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你起來，快點起來！”
王楓抬手去推柳慧。
“我就不起來，你推啊，推啊。”
柳慧故意的把酥胸一挺，嘟著嘴嬌喝道。
此時，王楓的心跳得像要炸開，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頭上涌，怔怔的看著她，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慕然，她急切的熱吻落在他的俊郎的臉上、喉結上，胸口上……
王楓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她身上的香氣，和心底那股越來越烈的燥熱。
同時，她手背到身后拽出了他淺藍色襯衣下擺，摸索著他腰帶扣，搗鼓了一陣卻沒解開，手直接探了下去……
“小慧，你不能……”
王楓感覺到了她柔軟的手時，猛然一驚，喝了酒的他，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柳慧像是看透了他的掙扎，吻得更兇了，一只手固執地往他腰帶里鉆，指尖帶著微顫，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執拗。
“楓哥，就一次……”她的聲音混著喘息，帶著哭腔，輕聲道：“明天我就是別人的妻子了，讓我記住你最后一次……”
王楓的理智在尖叫——她是齊兵的未婚妻，明天就要結婚了，他不能做對不起兄弟的事！
可他身體卻像被抽走了骨頭，軟得不聽使喚。柳慧的發絲掃過他的頸窩，帶著洗發水的清香；她的身體緊緊貼著他，柔軟的曲線隔著薄薄的衣料，清晰得讓他心慌。
“柳慧，你清醒點！”王楓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說：“齊兵對你那么好，你不能這樣對他，也不能這樣對我！”
“我清醒得很！”柳慧的眼淚掉了下來，砸在他的胸口，滾燙的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就是喜歡親近你，喜歡看你在我身上馳騁的樣子……”
“你怎么哭了？”
王楓心里猛然一緊。
“被你氣的！”
柳慧嗔道。
這一刻，他恢復了理智，想坐起來，可柳慧卻死死按住他的胸膛，俯身貼近他的耳朵，吐氣如蘭道：“你看，你的心跳得多快……”
王楓的臉漲得通紅，理智和欲望在腦子里打架，讓他頭痛欲裂。他能感覺到自已身體的變化，那是不受控制的本能，讓他羞恥，又讓他無力抗拒。
他抬手去抓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從他褲子里拽出來，可她手腕的溫度那溫度燙得他指尖發麻，竟鬼使神差地松了勁。
“你看，你也舍不得推開我……”柳慧的眼里閃過一絲得逞的光，吻再次落下來，這次是滾燙的唇，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王楓的腦子“嗡”的一聲，像有根弦斷了，嘗到了她唇齒間的甜味，混著淡淡的酒氣，那味道讓他瞬間迷失。他的手僵在半空，想推，卻又像被磁石吸住，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就在這時，床頭柜上的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亮著。
“你手機響了，有人打電話。”
王楓試圖推開她。
“不用管。”
柳慧在他耳邊呢喃道。
“夠了！”
王楓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用力抓住她的手腕，這次用了十足的力氣，道：“小慧，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哥，就停下！”
柳慧被他眼里的冰冷嚇到了，動作一僵，眼淚掉得更兇了哽咽著道：“你果然還是嫌棄我，嗚嗚……”
“不是嫌棄。”
王楓見她趴在床上嚶嚶哭泣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聲音平靜下來，道：“是我們不能。齊兵是我兄弟，你明天是他的新娘，我們誰都不能毀了這一切。”
話畢，王楓推開她，坐起身，快速系好腰帶，說：“好好睡一覺，明天做個漂亮的新娘。”
他下了床，敢再看她，轉身就往外走。手碰到門把手時，身后傳來柳慧帶著哭腔的聲音：“楓哥，我愛你，你可隨時見我……”
王楓的腳步頓了頓，沒回頭，拉開門快步走了出去，低頭看了一下，拽了拽襯衣下擺，遮住了他的尷尬。
走廊里的涼風灌進衣領，讓他打了個寒顫，也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剛才的悸動和掙扎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滿心的后怕和疲憊。
王楓不是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穗，可是他心里明白，有些界限，終究是不能越的。
次日一早，王楓作為伴郎跟隨著齊兵來到錦江酒店，來接新娘子柳慧。
錦江酒店的走廊里鋪著鮮紅的地毯，一直延伸到柳慧的房間門口。
齊兵穿著筆挺的西裝，手里捧著鮮花，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時不時回頭跟王楓念叨說：“楓哥，我和小慧終究修成正果，你說柳慧看到我，會不會特別激動？”
王楓扯了扯領帶，指尖有些發涼，尷尬的一笑說：“肯定會激動，女孩就等著這一天呢。”
他盡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些。
“嗙嗙！”
房門被敲開，迎門的是柳慧的伴娘，一陣起哄聲里，王楓看見了站在窗邊的柳慧。
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裙擺蓬松得像朵云，臉上化了精致的妝，可那雙眼睛，卻紅得像剛哭過。
四目相對的瞬間，柳慧的眼神顫了一下。那里面沒有新娘該有的嬌羞與喜悅，反倒藏著一絲王楓熟悉的執拗，像昨晚沒燃盡的火苗。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卻帶著沉甸甸的重量，砸得王楓心口發悶。
“爸、媽……”齊兵快步走到柳慧父母面前，儀式過后，他把花遞到她手里，開心的道：“老婆，你真美！走，跟我回家。”
柳慧接過花，對著齊兵笑了笑，那笑容很甜，卻沒抵達眼底，道：“急什么，還有儀式呢。”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刻意的溫柔，可王楓還是聽出了那笑意背后的緊繃。
化妝師過來補妝，柳慧微微仰起臉，目光卻越過鏡子，又一次落在王楓身上。
這次，她的眼神里多了些復雜的東西，有不甘，有委屈，還有一絲近乎挑釁的曖昧，像在問他：昨晚的事，你真的忘了嗎？
王楓趕緊移開目光，假裝整理伴郎的領結，耳根卻不受控制地發燙。
“楓哥，幫我拿一下戒指盒。”齊兵興沖沖地遞過來一個紅色的盒子，完全沒察覺氣氛里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