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大道33號，飛燕煙酒店！
張亮站在店外，打量著煙酒店，真的很普通，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難道這就是所說的大隱隱于市嗎？
他走進了店里。
店里只有一個人，年輕女人。
年齡不大，二十出頭，體形比微胖還胖點，滿臉都是雀斑，正趴在柜臺上刷短視頻。
看上去像店員。
她抬頭看了張亮一眼，詢問道：
“買什么？”
“我找你們老板。”
“三樓。”
嘖，一問一答，簡單直接。
甚至都沒多問一問張亮找老板干什么。
但老板會是燕飛燕嗎？
張亮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樓梯走去。
上樓后發現，二樓面積遠比門店面積大。
估計樓下幾個門面是一體的，被分隔開了。
再上三樓。
我去，又別有洞天。
光是大門，就不像住房門，更像是公司大門。
走進門里后，濃郁的中國風撲面而來。
所見之處皆是醬色的實木家具，氛圍厚重，隨處能見到精細的雕刻工藝。
張亮頓時感覺怪怪的。
一是，安靜得出奇，裝修和布局都不像公司，但又不像是住房，更像是進了家高端茶室一樣。
二是，看不到一個人。
唯一看到的活物是珠簾外鳥架上的鸚鵡，羽毛色彩斑斕，不知是什么品種。
這鸚鵡對張亮的到來，一點都不上心一般，正一下一下理著自己羽毛，像個愛臭美的姑娘。
張亮走到珠簾處，正透過珠簾打量里面時，頭頂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進去啊，老板正等你呢，大傻.逼。”
我糙！
嚇得張亮一激靈，抬頭看向鸚鵡，心中驚訝：
“這他媽是鳥嗎，會說話也就算了，還說的這么麻溜，麻溜也就算了，它還罵人。”
還有，它為什么說老板正在等他，難道老板知道他來了？
張亮立即感受到了，這鸚鵡的眼神像人一樣生動，俯視著他，帶著一種藐視。
仿佛高高在上的是它，張亮只是一個入不了它法眼的低等生物一般。
被一只鳥瞧不起了，好詭異！
張亮試探問道：
“你們老板在哪？”
“陽臺上曬太陽，太傻逼。”
尼瑪！非得加上后面三個字嗎？
張視瞪著它，壓低嗓音道：
“再罵人，我拔了你的毛！”
“你敢，大傻逼。”
上哪說理去？
算了，不跟一只鳥計較了。
張亮挑開珠簾，走進了里面。
直接看向陽臺。
陽臺與室內相隔一層輕紗。
真有一張躺椅，背對著室內。
躺椅里躺著個人，但因為椅背太高，完全看不到對方。
僅能看到她擱在扶手上的裸露右手臂。
好白！
尤其是窗外的陽光照在手臂上，更顯得白得刺眼，甚至泛起了光暈一般。
還有，如藕段一般勻稱，豐盈的肉感下看不到一點突起的骨節。
都說女人的腿最誘人，而這手……
不知為什么，張亮莫名緊張起來，腳步都不知不覺輕了，生怕吵到對方。
隔著輕紗一米多遠時，他收住了腳步。
仍是看不到躺椅里的人，但那手臂卻看得更加清晰，像畫中的藝術品一樣。
就在這時，躺椅里響起天籟般好聽的聲音：
“來了，看來是考慮好了。”
欸？什么情況？什么考慮好了？
張亮怔了怔，開口道：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咦！”
對方驚訝一聲，躺椅轉了過來。
張亮終于看到了對方。
極致的視覺沖擊力一下子扎進他眼中。
像電流一樣襲遍全身。
腦海中全被三個字占滿：我滴天！
美，好美！
美得讓張亮感覺是幻覺！
只有當初見到許茜時，才讓張亮生起過這種感受！
對方年齡并不大，秀發盤在腦后，插著根木簪。
木簪上吊墜著兩顆珠子。
臉如鵝蛋，眉似柳葉。
杏眼明眸，鼻如瑤臺。
身上則是穿一件淡紫色的旗袍。
立領盤扣，嚴絲合縫的勾勒出天鵝般的頸項。
旗袍上秀出的花朵似水墨在宣紙上染開。
下擺開衩處隱現白玉一般的小腿。
一切的一切，都像畫中的人。
張亮一時間失神，醒過神后，忙挪開目光，仍感覺不真實。
所以，她就是燕飛燕嗎？怎么這么年輕？
確實就是燕飛燕！
意外之后，她輕輕淺笑道：
“還真認錯人了，都怪那只多嘴的傻鳥，還以為是他來了。挺有意思的，它居然也叫你……”
大傻逼嗎？咳咳！
原來那只鳥也就這樣，連人都分不清。
想必就是因為它叫大傻.逼，導致眼前的女人以為來的是“他”。
“請問是燕老板嗎？”張亮詢問道。
“沒錯。”
“冒昧上門，打擾燕老板了……”
不等張亮說完，燕飛燕打斷：
“你知道我這里的規矩嗎？”
張亮心中一緊，詢問：
“什么規矩？”
“看來并不知道，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張亮啞口。
難不成告訴對方：我是來認一下你這個人，探一下虛實，若有可能，打聽一下雷昇和馬慶的事。
眼見張亮懵住，燕飛燕忍不住笑道：
“既然進了門，還是告訴你規矩吧。想要在我里達成交易，只有一個規矩，就是條件只能我開，客人可以選擇接受或不接受，但沒有討價還價一說。”
“至于我開的條件，大多數情況下以錢為單位，20萬起步，上不封頂。”
“少數情況下是別的要求，因人而異。”
好家伙，20萬起步，上不封頂，這是什么概念。
但張亮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對方具體說的是什么。
他直接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什么事都能辦到嗎？”
“也許吧。不過，對于你這種第一次來的客人，還沒有達到更高交易的層級，僅對你開放的權限是，你可以打聽消息，還得看你想打聽的是什么事。”
原來是這樣！
張亮再問：
“難道南城市的事，你都知道？”
“就算我現在不知道，我也能幫你打聽到。如果打聽不到，我會等價賠償。”
張亮難以置信看著燕飛燕，嚇到了！
可不，南城的事，她都能打聽到，豈不是意味著她是南城萬事通。
真有這么恐怖嗎？
說實在的，張亮真不相信，念頭一動，說道：
“既然你有這種本事，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燕飛燕輕笑：
“我剛說過了，20萬起步，而且，你在我這里，定價為40萬起步，你還要打聽嗎？”
我去，自己打聽自己也要40萬。
而對方說的似乎真知道他是誰一樣……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張亮不信，只是不可能花這錢。
燕飛燕仿佛看到了張亮心里，問道：
“不信嗎？行吧，看在你是新客戶，送你一次福利，免費回答你。”
頓了頓，接著說道：
“張亮，24歲，兩年前入職夜巴黎。”
“一個多月前，破格提升為KTV分部負責人，隨后又破格升為常務副經理。”
“但沒過多久，被撤去了常務副經理職位。”
“如今同時負責夜巴黎茶樓和SPA會所，滿意嗎？”
張亮肉都麻了，甚至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