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你這么長時間,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家伙看著我說:“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我當初不是給了你名片了?”
我實話實說:“那時候我覺得你是變態,那張名片直接讓我扔了,要不你現在再給我一張?”
“把你手機拿來。”
我掏出手機,只見他按了井號解鎖。
從通訊錄里存了自已的號碼,還備注了自已的名字。
我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你這名字,第一個字念什么?”
“傅,傅宣。”
我開玩笑:“怎么那么像博士的博。”
傅宣挖苦我:“你還知道博士的博呢。”
傅宣嘲笑了我一句,跟我勾肩搭背地來到了宴會現場。
酒會現場,琳瑯滿目,觥籌交錯。
放眼望去,全都是俊男靚女。
“你說說你要來這,也不知道給自已打扮打扮。”
我解釋:“我是來送姑娘的,又不是來參加晚宴的,這里有什么好玩的嗎?”
“當然有了,你看在桌子上面,全都是外國廚師做的甜點,還有各種各樣的酒。”
我走到長桌前,隨手端起一杯紅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這葡萄汁真不錯。”
傅宣聽我這么說哈哈大笑:“那這個呢,這個喜不喜歡?”
一時之間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動作有些親密,像極了情侶。
“別跟我走的這么近,小心人家說我性取向有問題,我小姨還在這看著呢。”
“你小姨是哪個?”
我抬手一指:“就是那個穿著粉色裙子的。”
傅宣看了一眼,突然對我說道:“上一回你跟我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吧。”
我淺淺嘗了一口紅酒,點著頭:“對就是她,清冷疏離高冷。”
傅宣說:“我怎么覺得她一般!”
“一般?你沒發燒吧,那可是我小姨,會所一枝花,要不是她是宏哥的人,那天肯定也跟著一起去了。”
“宏哥啊,那可是一個老饕,跟在他身邊得了不少好處吧。”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替小姨隱瞞。
確實,小姨從宏哥那里得到了不少好東西。
傅宣畫風一轉:“不過你是怎么能忍受自已的親小姨做這種事情?”
“而且你們兩個人長得好像不太像啊。”
我趕緊把紅酒放到桌子上:“誰跟你說那是我親小姨了,那只不過是編撰的一個身份。”
“她跟我媽認識,我媽當初好心,看她困難幫過她。”
“她為了報恩就讓我喊他小姨,我能來這里工作也是因為她。”
傅宣嘖嘖兩聲:“沒看出來你們之間還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
酒會進行到一半,人就已經走了不少。
但是宏哥一直堅持著,眼看快要結束的時候,宏哥摟著小姨找到我。
“那些客人都已經上去了,你留心點,按照三倍的價格跟他們要錢就行。”
“另外要當心,今天這個宴會是對外公開的,很有可能會有記者,千萬不要讓記者偷拍到照片。”
我沒想到今天這事會這么嚴謹。
“小風你就辛苦一點,事成之后宏哥還有獎勵給你呢。”
現在我并不稀罕什么獎勵,我更想知道萬一這事傳出去了怎么辦。
但是宏哥很信任我。
“我知道你有辦法,你這不是還有傅宣,你們兩個人看著來。”
這時傅宣說:“宏哥,我今天來這是替我爺爺來的,我算哪根蔥啊?”
“你看這么長時間了,連一個跟我說話聊天的人都沒有。”
宏哥哈哈一笑說道:“圈里人誰不知道啊,你喜歡老爺們兒,跟你走的近了都有傳聞。”
“真有什么事直接打你電話了,你還用得著往這種地方跑?”
“說來也奇怪,你說你們家都沒有這個喜好,怎么偏偏到了你這就……”
傅宣咳嗽了一聲:“宏哥,這話再說下去可就難聽了啊。”
宏哥也識趣的住了口。
“不跟你們說了,我也得帶著晴雅上去了。”
看著小姨依偎在宏哥的懷里,跟他一起離開,我十分羨慕。
等到宴會接近尾聲,我也找了個借口離開。
等我來到樓上的客房,剛一上來就發現在走廊里,有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扎著馬尾背著雙肩包的女孩。
手里拿著一臺單反相機,一瞬間宏哥提醒我的話,響徹在腦海。
“干什么的?”
那女孩一看見我拔腿就跑,我則是快步追上。
那姑娘很顯然是不知道這家酒店的內部結構。
跑著跑著就把自已跑進了死胡同里。
但是那姑娘也有點豪情壯志,見沒地方跑就趕緊把相機從脖子上取下來,打開通風窗戶。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把相機扔出去。”
我氣喘吁吁的看著她說:“你扔,反正我追上你,也是要銷毀相機。”
“里面你拍到的內容,你自已丟出去和被我刪除都是一樣的。”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這一層樓的人都是什么人物,一旦被他們查到,你的工作保不住,你還會在這個行業里消失。”
姑娘扶了扶自已的眼鏡:“我不怕,我是個記者,這些人都是各行各業的大佬。”
我笑著說:“記者,我看你充其量就是一個娛樂小報的記者吧。”
“聽我的,把相機給我,里面的照片刪了,我就當沒看見你趕緊走,你要是不聽從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來強硬的。”
那姑娘看我也不退一步,直接把手伸了出去。
“我現在怎么覺得你更像是狗仔隊,你說你拍這些照片對你自已有什么好處,你身上還有沒有別的設備,比如錄音筆之類的。”
那姑娘看著我說也變得警覺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干嘛阻止我做這一切,這是我的工作,我就要做。”
我回頭看了一眼:“今天來這里的又沒有明星演員,報這些普通人的花邊新聞根本就沒有人看,還是說你想借著這些照片進行勒索,畢竟他們都挺有錢。”
那姑娘立刻反駁:“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我才不是為了錢做這些事。”
我說:“如果你不是為了錢做這些事,那我還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快點把你的相機交給我,只要把里面的照片刪除了,就萬事大吉,不然的話……”
那姑娘說:“不然的話怎么著,我就不給,有本事你把相機從我手里搶過去。”
見她這么強硬,我也只好準備策略。
宏哥提醒我的話,一直在耳邊,不管她的相機里面有沒有拍到照片我也得進行檢查。
當我走近時,那姑娘仔細打量著我。
過了好一會,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那個男的,是你帶著那些女人過來的,你……你就是皮條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