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姐姐。”
溫凝的聲音溫順,低眉順眼的放下手里的咖啡走過去。
在路過蔣泊禹的時候,溫凝低頭去拿茶幾上的手機,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謝謝蔣先生幫忙。”
這個女人!
蔣泊禹后知后覺,溫凝讓他等一等,哪里是要喝咖啡或者幫什么,明顯就是幫她擋槍的。
看溫婳這個變臉的速度,還真的就幫忙成功了。
蔣泊禹咬了一下后槽牙,瞬間不想再待下去。
而溫凝卻是沒心沒肺,在蔣泊禹深沉難辨的目光,和溫婳的注視下,抱著琴盒步履輕盈地離開了。
頭都沒回,絲毫不留戀。
休息室的門被她輕輕合上,隔絕了溫凝的身影。
留下一室驟然緊繃的寂靜和蔣泊禹眼中那抹愈發深沉的冷意。
溫凝離開,蔣泊禹也跟著起身,抬步,準備離開。
“泊禹哥!”
溫婳著急,像只受驚的蝴蝶撲到蔣泊禹面前,攔住了他。
蔣泊禹心里生起一股無名火,和一絲絲憋悶感。
溫凝,你真是好樣的。
他低頭看去,就看到溫婳刻意擺弄的姿態,蔣泊禹更氣了!
溫婳不知道蔣泊禹心里怎么想的,她只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沈度固然是她心之所向,但蔣泊禹同樣是能讓她一步登天的階梯。
今晚比賽搞砸, 她一定要找一個更有力的靠山來緩沖父親的怒火。
“你是來找阿聶的嗎?”
溫婳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甜美又自然,手指卻緊張地絞著裙擺。
溫婳也算腦子,就算蔣泊禹出現在自已的休息室里,但是絕不可能是來找她的。
他們兩個之間的橋梁只有江聶,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來找江聶的。
溫婳硬著頭皮用江聶來當敲門磚。
“阿聶他一會兒就來找我了,泊禹哥,你要不要坐著等等他?我這里有咖啡。”
蔣泊禹喜歡喝咖啡溫婳也是知道的。
她目光掃向小吧臺,恰好放著一杯剛才溫凝離開前泡好的咖啡。
聽到咖啡兩個字,蔣泊禹無名火又冒出來。
不等蔣泊禹回應,溫婳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江聶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無人接聽。
溫婳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迅速調整。
她點開微信語音,帶著一點刻意的熟稔,“阿聶,我已經在休息室了,快來找我吧!”
發送成功,對著眼前的男人笑笑。
蔣泊禹冷眼看著她的表演,居然當著他的面還把江聶當成接近他的工具。
真的是在蔣泊禹的雷點蹦迪。
溫婳想了想溫凝那種扮柔弱的模樣能把江聶勾去,那么蔣泊禹她一定要拿下!
她學著溫凝那種我見猶憐的神態,端起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到沙發旁的茶幾上。
聲音放得更加柔軟:“泊禹哥,站著多累呀,來坐著等吧?”
“嘗嘗這咖啡?雖然比不上你平時喝的。“
蔣泊禹盯著咖啡,想到剛才那個該死的女人,泡咖啡還有模有樣的,會好喝?
“不用。”蔣泊禹聲音毫無溫度,再次抬步。
“泊禹哥!”溫婳又攔住了他。
平時溫婳假哭不出來,但這次真是急了,眼眶瞬間發紅。
“不知道剛才你看比賽了沒有,我的小提琴被人動了手腳。”
“不知道是誰要這樣對我,這是你的地盤,能不能幫我查查?”
雖然模仿白蓮花讓溫婳嗤之以鼻,但她卻是漸入佳境。
溫婳雙手合十,吸了吸鼻子,眼淚在眼眶打轉。
蔣泊禹腳步頓住,面無表情地看著溫婳那張泫然欲泣的臉,“你覺得是誰?”
溫婳心中一凜,欲言又止,但還是磕磕絆絆說出自已心里的猜疑。
“一直是溫凝照看我的琴,就是剛才那個人,她從云洲來的沒怎么見過世面,笨手笨腳的。”
“或許她也不是故意的吧,可是這個比賽對我真的很重要......”
溫婳這樣說,就已經做實是溫凝動的手腳。
蔣泊禹眼神里充滿毫不掩飾的譏誚,“既然知道她不懂,就應該自已保管。”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咎由自取。
溫婳朝蔣泊禹的方向挪了兩步,擦去眼角的淚水。
側著身體故意,把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出來。
聲音柔柔:
“是她非要幫忙,我一時心軟便答應了......”
“誰知道給我惹了這么大的麻煩!我明明教過她,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的......”
溫婳試圖博同情,但是從蔣泊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他一臉事不關已,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沉沉地看著溫婳,似乎在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