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潯許久沒回消息,那個陌生號碼又發(fā)了一條過來。
【沒關(guān)系的,寶寶,如果你不想來找我,那我就來找你。】
找她?
那豈不是要暴露自已不止一個老公?
不對,說不定其實他們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
南潯抱著這種僥幸心理發(fā)了一句試探過去:
【我要換新老公了,才不稀罕你】
【寶寶!別說這種話氣我,你只有我一個老公!】
好吧,看來是她在做夢了,嘻嘻。
想想也是,如果她的老公們真的可以和平共處的話,那么就不是最刺激的節(jié)點了。
南潯一邊遺憾,一邊發(fā)消息占據(jù)道德高地。
【你居然兇我!我只是試探一下你求原諒的心誠不誠,你果然沒有通過考驗!】
【對不起寶寶……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去找別人了,寶寶,老公找你當面給你道歉】
【不要又說你拍要拍商單,老公知道你最近休息了,什么單子都沒接,是不是真的氣到了?太生氣會傷身體的,等老公來親自和你道歉好不好?】
對方雖然道歉的姿態(tài)卑微,但是卻不容置疑。
南潯也只能說好。
【你什么時候到?】
【下午】
她一看手機,已經(jīng)十二點了。
【準確時間!】
【保密,寶寶,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南潯盯著屏幕,要是時機不對,只怕驚喜變成驚嚇。
所以到底誰是她老公啊?
南潯上網(wǎng)搜索自已的名字,甚至用了一點黑客的特殊手段,但是檢索到的還是自已在網(wǎng)絡上一直都是單身人設,沒有結(jié)婚。
看來是隱婚,怪不得能有幾個老公。
南潯欣慰點頭:“不愧是我……”
叩叩。
敞開的門傳來敲門聲。
“夫人,吃飯的時間快到了。”
外面是穿著格外老干部風的助理小哥。
“知道了。”
南潯回了一句,就拿上自已的小包輕快踏出房門。
先去看看程遇吧。
他那種安靜下來身上全是殺氣的人,當霸總的話,估計會更可怕?
不知道兩年后的他是什么樣。
南潯越想越覺得自已跳時間的選擇簡直無比正確,要是不跳的話,她哪里有耐心等到可以看程遇變霸總的時候。
無論如何,先去吃飯!
穿過小橋流水的私廚內(nèi)景,南潯一行人到的時候包廂里一個人都沒有。
助理看到夫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糟了。
他們兩人吃飯時從來沒有過夫人等的情況。
果不其然,剛剛還心情頗好的嬌嬌小妻子頓時細眉皺起,把手里的粉色包包也摔在了桌上,絲毫不顧及是否會有尖銳物劃傷奢侈品包包寶貴的皮面。
“老公怎么還不來?他反了他!”
助理小哥沒說話,禮儀小姐急匆匆上前來,“抱歉客人,另一位先生已經(jīng)到門口了,您稍作等待一下,我們給您賠不是了。”
“哼,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遲到讓我等他。”
南潯肉眼可見氣消了很多,還是因為禮儀小姐174的身高腿長優(yōu)勢,還有那張溫柔可親的臉。
助理松了口氣,禮儀小姐微笑,給她倒茶。
南潯坐下,百無聊賴喝著茶,看向窗外漂亮的自然景色。
自已這身和這里還是挺搭配的,雖然遮得多,但有隱隱光澤的料子看著就很貴氣。
不過這種地方,不像是程遇會喜歡的風格。
他轉(zhuǎn)性了,知道附庸風雅了?
南潯拿出手機看他之前發(fā)來的催促消息,沒看見什么疑點。
怎么沒有裴之意的消息,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會是什么身份。
自已之前在裴家的時候光注意饞他的錢和身子了,他在忙什么自已都不關(guān)心也不清楚,現(xiàn)在嘛……可能是在哪里搞藝術(shù)?
南潯亂猜一通,完全不想過腦子,純亂猜。
此時的包間外,經(jīng)理正打著電話,邊打邊點頭哈腰,有些為難。
“郭局啊,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欸欸、是、我也知道你和裴家那位很熟了,但這種事要是讓……知道了,也說不準會不會生氣。”
“你也知道的,之前剛有人又是送樓又是送地皮的,直接被轟走了,那是鎩羽而歸,您啊,還是別弄這些了。而且這情況,真不適合擾人興致。”
“你也別問夫人是誰了,我要是說了,我還有臉待這?”
經(jīng)理見到外面有車來,三兩下圓滑囫圇過去,趕緊掛了電話。
那車看似低調(diào),卻在開到門口時讓所有人的神色都微微變了變,造成一種微妙的肅穆感。
空氣仿佛都沉重了幾分。
而南潯還在等。
“已經(jīng)過了整整五分鐘了!”
“他居然敢讓我等他五分鐘!”
她一邊說著就要拿起手機發(fā)消息罵程遇。
【你怎么還沒來!死狗程遇!】
消息還沒發(fā)出去,就看到門剛好開了。
青年的面容白皙柔和,歷經(jīng)兩年后,比起之前還外露些的疏離變得隱藏更深。
看似溫和有禮,卻只讓人感覺到難以接近,在他面前大聲說話都不敢。
比起之前純粹的清冷感,他現(xiàn)在的眉眼多了沉穩(wěn),氣質(zhì)也更加持重。一出現(xiàn)就讓這里的風雅裝潢都變得更加似云霧縹緲的仙宮。
是裴之意……
“各位,能暫且回避么?”
裴之意微笑著,卻沒多少溫度,只有在看向南潯時才會帶上具有真實笑意的無奈。
他雖是對其他人說,眼眸卻倒映著正生著氣的妻子,話語溫柔、意有所指:
“我先哄哄……我夫人。”后三個字,被他念得格外繾綣。
無關(guān)人士都離開了,門重新關(guān)上。
南潯看向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裴之意,喊了句:
“老公?”
“嗯。”
他坐到了她身邊,將她抱在懷里,“路上堵車,來晚了點,作為賠罪,送你個高奢的商單好不好?”
裴之意邊說邊勾起她下巴吻她,是那種像是有小鉤子一樣的啄吻,既溫柔又色氣。
比起之前,他居然多了許多那種年下的包容感。
南潯拒絕不了他這張臉,很快就被勾引得摟著他的脖子要親更深。
但裴之意深諳釣著她才會讓她不生氣好好說話的道理,還是一下一下的親。
“許臨說你不想穿這身,生氣了?不是挺好看的嗎,藕粉色很襯你,嬌嬌的,又漂亮。”
“我沒生氣!快點,要親、要親,不要這種親,老公……”
裴之意被妻子的撒嬌磨得難耐,輕笑兩聲,捧著她的臉蛋給她想要的吻。
與此同時,另一個被包場的高級餐廳,某霸總看著手機里的輸入中再也沒出現(xiàn)過,撐著下巴陷入沉思,一張冷峻的臉滿是無奈。
“好不容易答應要和我吃飯,又放我鴿子?小沒良心……”
程遇對面的可愛小男孩看著有五六歲,已經(jīng)等到疲憊,趴在了桌子上,看著那些菜色流口水。
“爸爸,媽媽怎么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