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肉珍珠湯早就涼了。
陳旸順手端進了廚房,準備熱一下,讓老爹老媽喝掉。
老媽跟著進了廚房。
“媽,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能弄。”
“知道你能干!”
劉淑芳臉上笑容堆簇,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她走到陳旸身邊,低聲道:“跟你說個好消息,媽覺得吧,安魚對你有那個意思,你得再主動一點,讓安魚早點嫁給你。”
聽到老媽的話,陳旸笑著反問道:“媽,那你有沒有問過安魚的意見呢?”
“當然問了。”
劉淑芳轉頭瞥了一眼廚房外,用更小的聲音說道:“今天媽就問了安魚,這丫頭肯定是對你有意思,只是太不好意思了,沒給媽準確答復。”
說到這里,劉淑芳表情恍惚了一下,接著道:“你說你,早點這樣多好,非要當初干那么一件荒唐事,弄得全家人緊張得不得了。”
“是啊……”
聽到老媽翻舊賬,陳旸有些哭笑不得。
沒人喜歡被翻舊賬,不過陳旸認。
雖然是上一世做的錯事,但影響擺在那里,就算被翻舊賬,陳旸也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媽,那件事是我當年……當時無知,不知道責任和感情的重要性,以狹隘和自私的利己主義,犯下了傷害安魚的錯事,我虛心接受你的批評。”
“行了,別跟我唱高調,說得我都聽不懂了,我現在不是在給你開批斗大會!”
劉淑芳翻了個白眼,盯著陳旸,皺眉問道:“說正經的,打算什么時候跟安魚商量結婚?”
“媽,我早就說了啊。”
陳旸也用認真的表情看向老媽,說道:“當初掙200塊錢的時候,我就說了,會娶安魚,也會遵從安魚的想法,絕不會再強迫安魚。”
“到底是娶,還是不娶啊?”
“當然是娶呀!”
陳旸見老媽有意忽略自己話里的重點,于是強調道:“媽,我知道你是怕我反悔,但我不是那種人,你放心吧,我會抓緊跟安魚聯絡感情,讓她親口答應嫁給我!”
“希望你說得是真的……”
劉淑芳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變得惆悵起來。
“媽,你怕什么呢?我真的不會反悔,我要是不認賬,你不認我這個兒子!”
“哼,以前我還信你的話,現在……可說不一定呢!”
劉淑芳哀怨地看著陳旸。
陳旸被老媽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疑惑道:“媽,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劉淑芳沒回答,而是走到廚房門口,朝門外看了一眼。
恰在這時,陳援朝路過廚房。
他準備趁著吃飯前,去地里澆一趟水,看到劉淑芳探頭探腦的樣子,好奇問道:“看什么呢?”
“安魚呢?”
劉淑芳看了一圈,院子和堂屋,都沒看到林安魚的身影。
陳援朝回答道:“安魚去清理她房間去了,昨晚上地震,她屋里落了不少灰,怎么,你找她有事?”
“沒事,你該忙去忙你的,早點忙完回來吃飯。”
劉淑芳打發掉陳援朝,再次折返回陳旸面前。
這次,她換了嚴肅的表情,對陳旸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我發現那個李桂蘭看你眼神不對勁,她是干媒婆的,我怕她給你介紹姑娘。”
“啊?”
陳旸登時愣了一下。
他算是明白了,老媽跑進廚房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原來糾結的癥點在這里。
“你什么眼神,以為老娘是在瞎操心?”
劉淑芳伸出手指頭,點著陳旸的額頭,惱道:“以前你貓嫌狗恨的,誰家都不想把姑娘介紹給你,但現在不一樣了!”
“你現在變了個人樣,誰知道會不會有姑娘看上你。”
“媽,我哪有你說得那么厲害……”
陳旸撇了撇嘴。
“你厲不厲害不說,人就這樣,容易吃著碗里惦記鍋里,以前你沒機會,現在你有機會了,誰知道你會不會……”
說到這里,劉淑芳哼了一聲,接著道:“我警告你,別以為你最近表現不錯,尾巴就翹上了天,更別把對安魚犯的錯,犯到其他姑娘身上。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只對安魚一個人好,明白嗎?”
“媽,亂花迷人眼的道理我懂,放心,我不是花心大蘿卜!”
陳旸有些啼笑皆非,明白老媽是在給他敲警鐘。
不過陳旸深知自己重生回來,就是為了彌補那個難以彌補的大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他怎么可能會半途而廢呢?
“媽,我保證,保證保證只對安魚一個人好!你該放心了吧?”
陳旸就差舉手對天發誓了。
“嗯……”
劉淑芳見狀,這才稍稍滿意了一些。
“好了,媽,你先出去吧,廚房里怪擠的。”
“催什么催,我知道走。”
劉淑芳撇了撇嘴,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她又忽然停下,斟酌一番,說道:“對了,安柔一個人在外面工作,忙得幾乎沒時間回來,你有空就去看看她,送些東西給她。”
“啊?”
陳旸眉頭微微挑起,問道:“媽,你不是讓我只對安魚一個人好嗎?安柔的話……我也去看過她啊,你沒必要強調吧?”
“安柔不一樣,她是安魚的姐姐,兩姊妹感情深,你對安柔好,不也是對安魚好嗎?不過你得把握好分寸,畢竟人家是黃花大閨女。”
“說到安柔,也是個可憐孩子,當年我和你老爹,還想撮合她跟你哥,只可惜……”
劉淑芳深吸一口氣,有些傷懷道:“過段時間吧,我去給安柔物色一個好的對象,不說比你哥強,至少能讓安柔滿意才行。”
“哦?”
陳旸一聽,立馬好奇問道:“媽,你是不是已經有目標了?”
“哪有那么容易?”
劉淑芳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別看安柔性子溫柔,骨子里卻十分要強,加上她又去過北方,有見識、有文化,一般的小伙子啊,估計她還看不上。”
“所以我也挺頭疼的,不知道安柔中意什么樣的小伙子。”
“嗯, 媽,安柔的事,你確實得頭疼了。”
陳旸由衷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