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在這跟我裝腔作勢怎么?”
“你是跟那些女人一起學清高,還是想抬高自已的價格。”
“像你們這種來這里工作的,敢說哪一個不是為了錢,我現(xiàn)在給你錢你還不要,比我還虛偽。”
我蹲下身把散落一地的百元大鈔一張一張的撿起來。
這要換做以前,我肯定會在撿錢的時候數(shù)一數(shù)這一堆錢能有多少。
但是現(xiàn)在我可沒有那個心情。
我把一眼能夠看到的那些紅色鈔票全都撿起來,摸著的厚度應該也有兩千塊。
我把錢遞過去:“先生,麻煩您消消氣。”
“怎么你們這里的服務員,是不是都受過專業(yè)的培訓,我這樣對你,你都不生氣還是說你想找合適的機會再報復我?”
我把錢塞給他說道:“顧客就是上帝,這是我們的服務宗旨。”
“但并不代表,上帝可以胡作非為,當然你也可以去找我的經(jīng)理進行投訴。”
“說我服務的不夠好,扣我的錢,或者讓經(jīng)理直接辭退我,我都接受。”
我不卑不亢的回應他。
“好,算你小子有骨氣,但是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如果我一開口你就答應了,我反而覺得你這個人沒什么意思。”
看著客人回到包間,我也不知道包間里面會發(fā)生什么。
我繼續(xù)做著自已的分內(nèi)工作,一直到晚上下班,那客人才不情不愿地離開了會所。
走的時候還給我塞了錢,比兩千塊要多得多。
如果這錢是娜姐給我的,我肯定毫不猶豫的就收下了。
可惜不是。
我不知道他在心里謀劃著什么,但至少這個錢我得想辦法上交給鵬哥,讓他幫我處理一下。
鵬哥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他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辦公室。
想要找到他得碰運氣,我決定明天提前來會所。
這樣也有足夠的時間,把這件事情跟鵬哥解釋清楚。
當我第二天來到會所時,鵬哥果然在辦公室。
因為新工作服的原因?qū)е聲x開了很多服務人員。
所以這兩天也是急著招聘的日子。
來這里上班的,必須由鵬哥親自來審核。
所以鵬哥這個時候一定會來辦公室的。
我趁著應聘的人還沒到,就趕緊找到鵬哥,把昨天的事情跟他說了。
不過鵬哥知道后,很是驚訝的看著我。
“你就這么把人家拒絕了?你不是說你挺缺錢的。”
我解釋:“我再缺錢也不能干那事啊,鵬哥這些錢都是他給我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叫什么怎么聯(lián)系,就麻煩您出面幫我把錢還回去吧。”
鵬哥見狀笑著說:“人家給你的你就要。”
我反對:“那怎么能行,我要是真的拿,我就默認同意和他那個什么嗎。”
我故意把話說的很隱晦,鵬哥聽了之后也抓腦袋。
“你說這天底下是不是人太多了,怎么還有人喜歡當攪屎棍呢。”
我把錢放在桌上,既不生氣也不委屈。
“按照鵬哥你這么說,我就是茅坑唄。”
鵬哥被我這一句話給逗笑了。
“哪有這么形容自已的,不過既然你說自已是茅坑,那你也是一個新茅坑。”
“行吧,這次事情我替你解決,以后再有這種情況,自已想辦法。”
我可不希望再遇到這種情況。
這件事情拜托給鵬哥,我就相信他一定能夠妥善處理。
趁著應聘的人還沒來,我趕緊回到自已的崗位上。
免得到時候又碰上,鵬哥還得讓我再帶他們。
當初許力能好好的把我?guī)С鰜恚媸遣蝗菀住?/p>
回到崗位上,我左看右看沒看到孫薇,難道今天她不來上班,如果她不來的話,豈不是我一個人要面對幾十個包廂?
正想著,孫薇慌慌忙忙的跑過來,要是在快點都能起飛了!
“怎么回事,這么著急?”
“睡過頭了,還好沒遲到,鵬哥來了嗎?”
“來了,這兩天要應聘新員工,他肯定要來的。”
“如果他不來的話,這些人的聘用誰來做決定。”
孫薇應了一聲:“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把衣服先換好。”
等孫薇換好衣服出來,意外發(fā)現(xiàn)她好像比之前更誘惑了。
我好奇的問她:“你是不是把衣服改了,我記得前兩天你穿工作服的時候沒露這么多呀。”
孫薇低頭一看,笑著說:“剛才穿的緊急沒整理好,衣服邊卷進去了。”
等她把衣服整理好,我才嘆息。
孫薇見過這般,納悶的看著我:“怎么了?”
“沒什么,早知道就不提醒你了,這樣一晚上也不會無聊。”
孫薇一聽到我這么說,立刻上手打我。
“咱們兩個人是同事,你怎么還能占我便宜呢?”
“誰要占你便宜了,明明是你自已沒有整理好,是我提醒你,你才沒有走光。就憑這一點你是不是要請我喝一瓶汽水。”
孫薇朝我翻了一個白眼,而后什么話也沒有說,就開始今天晚上的工作。
不知怎么的,過了一會她突然跑過來問我。
如果昨天晚上那位顧客今天還來的話,我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有想過。
如果他真的來了,我似乎也沒有很好的應對辦法。
“那還能怎么辦?既來之則安之,實在不行的話就拜托你去服務他那個包間,他對男人感興趣,對女人就未必。”
孫薇擺擺手:“我今天負責這邊的,你負責那邊的,換句話說不管今天晚上你我怎么分工,他一定會主動找你的。”
“如果你做其他工作,還能讓自已變得邋遢一些,可偏偏在會所工作。”
“來這里上班的男人都得弄得精致一些,不管怎么說是門面問題。”
我摸著自已的下巴:“你說我要不要從今天開始養(yǎng)胡子,再讓自已滄桑點。”
孫薇這時湊近跟我說:“男人有的時候白白凈凈的很帥,有的時候留著胡須就是另一種帥。”
“你的底子太好,不管怎么弄都是帥的,我想那位男客人都會喜歡的。”
倘若讓我面對的是一位女顧客,我什么樣子她都喜歡的話,我肯定很開心。
關(guān)鍵的是我面對的是一個男人,一個大老爺們喜歡我,這有什么值得可開心的嗎!
我只希望他今天晚上不要來,千萬不要來,就算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能違背自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