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都內三皇子府附近,一處綢緞莊后院。
這里已經(jīng)被獨孤求瑕買下來了。
真實原因她沒告訴任何人。
此時院子主臥內,春色無邊。
極致的歡愉過后,臥房內彌漫著一股旖旎氣息。
蕭君臨側躺在床上,一條手臂枕在腦后,另一只手則不安分地,把玩著一縷獨孤求瑕散落的烏黑長發(fā),指尖感受著那份絲滑。
獨孤求瑕整個人蜷縮在他懷里,臉頰貼著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她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在昏黃燭光下,泛著嫵媚光澤。
她平日里在皇子府,在相國府,那份端莊,清冷,此刻已然盡數(shù)褪去,只剩下嬌慵。
“我的……好殿下……最近在戶部尚書府,威風得很嘛。”
獨孤求瑕的聲音,有著一絲沙啞。
溫熱的鼻息噴在蕭君臨的皮膚上,癢癢的。
“一出手,就把沈家那群見利忘義的嘴臉,撕下來踩在腳底。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說服姜明去抗旨的?
我還真沒看錯你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厲害。
說起來,沈小姐總算有了個好歸宿,怪讓人羨慕的……”
在上次與蕭君臨吵過架之后,獨孤求瑕沒忍住兩天,又主動來約蕭君臨了。
蕭君臨覺得自己像是開發(fā)出了不得了的女人。
之前他還擔心獨孤求瑕會在他和姜戰(zhàn)之間搖擺不定,但從獨孤求瑕最近的反應來看,姜戰(zhàn)她已經(jīng)看不上了。
女人只會愛上讓她心跳加速的男人。
蕭君臨一笑,挑了挑劍眉:“別提了,那個沈青山,真是個鐵公雞。
我一百萬兩的聘禮砸下去,以為他怎么也得把嫁妝翻個兩倍吧?
結果倒好,我磨破了嘴皮子,他才摳摳搜搜地答應,只給一百五十萬兩,并且戶部對皇帝允許我王府增加護衛(wèi)那件事,額外撥款。”
“一百五十萬兩,外加護衛(wèi)撥款?我聽說你護衛(wèi)都召集了幾千人了,你這家伙,真想弄二十萬人呀?那可是足以動搖皇權的!”
蕭君臨目光深邃一笑,“皇帝沒說上限,任我招攬,當然是故意想讓我犯錯,我猜他的底線是一萬人,超過了這個數(shù),就能冤枉我包藏禍心,謀朝篡位了。不過,在戶部那里我還是要多報點數(shù),讓國庫里的錢,多抽點給我!”
“貪心!”獨孤求瑕被他這副財迷的樣子逗笑了,忍不住抬起頭,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
“而且,你用一百萬,轉手就賺了這么多,還得了一個琴藝無雙的大美人,還不知足!”
“那不一樣。”蕭君臨振振有詞,手順著她光滑的背脊緩緩下滑,感受著那驚心動魄的曲線:
“這叫投資,投資懂嗎?每個漂亮女人,都是值得投資的,我蕭君臨就擅長發(fā)現(xiàn)漂亮美人。”
他的手停在了她腰間最纖細的位置,輕輕摩挲著。
獨孤求瑕被他弄得身體一軟,呼吸都有些亂了,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那我呢?也是你投資的一個?”
“你呀……”蕭君臨順勢將她摟得更緊了些,讓兩人緊密相貼,幾乎沒有一絲縫隙,他的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聲音帶著一絲好奇:
“當初你嫁給姜戰(zhàn)的時候,相國府給了多少陪嫁?”
提到那個名字,獨孤求瑕的身體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很快便被她掩飾了過去。
“相國府唯一的嫡女出嫁,自然不能寒酸。”
她的語氣恢復了平靜,帶著一絲淡淡疏離:“聘禮兩百萬,陪嫁也是兩百萬。”
“四百萬?那錢呢?”
“三皇子不是那方面不行嘛,為了補償,都讓我保管了。”
嘶~
蕭君臨暗暗咋舌。
這女人手里有足足四百萬兩?
放在前世,購買力妥妥的相當于幾十億級別的聯(lián)姻了。
難怪相國府能權傾朝野……怎么把這四百萬裝進我的口袋呢?
他剛一動念,腦海中便響起了熟悉的提示音。
【情報系統(tǒng)刷新:】
【情報一:萬花宮正在全力尋找失蹤的圣女靈蝶,經(jīng)過調查與萬貴妃提供線索,最終目標已鎖定在你身上,此次帶隊進京之人,乃萬花宮三圣女之一,白雪,其媚術一出,世間鮮有男子可以招架,唯一失手記錄,是面對當今的地宗女宗主。】
【情報二:拜月國此次進貢的黃金中被摻入了大量鎢金,此事乃八皇子姜喆與拜月國二皇子月措方勾結所為,意圖栽贓月清兒,并以此為借口,挑起兩國爭端。】
【情報三:地宗圣女裴清雨已接到宗門最新密令,地宗宗主夜觀天象,推算出大夏將有浩劫降臨,北斗星黯,帝星搖墜,命裴清雨繼續(xù)潛伏于京都,探查浩劫根源。】
三條情報,讓他原本溫存慵懶的眼神,驟然銳利如刀。
敏銳如獨孤求瑕,立刻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怎么了?”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小事,我先回王府一趟。”
蕭君臨說著,便掀開被子準備起身。
那股剛剛還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溫情與曖昧,瞬間煙消云散。
獨孤求瑕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蕭君臨坐起身的剎那,她忽然從身后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將臉頰死死地貼在他寬闊的后背上,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很羨慕沈知音……”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脆弱,低得如同夢語:
“蕭君臨……你什么時候……娶我?”
蕭君臨的動作一頓。
房間里只剩下燭火燃燒時發(fā)出的輕微噼啪聲。
他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感受著身后那具柔軟身體的顫抖,片刻之后,淡淡地建議了一句:
“你找個理由把姜戰(zhàn)甩了。”
話音落下,他沒有再停留,穿好衣衫,推門而出,身影迅速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獨孤求瑕怔怔地坐在床上,眼眶有些紅了,似乎在認真思索蕭君臨剛才的話。
……
蕭君臨離王府愈來愈近,還未踏入王府,一道清冷身影,便從夜幕下屋檐掠下,攔住了他的去路。
月光如水,灑在那人身上,勾勒出她曼妙而孤高的輪廓。
正是裴清雨。
她穿著一襲素白帶花的長裙,少了幾分出塵,多了幾分人間煙火的清麗。
只是那張絕美的臉上,此刻卻覆著一層寒霜。
“有事?”
蕭君臨停下腳步,眉頭微皺,他現(xiàn)在可沒時間跟這個女人閑聊。
裴清雨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清澈如寒潭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目光中帶著審視,探究,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失望。
“我查過了。”
她終于開口,聲音比月光還要清冷。
“鎮(zhèn)北王蕭無量,一生戎馬,鎮(zhèn)守北境,與江湖宗門素無往來。
師尊也未結識過鎮(zhèn)北王!
我地宗典籍之內,更從未有過與鎮(zhèn)北王府相關的任何記載!”
她往前踏出一步,逼視著蕭君臨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之前騙了我……你撒謊!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