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檸坐梁歲淮的車子回酒店。
車子停在酒店大門里,工作人員過來給他們開門,梁歲淮把鑰匙給了門童。
梁歲淮帶她去九樓餐廳,周洛檸的管家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回來,沒有上來打招呼。
管家也沒好意思提醒周洛檸,何先生五分鐘之前回來了,現在正在房間里。
而且管家知道,周洛檸身邊的男人,來頭也不小。
其中一個總統套就是他在住,姓梁,來自澳城。
梁歲淮提前讓管家預定了包間,這個位置看夜景最好。
他把菜單給周洛檸,“我看不懂,你來點。”
“你謙虛了吧,我聽你跟老太太聊天,說的比我都好。”
梁歲淮笑,“我就會那點。你要我看,它認識我,我可不認識它們。”
周洛檸不信,但他這樣說,她也不準備掰扯,問了他幾個口味問題,就隨便點了兩份套餐。
單點了里面的蘋果派。
她到現在還記得住在舊金山那棟老房子里時,房東老太太做的蘋果派,后來在路上也在店里吃過兩回,但好像都沒有老太太給的好吃。
剛點完單,周洛檸的手機就響了一下。
是何聞野發來的微信,【你在哪里?】
周洛檸:【在酒店。】
此刻坐在房間里的何聞野,看著空無一人的臥室,真想問她在哪家酒店。
他沒回,直接打給了管家,詢問他周洛檸的行蹤。
管家猶豫幾秒,最終還是老實回答:“周小姐現在在我們酒店餐廳用餐。”
但他沒說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又或者是一大堆人。
那還算合理,在酒店餐廳吃飯也是在酒店。
現在這個時間,也確實是該吃晚餐了。
他今天徹底退燒,身體也恢復過來,就直接出院回來了。
一個月,還差著兩天。
不管怎么樣,說一個月就一個月,少一天都不行。
他跟譚韶蓉說了一聲就回來了,結果從下午兩點開始等到現在,這人還沒回來。
晚餐他已經訂好地方了,就等著周洛檸回來,兩人一起出門去吃。
何聞野想了下,穿了外套,拿了車鑰匙,準備下去找人。
一個人吃飯應該不難找。
進了餐廳,何聞野卻沒找到人,他問了餐廳經理,對方表示餐廳今天沒有姓周的女士。
當然沒有,周洛檸是跟著梁歲淮來的,預約用的也是梁歲淮的名字。
何聞野又打給了管家。
對方顧左右而言他,讓何聞野預感到有什么問題。
這時,他瞥見周洛檸從旁邊包間出來。
不等管家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何聞野沒有直接叫人,他看著周洛檸朝著洗手間的方向過去,而且詢問經理包間里的人。
然而,餐廳注重私隱,不管他怎么問,威逼利誘,人家就是不說。
嘴巴封死了。
何聞野也懶得跟他糾纏,讓他給自已開個包間,而后去了洗手間。
行至走廊,周洛檸正好上完洗手間準備回去。
兩人撞了個正著。
她愣了一秒,“你怎么出院了?”
何聞野:“我好了為什么還要在醫院住著?你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看到我那么驚訝。”
他說話有點沖,平白無故發火。
周洛檸懶得理他。
側身就想越過他離開,然而,何聞野一步擋住了她的路,一步都不肯讓。
周洛檸略微皺眉,“你干什么?”
何聞野目光冷淡,他大病初愈,臉色還不是特別好,現在看著更差了一點,他說:“你很急?”
周洛檸:“我跟朋友吃飯。你有事嗎?”
“你朋友還挺多。”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
周洛檸冷靜的反問:“就許你朋友多?你臉色白的跟鬼一樣,你回去休息吧,別外面跑來跑去。”
何聞野一個人在醫院睡不好,臉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像她,看起來面色紅潤,眼眸亮晶晶的,看起來哪里都很好。
心情也很好。
他冷笑,說:“你是面若桃花,不會是在這里遇到老鄉好了吧?婚禮上那個?”
周洛檸一頓,睨了他一眼,伸手要把她推開。
剛一伸手,就被他一把抓住。下一秒,就被他扯進了衛生間,鎖在了隔間內。
周洛檸用力頂他,“你瘋了!進女廁所!”
何聞野:“沒讓你進男廁已經不錯了。”
周洛檸無語,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
她立刻噤聲,嘴唇緊緊抿著,豎著耳朵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何聞野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
下一秒,周洛檸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她踮著腳,何聞野下意識的低頭,兩人的距離一下拉的很近。
有女生在旁邊隔間上廁所。
周洛檸不想他一個男人聽,感覺不是很好。
四目相對。
何聞野的黑眸中只有她的臉,他的目光專注,仿佛眼里心里全部只有她一個人。
周洛檸咽了口口水,眼眸動了動,轉開視線的瞬間。
何聞野靠近,嘴唇動了動,輕輕的碰了碰她的唇。
蜻蜓點水,似一根羽毛輕輕掃過,癢癢的,直戳到她的心上。
她愣怔幾秒,立刻轉過臉,避開了他的目光和嘴唇。
外面的人前后離開。
她立刻收回手,一把將他推開想要出去。
然而,何聞野順勢圈住她的腰,低頭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砰地一聲,她被牢牢抵在門板上。
這時,隔著門板,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周小姐?”
“是梁先生叫我過來看看,您是否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