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枚下品凝元丹在價值五枚靈石。
一爐材料的成本不過十二枚靈石。
這一爐下來，便凈賺了三枚靈石，還能換取宗門貢獻。
“以我如今八品丹師的水準，煉制上品凝元丹，得全憑運氣。”
“若是能晉升七品，成丹率和品質都將大大增加。”
林淵心中盤算著，將丹爐丹藥盡數收起，推門走出了臥房。
院中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怔。
原本有些凌亂的小院，此刻竟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地面鋪砌的青石板，就連縫隙中的塵土都被清理干凈，還用清水沖洗過，透著一股清爽。
尤其是院子中心那塊被他荒廢許久的靈田，此時也被重新翻耕了一遍，土壤疏松，散發著清新的泥土氣息。
這塊靈田是他很久之前開辟的，本想自己種些靈草，奈何他實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種下的靈植總是莫名其妙地枯死。
“仙師。”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韓霜端著一盤飯菜從廚房走出，她眉眼彎彎，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討好笑意。
“我見廚房有些米，便擅自做了些晚飯，您要用一些嗎？”
林淵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吃過飯食了。
他早已辟谷，平日里只用辟谷丹果腹，一粒下肚，十天半月都不會感到饑餓。
但此刻，聞到那飯菜的香氣，他的腹中竟久違地生出了一絲食欲。
“嘗嘗。”
林淵走進堂屋，飯桌上擺放著一碗晶瑩剔透的靈米飯，一碗清粥，還有兩碟翠綠的小炒。
“仙師，我未經允許就動用了您的食材……”韓霜站在一旁，有些忐忑地開口。
林淵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在意。
那些東西，不過是他早年心血來潮時剩下的，他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連他自己都難以下咽。
“坐下，一起吃。”
“……是。”
韓霜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言坐下，只給自己盛了小半碗粥。
林淵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小菜送入口中，咀嚼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又喝了一口粥。
溫潤的口感順著喉嚨滑下，一股暖流在腹中緩緩散開。
他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亮光。
這手藝，確實不錯。
韓霜見他沒有表露不悅，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也跟著吃了起來。
可剛吃下第一口靈米飯，她整個人便如遭雷擊，猛然僵住！
美眸瞬間瞪得滾圓，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怎么了？”林淵淡淡問道，目光卻銳利如刀，仿佛能洞穿她的五臟六腑。
“仙師！”
韓霜的聲音都在劇烈顫抖。
“我……我吃了這米飯，感覺一股熱流在四肢百骸中轟然炸開！我……我體內的氣血正在瘋狂暴漲！”
她猛地攥緊拳頭，感受著體內那股前所未有、洶涌澎湃的力量。
“我……我好像觸摸到……先天之境的門檻了！”
她本是通脈境的武者，距離后天圓滿尚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更遑論那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先天之境！
可現在，僅僅是一口靈米飯，就讓她完成了數年苦修都無法達成的蛻變！
林淵心中微動，表面卻依舊波瀾不驚。
他也沒想到，這靈米中的靈氣對于凡人武者竟然有如此驚人效果。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清晰地浮現。
此女的武道根基，似乎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
若是她能真正踏入以武入道的門檻，再進行雙修……那一次獲取的屬性點，是否會更多？
這個意外之喜，讓林淵的心緒起了一絲極淡的波瀾。
但他臉上依舊是一片死寂，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嗯，是好事。說明你資質尚可，安心住下，日后我或可尋一部適合你的法門，助你踏上真正的修行之路。”
轟！
這話語，如同天雷，在韓霜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她眼中的驚喜瞬間化為狂熱，再也無法抑制，猛地放下碗筷，離席，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多謝仙師再造之恩！”
她的額頭，重重叩在冰涼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韓霜……愿為仙師牛馬，一生一世，侍奉左右！”
“起來，吃飯。”
林淵心中一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這韓霜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不過臉上卻沒有露出什么表情，語氣也是平淡，沒有起伏。
飯畢。
韓霜將碗里最后一粒米吃下，一股暖意涌遍全身，她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小小的飽嗝，俏臉瞬間羞得通紅。
“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林淵說完，便轉身，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韓霜看著他蒼老而孤高的背影，俏臉上的紅暈燒得更深了。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
她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不跟上去，只做一個普通的侍女。
還是……徹底交出自己的所有，去換取這位仙師大人的垂憐，以及一條通天大道？
答案，不言而喻。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下定了某種決心。
一步，一步。
她跟在了林淵的身后。
林淵察覺到身后傳來的、輕微卻又堅定的腳步聲，并未回頭。
他知道。
魚兒，上鉤了。
韓霜走進房間，緊張地死死抓著衣角，身體因極致的恐懼和壓抑的激動而微微顫抖。
她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林淵轉過身，平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若是怕，便回自己房里。”
“我不怕！”
韓霜猛地抬頭，眼眶中雖有水霧在打轉，但更多的，是一種燒盡一切的決絕。
“我的性命與未來，皆系于仙師一人之身。”
她緩緩地，第二次跪下。
這一次，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法抑制的顫音，卻吐字無比清晰。
“請仙師……垂憐。”
林淵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俯下的身姿，看著她顫抖的肩膀。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你放輕松，剩下的……交給我。”
……
片刻之后。
林淵虎軀一顫！
眼底深處，那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見的金色小字，驟然刷新！
【修為:煉氣五層：0/500（可加點）】
【八品丹師：1/200（可加點）】
【二級控火術：0/200（可加點）】
【可用屬性點：144】
可用屬性點，從142，變成了144！
一次，足足增加了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