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忽然開口：“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對了，不要離開天都城！”
“好嘞，二嫂，不過我真沒弄錯，絕對沒弄錯！”
“知道了。”
天狼一張狗臉充滿了疑惑，然后扭著屁股走了。
余云看向余舒：“姐姐，姐夫這是什么意思？”
余舒看著那張白紙：“二爺是有什么想說，但是不便說，也有可能，二爺遭遇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說！”
“有什么不能說的啊，他都跳死河了，也不給姐姐留下只言片語，只是……方才明明聽說姐夫還在天外天啊，怎么跑到長骨山脈后下死河了？”
“所以，這事情透著古怪！”
說完，余舒忽然看向余云：“五叔與六叔可醒了？”
“醒了！”
“那我們去看看他們，另外你讓人請楊明與文思遠去五叔療養的地方見我！”
“好的！”
余舒走出了房門，看著陰雨綿綿的天空。
心里莫名的有些難言的憂慮。
……
曾經羽族的圣城，如今成了天神教總部。
如今的天神教，可謂是做大做強了。
楊戰的一道化身，跟著陳琳兒與李妙來到了這里，看著無數虔誠的鳥人，怪人跪伏在神殿外，就頗為感慨。
“這玩意兒用之為善便大善，用之為惡，必大惡！”
楊戰不禁說了句。
旁邊的陳琳兒笑道：“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會怕？你什么時候見我怕過？”
“怕我們天神教坐大，以后不聽你調令了。”
楊戰看了陳琳兒一眼：“你知道我神州學宮是做什么的嗎？”
“什么？”
“就是與你們這些教門做對沖的。”
“對沖？”
“我神州學宮的文教，便是人定勝天，掃除一切牛鬼蛇神！”
陳琳兒愣了一下：“你這……”
“當年天地牢籠中，你們還沒領教過神在眾生心目中的無上地位？也讓神界構建出來，形成了超然的地位，也算是作繭自縛，所以，必須要讓無神論深入人心，才能避免重蹈覆轍！”
陳琳兒恍然大悟：“你是擔心，再出現類似神界神宮的存在？”
楊戰點頭：“沒錯！”
“你是不是太多慮了？”
“未雨綢繆！”
“怎么可能嘛，要想出現天地牢籠中的情況，那就必須要眾生信念一統，如今這大世界，眾生族群繁多，信念各異，不能一統，根本不可能出現那種場景！”
楊戰看向陳琳兒：“你說的統一絕大部分眾生意志的神靈概念不會出現，那仙呢？”
陳琳兒俏臉愣了一下，然后眼眸大睜：“仙與神是一樣的？”
“我兄長楊建之前跟我說了一些話，讓我越品越覺得深不可測，天地牢籠中出現的事情，未必在這外面就不會出現，而且，天地間沒有創造，只有發現，比如那構建天地牢籠，構建凌駕一切之上的神界眾神，因為眾生的意志，是一把真正的雙刃劍！”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仙與神根本不一樣！”
楊戰看向陳琳兒：“仙與神有什么不一樣？都是人心之所向，心之所求，只有字不一樣，概念也沒多大區分！”
說完，楊戰轉頭，看向那匍匐在地的信眾。
再度開口：“天地牢籠中，初始神，便是傳道者為了宣揚正義英雄而封就，當信眾多了，神依靠信眾念力就能顯現，當達到了一定的高度，神界也隨之形成，甚至眾生的心目中，神就越來越無上，而神也跟著這種念想越來越無上。”
“可是仙那是自身修行，飛升而成，與神依靠眾生意志不同！”
楊戰反問了句：“那你成過仙？你知道仙到底是什么樣子？”
“那個……不是有傳說，飛升位列仙班，得仙位，這萬族很多傳說中也有，與神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有沒有可能，傳說也好，各種古之典籍敘述的仙人仙事，不過是特意給眾生看的，相信的？”
“你是說，這些記載傳說，都是虛假的，誆騙眾生的？但是，仙法呢？”
“最成功的謊言，就是真假摻雜，而人性有一種特性，從眾！”
陳琳兒聽到這些，雖然有些難以明悟，卻大為震撼。
“楊戰，也只有你，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吧，畢竟你這家伙，膽大包天，從無敬畏之心，無論仙還是神！”
隨即，陳琳兒白了楊戰一眼：“那你還當不當天神了？”
“當啊！”
“呵，口是心非！”
“我什么時候口是心非了，我剛才就說了，用之為善便是善，用之為惡便是惡，這把刀，還是掌握在我手中吧！”
“那你還讓李妙給你弄諱字，到時候你也得被制！”
楊戰看著陳琳兒，露出笑容：“天地牢籠中，神最初是想凌駕眾生之上嗎？不是，所以神也會變！”
此時，陳琳兒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是在為你自已戴上鐐銬束縛，擔心你自已迷失一發不可收拾？”
“目光長遠點總是好事，我這是一道化身，如果有了神軀，有了無上的力量，說不定我也得迷失！”
陳琳兒目光灼灼的看著楊戰，眼眸都有些迷離了：“說真的，你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男人！”
楊戰一愣，隨即笑道：“必須的，行了，我就進入那神像就行了？”
“對，你進去吧，我與李妙會幫你凝練念力成就神軀，你先熟悉一下那磅礴的念力！”
“好！”
楊戰一瓢，進入了神殿，看著那巍峨神像。
別說，這神像還真有些像他的樣子！
楊戰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我的本尊在死河里怎樣了，如果出不來，就只剩下我了。”
隨即，楊戰一步穿入了神像！
頓時就感覺撞進了一片汪洋大海，徹底將他包裹在其中。
暖洋洋的，讓楊戰舒服無比，隨后，楊戰開始感悟這似乎無窮無盡的天神教信眾念力。
同時，卻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天河之下，他最后向上看的那一眼。
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東西，是怎么出現的？
是從什么地方而來？
而此時，陳琳兒與李妙，正在外面，兩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陳琳兒傳音問：“如果天外天那楊戰是真的，那下死河的人是誰？”
“當時天狼小紅都在，下死河的應該是楊戰，可是當時楊戰又不是本來面貌，而這天外天傳回的消息，是楊戰的樣子，還有小阿寶跟隨，那小阿寶與她娘都是楊戰的奴婢啊，所以……這……我都糊涂了！”
隨即，兩人走了進來，看著那巍峨的神像。
陳琳兒率先開口：“楊戰，為什么天外天還有一個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