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蘊是季氏旗下的老品牌了，按說季氏旗下的品牌該是供不應求的存在才對，但藍蘊和季海拿到的護膚品項目【季春】就是唯二兩個例外。
“就是你？”看著李祺拿出計劃書，季舟有些驚訝地微微揚眉。
他還以為李祺只是來招待一下。
他打量面前的男生，第一眼算不上驚艷的五官，但勝在耐看，只要多看兩眼就會被莫名吸引。
季舟是知道李祺的，他在封氏最近的一部偶像劇里演女主哥哥，溫文爾雅的新式霸總小小出圈了一把，平時不追星的季舟也刷到過他的視頻。
但是……出圈歸出圈，年齡不對啊。
季舟拿到項目最為難的點就在這里。藍蘊做的是高端成熟西裝，以往的代言人年齡全部在40歲以上，都是成功人士專業戶，而他根本不認識老一輩的明星。
而且稍微有名一點的老藝術家出場費絕對不止那么一點。
至于李祺……藍蘊從沒請過這么年輕的代言人。
“藍蘊之前請過三金影帝都沒帶火，你憑什么覺得你就能做到？”季舟看向李祺的目光審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黎渺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既沒有幫季舟說話的意思也沒有幫自家藝人說話的意思。
“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李祺微微一笑，翻開計劃書。
李祺一低頭，季舟五官立馬擰在一起，往杯子里丟了一塊方糖，想了想，又丟了兩塊。
“經過我們團隊的分析，我們認為藍蘊現在面臨的主要問題是定價與目標群體的不匹配。”李祺坐姿端正，抬起頭。
季舟立馬丟下杯子，二郎腿一翹，微微皺眉，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
“藍蘊自我定位是高端品牌，但實際定價卻又不算高，這就導致很多商務人士會覺得品牌不夠高檔。”
“現在這個價格都沒人買，你還想漲價？”季舟提出質疑。
“不，”李祺搖搖頭，“我們不改定價，我們改目標群體。”
在季舟微微詫異的目光里，李祺微微一笑。
“這個價格對老錢來說有些低，但對于年輕一輩的創業者來說，剛剛好。”
黎渺微微揚眉，看來是下了功夫的，不枉費他把手頭最好的資源都給他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半小時后，季舟和李祺互換了聯系方式，握了握手，李祺把兩個人送到樓下。
“呼，總算搞定了。”季舟長出一口氣，“晚上喝一杯？我請客。”
“不了，有人在家等我。”黎渺搖頭。
季舟猛地把搭在黎渺肩頭的手收回來，憤憤，“有對象了不起啊？今天晚上我就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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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
“二少回來了。”門口保姆微微提高聲音，不像是歡迎，倒有些通風報信的意味。
季舟風風火火進了門，剛好看見蘭斕和季海停下聊天的一幕。
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他是個外人。
季舟對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早已習以為常，自顧自打算上樓。
“你這孩子，到家了也不知道打聲招呼。”蘭斕笑著站起來，在看到季舟的一瞬間得體的笑容扭曲了一瞬。
“你這頭發……”蘭斕努力把視線從季舟頭頂挪開，看著他的眼睛，面上露出擔憂，“怎么突然染了這個顏色？”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吧？”季舟像刺猬一樣豎起尖刺，握著樓梯欄桿轉身，“季如云不在，你跟我假惺惺裝這一套可沒人看。”
“我怎么了？”說曹操曹操到，季如云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把公文包遞給門口的保姆，一邊換鞋一邊無奈，“又在吵什么？”
“沒有沒有，”蘭斕快步上前，接過季如云的西裝外套，“在說你給孩子們布置的項目。”
蘭斕邊說邊給季舟使了個眼色，像極了慈母。
季舟面無表情看著兩個親密無間的動作，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
“咳咳……”季如云沒忍住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季舟本想嗆回去的話在看到季如云有些蒼白的臉色后又咽了回去。
算了，懶得理她。
但蘭斕顯然沒想善罷甘休，笑瞇瞇看著季舟，“我正和你哥哥說呢，你要是沒找到合適的代言人，讓你哥給你推薦一個？”
“阿海已經找好代言人了？”季如云微微詫異，“這么快？”
季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勞你費心，”季舟一聽到蘭斕的聲音心里就忍不住煩，翻了個白眼，“管好你自已吧。”
說完這話，季舟沒再理會任何一個人，徑直上樓去了。
“你看這孩子！”季如云沒忍住指著季舟的背影，話剛說完又開始咳嗽起來。
“你看看，跟孩子生什么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舟的性子，他就這樣。”蘭斕連忙順了順季如云的后背。
“才剛出院，別老是那么大氣，最近公司忙嗎？要不讓兩個孩子去幫幫你？”
“嗯，再說。”季如云沒答應也沒拒絕，輕輕推開蘭斕，往書房去了，“我還有個會。”
蘭斕臉上的笑容緩緩落了下來。
“媽……”
蘭斕微微側臉看了下季海，目光里帶了點審視，但很快就消失不見，讓季海以為是自已的錯覺，“別急，有我在。”
“去忙你的項目吧，”蘭斕看著季海，“要是連這個項目做不好，那就什么都別想了。”
“我會的。”季海抿了抿唇，往自已房間去了。
等季海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蘭斕微微皺了皺眉，也往房間去了。
“季舟這兩天在干嘛？”房門鎖好，蘭斕打通了電話。
聲音不復以往的溫柔，甚至顯得有些冰冷。
“他？一直和他的同學鬼混來著，今天又跑去找他同學了，我把人送到地方，親眼見到兩個人走在一起。”
“您放心好了，”電話那頭聲音諂媚自信，“這么短時間，沒有我帶著他，他根本沒辦法結識合適的明星。”
“嗯，”蘭斕眉頭微微舒展，“看好他。”
電話掛斷，蘭斕拉開衣柜，里面放著一個小巧的保險箱。
輸入密碼，打開，映入眼簾的滿是閃著光的珠寶。
蘭斕沒心情欣賞自已的小金庫，手指在保險箱壁上摸索到一塊凸起，按下，保險箱底層彈出來一個暗格。
里面整整齊齊擺著一排透明藥劑。
二，四，六，八……戴著紅寶石戒指的手指頓住。
少了兩個。
蘭斕眼神猛地幽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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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園。
黎渺站在沈郁家門口敲了會門，沒人開。
正想走，目光落在黑色的智能鎖上。
細白的手指點上屏幕。
沈郁生日？不是。
他的生日？不是。
那是什么？黎渺看著彈出紅色叉號的門鎖屏幕微微皺眉。
難道是……黎渺突然想到什么，纖長的手指在門鎖上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