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老媽劉淑芳見兒子回來了,還買了這么多東西。
“誒唷,干嘛買這么多大米,背回來你也不嫌沉?”
劉淑芳嘴上埋怨,卻招呼陳援朝趕緊過來幫忙,又去了水缸,準備打一盆水給陳旸擦汗。
老爹陳援朝剛走過來,準備提起50斤面粉,被陳旸制止了。
“爸,還是我來吧,小心把你腰閃了。”
“臭小子,激我是不是?”
陳援朝不服氣,拎著那一袋面粉就往廚房里提,陳旸看到老爹手背青筋都繃緊了,忍不住為老爹捏了一把汗。
好在老爹體格不錯,把面粉拎進廚房后,臉不紅心不跳。
陳旸把大米抗進廚房的時候,正好聽到老爹跟老媽吹噓,說他當年打仗的時候,抱著一百斤的彈藥物資,在雪山地里健步如飛。
老媽聽完后翻了個白眼,轉身去給陳旸遞帕子擦臉。
陳援朝討了個沒趣,兀自去院子臺階下抽起旱煙,等陳旸擦好了臉,他叫住了陳旸。
原來是為了修房子的事。
“打窯的師傅我給你找好了,就在隔壁村,你把稻谷折算成錢,給人家就行。”
聽到老爹找好了師傅,陳旸隨口問了句對方是誰。
這時,老媽從廚房走出來。
陳援朝瞥了一眼劉淑芳,沒回答陳旸,而是繼續(xù)說道:“燒磚、燒瓦、打樁砌墻,這些活路我都找好人了,人家也愿意干。”
“爸,那太好了!”
陳旸一聽老爹把人都找到了,于是說道:“地里的莧菜也該成熟了,我看明天就刨出來吧,把地空著,我們建個帶院子的房子,少說也要200平米。”
“建這么大?”
陳援朝咂巴了一口煙,差點嗆著。
但陳旸覺得一點也不大,只是院子大了些,葉兒黃平時活動的地方也能寬敞些。
加上以后上山帶點野物回來,也能臨時養(yǎng)在院子里。
“想得挺不錯的。”
陳援朝瞇著眼睛盯著陳旸,問道:“你有那么多錢嗎?”
“有!”
陳旸拍了拍自己鼓起來的褲腰帶,壓低聲音道:“這回掙了不少,別說蓋房子,娶安魚的一切開銷,包括買三轉一響都夠了!”
“那就行。”
陳援朝點了點頭,也沒問陳旸這次掙了多少。
他又敲了敲旱煙桿,從臺階上起身,見劉淑芳走入了堂屋,這才湊到陳旸耳邊。
陳援朝小聲問道:“安魚回來以后咋直接進屋了,我感覺不對勁,你倆是不是鬧別扭了?”
“爸,你看出來了?”
陳旸吃了一驚,心說老爹這實在人都能看出來,豈不是老媽也看出來了?
陳援朝用果然如此的表情打量著陳旸,說道:“安魚關門的動作和以前一模一樣,你知道我說的以前是什么意思吧?”
“你們到底怎么了?怎么出一趟門就變這樣了?”
陳旸搖了搖頭,心說自己要是知道就好了。
陳援朝見狀,低聲道:“我勸你趕緊把安魚哄好,你媽這兩天正高興著呢,要是發(fā)現你倆不對勁了,到時候別怪我站你媽那邊。”
“爸,你什么時候站過我這邊啊……”
陳旸嘀咕了一句。
陳援朝聞言,狠狠瞪了一眼陳旸,小聲道:“老子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別以為安魚這幾天對你好了,你小子就得意忘形,我告訴你,女人厲害著呢!”
“爸,我沒談過對象,你說女人厲害,是指那方面厲害?”
陳旸真心討教。
上一世,他擁有過不少女人,但那些女人都圖他的錢。
他從未正眼看過那些女人。
也從未以男女之間的戀愛關系,去了解過女人。
所以感情空白的陳旸,已經有所察覺,自己正進入一個全新的人生領域。
他急需要知道,如何處理和女人之間的感情。
尤其是當下這種情況。
“哼,你小子算是問對人了,你老子我年輕那會兒,也是附近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俊后生,喜歡我的姑娘,誒唷……”
“爸,你再吹牛了,我就叫我媽過來了。”
“你這臭小子!”
陳援朝頓時沒了指導兒子的心情。
但臨走前,還是關懷提醒道:“女人稀罕你的時候,能把你泡進蜜罐里,把你甜死,但要是你讓女人不高興了,那你就完蛋了。”
說完,陳援朝搖了搖頭,一臉地唏噓感嘆。
“有這么恐怖?”
“你以為呢?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你看看你媽就知道了!”
“嗯,我媽和安魚不一樣。”
陳旸持懷疑態(tài)度。
他腦中思索,印象中只見過林安魚活潑的一面,靦腆的一面,憂傷的一面。
從未見過林安魚像老媽一樣,有著恐怖的一面。
于是陳旸肯定道:“安魚不是這樣的人。”
“哼,你以后就知道了。”
陳援朝只是冷笑一聲,不再搭理陳旸,起身朝堂屋走去。
見老爹不再聊下去,陳旸意識到,不管老爹說得是真是假,今天必須要先把林安魚的事情弄明白。
他嘆了口氣,來到林安魚的房間門口,醞釀了一下,敲響了房門。
“安魚,我給你買了點東西。”
敲完門。
過了幾秒鐘時間,房門打開了。
林安魚出現在門口,一臉風平浪靜地看著陳旸,問道:“什么東西?”
陳旸愣了一下。
他想過林安魚會不給自己開門,也想過林安魚開門之后,會和以前一樣,冷冰冰盯著自己。
但他萬萬沒想到,林安魚以一種不合常理的平靜姿態(tài),打開了房門。
陳旸目前不太確定林安魚的態(tài)度,于是掏出買的百雀羚和雪花膏。
“我覺得你肯定會喜歡的,所以就買了回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安魚,你喜歡嗎?”
他試探著,將兩樣東西朝林安魚遞過去。
沒想到的是。
林安魚看到百雀羚和雪花膏后,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微微蹙起了眉。
她埋怨道:“這些東西很貴吧,你干嘛亂花錢呀?”
埋怨的語氣,帶著幾分嗔惱。
在陳旸聽起來,就像是妻子埋怨丈夫一般。
這一瞬間,陳旸心花怒放。
他暫時忘了林安魚回來時的態(tài)度,咧著嘴呵呵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