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聽瀾見我一臉吃癟,倒是把他看笑了,抬起我的下巴,“說啊,小嘴兒不是挺能說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臉越來越熱,他彎著好看的眉眼,眼梢染著狂狷的笑意。
突然,我們都意識到什么,我別開臉,他收了手,輕咳聲說:“我要準(zhǔn)備下,你回房間吧。”
我應(yīng)了聲就倉惶地離開他房間了。
他出門時,我在隔壁聽到了。
打開門,說:“要不我還是陪你去吧。哪怕我在樓下等你。”
沈聽瀾側(cè)過臉,“關(guān)心我還是擔(dān)心我?”
我眨眨眼,被他問得心虛,吞吞吐吐地說:“成不成的明天就要有個一定了,我不是怕你喝多了誤事嗎。”
“呵,”他從鼻腔哼出一聲笑,“我喝多的時候,誤過你事嗎?”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哪個字都挺正經(jīng)的,可我就是聽出點不對勁。
沈聽瀾下巴一點,“回去吧。”
我再次詢問,“確定不需要我?”
他靠近我,手撐著門側(cè),說:“關(guān)心就關(guān)心,非要扯那些有的沒的。”
順手勾起我一縷頭發(fā),在指間纏繞把玩,“我辦事,你放心。但我等你的耐心貌似不多了,你且心里有點數(shù)。”
我假裝聽不懂,“少喝點吧,自己也不年輕了,別把身子喝壞了。”
沈聽瀾壓著嘴角的笑,“體力不如二十幾的,但哥技術(shù)絕對比二十幾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話落,他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回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我站在窗邊看著樓下,他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說實話,沈聽瀾辦事我當(dāng)然放心,但跟李敘言有了牽扯后,莫名的就感到不安。
床上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我拿起來看是沈聽瀾發(fā)來的消息。
「我?guī)Я巳嗽谏磉叄判摹!?/p>
一句話,我心就踏實了。
回想與沈聽瀾在一起后,他出門雖然面上不帶安保,但實則周圍是有人保護的,連我在內(nèi),他都有安排人照看著。
我回他:「好。」
在酒店的房間一等就是深夜,中途我沒有打攪他,但隨著時間越來越晚,我心里也不踏實起來。
眼看就要過零點了,我拿起手機詢問他幾點回來。
信息發(fā)出去石沉大海,直到下半夜兩點多,我才接到他的消息。
只有兩個字:「睡了。」
睡了?
這算什么信息?
在哪睡了?跟誰睡?
我一直在房間,并沒有聽到隔壁房有人回來。
「沒事吧?」
沈聽瀾沒回我,時間太晚,我也就睡下了。
等第二天醒來,我先打開手機看消息。
有楊雅蘭發(fā)來的消息,還有唐倩的,唯獨沒有沈聽瀾的。
我主動點開他微信,輸入:「醒了嗎?」
信息過去每幾分鐘,我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叩叩。
我從床上爬起來,“誰啊?”
隔著門板傳來熟悉的回應(yīng),“客房服務(wù)。”
我打開門,“你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雖然他看著神清氣爽,但眼白的血絲還是出賣了他昨晚的宿醉。
“幾點了還沒醒?”
沈聽瀾看我一身睡衣,略帶嫌棄的皺著眉進來,他身上依舊散發(fā)著男士香水清冽的味道,我闔上門,回頭問:“昨晚談得怎么樣?哎……你別動我東西。”
他挑起我的內(nèi)衣,“孟小姐,下次能換個款式嗎?真心覺得不太適合你。”
我紅著臉把內(nèi)衣從他手上搶回來,“我穿什么要你管,穿著舒服就行。”
他坐在椅子上,看眼腕表,說:“你還有四十分鐘,準(zhǔn)備吧。”
時間急迫,我解釋道:“不好意思,昨晚睡太晚,今早才過頭了。”
“都跟你說了我?guī)Я巳耍氵€不放心。”
“誰不放心你,我就是單純的失眠。”
“失眠……嗯……行吧,就怪失眠。”
“……”聽著就鬧心。
沈聽瀾看著我忙里忙慌地從行李箱里拿衣服,饒有興致的在欣賞我的焦急,甚至還拿出手機拍起來打趣道:“別急嘛,讓我看看馬上要簽大訂單的老板是如何合理規(guī)劃時間的。”
我急了,抱著一堆衣服朝他瞪眼,“沈聽瀾!”
他的視線從屏幕上抬起,移到我臉上,歪著頭,說:“需要我?guī)湍阆磫幔俊?/p>
“……”
這個下流胚子!
我瞪他眼,就跑進浴室了。
洗過澡我在浴室里吹頭發(fā),他敲敲門,我說:“干嘛?”
沈聽瀾:“打開,說句話。”
我這才開門,彎著腰邊吹頭發(fā)邊問:“什么事?”
沈聽瀾倚靠著門,說:“利潤上我們都要做一些讓步。”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吹風(fēng)筒也關(guān)了,我直起身,“多少?”
沈聽瀾:“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爭取到的最大利益,我們各讓步百分之三十。”
其實,利潤點對我來說并沒有太大影響。我一個小公司,賺少點,也是可以運轉(zhuǎn)。
“我可以接受。不過,你畢竟是做實體銷售,對你影響更大。”
沈聽瀾挑眉,“這還要感謝你曾經(jīng)那個準(zhǔn)未婚夫,”
他話音剛落,我打斷他,“沈聽瀾,翻舊賬會影響男人魅力的。”
“你的意思,是承認(rèn)被我吸引了?”他反問我。
我張了張嘴,每次都能被他完美的捏住要害。
“我……”我注意到手里的吹風(fēng)機,“你出去,別影響我吹頭發(fā)。”
沈聽瀾接過來,站在我身后,撩起我背后的頭發(fā)邊吹邊說:“你說不過就打岔的毛病還是沒改。”
我剛要回頭,被他按住腰,他聲音很輕,“別動,時間不多了,我?guī)湍愦担瑫禳c。”
我站在鏡子前渾身緊繃繃的,他站在背后,目光柔軟的穿過我的發(fā)絲,溫?zé)岬娘L(fēng)偶爾刮過臉頰,癢癢的。
“昨晚跟謝經(jīng)理聊過后,總算把一些誤會解開了。畢竟是生意,大家和氣生財。論產(chǎn)品、技術(shù)還是系統(tǒng)配置,我們兩家公司都算是行業(yè)的龍頭,他沒理由不選。既然差在價格上,我們可以降低報價,打一下價格戰(zhàn)。
畢竟,談生意就是合作共贏,沒談下來的,就是共贏的目標(biāo)不一致,我們讓一步,他也退一步,這不就成了。”
我好奇地問:“李敘言說了什么,會讓謝經(jīng)理對我們抱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