖出來了!
下方是黑煙滾滾,再也看不見那只巨大無比,讓人無盡恐懼的眼睛。
意識體合一,楊戰卻久久不能平靜。
終于,楊戰回去了,都沒有心思去看他的化身與人間強者的情況。
當楊戰意識歸位,睜開眼睛。
余舒與小碧蓮在說著話,似乎已經忘記了下方那可怕的眼睛。
小碧蓮說:“我只想拿回我的身體,其他的我都不想了,不過我妹妹不答應,楊戰也不答應,唉……”
余舒卻反問了句:“那你為什么非要拿回你那具你丟棄的身體?”
小碧蓮卻沒有回答,也沒有再說話。
忽然,余舒看見楊戰睜開了眼睛,頓時驚喜:“二爺,你醒了呀,你……怎么好像不高興?”
楊戰深吸了一口氣,看見那么多震撼又詭異的事情,他只感覺自已腦子都亂哄哄的。
那還能高興得起來。
不過,楊戰很快調整過來,露出笑容:“我沒事,我只是在想,咱們要在這里待多久!”
小碧蓮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是不是想出去了,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楊戰看向小碧蓮:“剛才余舒問你為什么非要拿回身體,你怎么不回答?”
小碧蓮一愣,然后嘆了口氣:“你就當是我的執念吧。”
“除非碧蓮主動給你,否則你就不用想了!”
小碧蓮小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
余舒拉著楊戰的胳膊:“那我們什么時候出去?”
楊戰眼睛虛瞇起來:“暫時不要出去,我還看不清楚!”
“二爺什么地方看不清楚?”
“未知彼岸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地方,這陰極眼陽極眼又有什么樣子的奧妙!”
余舒疑惑:“二爺難道看出什么門道了,才有此疑問?”
楊戰皺眉:“至少,從我所了解,探聽的一切關于這未知彼岸的信息,都未必是真的。”
余舒一愣:“比如?”
“比如他們要的人書和鴻蒙之氣,比如他們說這里是星空之路……”
“都是假的?”
“至少未必是我們所了解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