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潘杰淡然點根煙,看著坐在副駕駛的林恩問道:
“哎林恩,問你個事兒,小筒他怎么安排了?”
“尸體已經被王鑫他們給下葬。”
林恩頓了頓繼續道:
“杰哥,這一次你跑不掉了,跟我回去后,一定要老實,不要再連累別人的性命。”
潘杰呵呵一笑:
“那肯定,我這人老實話不多,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想跑也沒機會了。”
潘杰說完,這次雖然又被抓,但臉上沒有一點著急,反而悠然自得的抽著煙。
此時此刻,從卡特家先走一步的程曉,已經回到了自已的住處,簡單的收拾了自已的東西后,快速離開家,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而另一邊,孤狼武裝營地內,小餅看著李云林滿臉疑惑:
“你說林恩不在武裝?”
李云林點點頭:
“估計有一個半小時了,我看到她帶著幾個大兵,上車離開了武裝。”
王鑫聽到這話,思考兩秒認真說著:
“林恩親自出動,八成是去貧民窟找潘杰了,她比我們行動快!”
小餅聽完著急問道:
“鑫哥,那咋整啊?要是真讓林恩先找到杰哥,沒有證據的話,就算我當面質問林恩,她肯定也會咬死不承認。”
王鑫點根煙說著:
“你別急,讓我想想。”
“以杰哥頭腦,都能跑出孤狼附屬醫院,肯定不會那么容易被林恩給抓到。”
“如果真的被抓到了,八成是他故意的。”
“故意的?”
小餅一臉懵逼:
“他費勁巴力的跑出去,為啥又故意被抓?”
王鑫想了想,口吐煙霧繼續說著:
“李云林第一波派出的人,已經找到了杰哥的落腳點,我估摸杰哥應該也發現了,這波人在找他。”
“但杰哥沒看到熟人,不確定這波人是找他的,還是抓他的。”
“如果杰哥被抓了,那他就是故意測試,測試這第一波人是林恩派的,還是我們派去的。”
小餅撓撓頭:
“我咋越聽越糊涂了,這么測試的意義在哪?”
王鑫無語道:
“杰哥已經通過李浩告訴我了我們,他在肯尼。”
“以杰哥的角度來看,如果第一波去的人,不是林恩派的,那么一旦他被抓,就等于主動確定性的告訴我們,他被林恩給抓了。”
“這樣,我們就不用漫無目的在貧民窟找他,知道他在林恩手上,提高了效率,并且有林恩在,他還能保障自已的安全。”
小餅問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才能找到杰哥?”
王鑫呵呵一笑:
“不用找,李云林不是說,杰哥的落腳點,是一個華人畫家的家里么?”
“那個畫家一定跟杰哥在一起,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了那個畫家,他是人證,我估計,杰哥可能給他做了安排!”
“但這一切都是猜測,那個畫家,也有可能,會被滅口。”
“我要是猜的沒錯,杰哥如果被林恩抓了,他這次一定有辦法,讓林恩自已乖乖的將他交出來!”
小餅點點頭:
“好吧,反正我是被你弄得越聽越糊涂,我先和李云林帶人過去。”
國內此刻到了中午,劉雙買了點飯菜,我倆在家里開始小酌。
劉雙一邊給我夾菜,一邊說著:
“天哥,你少喝點酒,透透就行了,多吃點菜,總這樣喝酒,身子肯定吃不消。”
我抿嘴一笑感嘆道:
“哎,現在在家待了一上午,有你在這陪著,我都覺得無聊沒意思。”
“真不知道小夢,每天自已待在家的日子,是怎么度過的。”
劉雙嘆口氣:
“是啊,大嫂天天在家等著你,我要是大嫂,可耐不住這個寂寞,早跟別的老爺們跑了。”
我無語道:
“滾犢子吧你,你嘴里就不能念叨點好詞。”
我說完,桌上的手機響起,我接起電話問道:
“哪位?子旭啊。”
“天哥,我已經到了肯尼兩天了,也聯系上了我以前在維和的幾個老戰友。”
我笑著:
“平安到達就好,你找到董志鵬了么?”
“還沒有,我和朋友,在想辦法打聽他的下落。”
聽到武子旭這么說,我認真道:
“子旭,這兩天我先給你打一筆錢,之后的大額,我得年后晚點時間打給你,就當你幫我養一支隊伍。”
“我不要求別的,林恩那個娘們我不放心,后面你能保護兄弟們安全就行,防止林恩過河拆橋!”
“等你找到董志鵬,一定第一時間聯系我,要讓他跟我通電話。”
“好的,放心吧天哥,我們這邊也在打探孤狼武裝的消息,有什么情報,我會第一時間跟你匯報!”
武子旭說完掛斷了電話,我感嘆著:
“子旭到肯尼了,待會晚上,咱們回一趟公司,把張雄,李浩,孫哲,小夢,以及子旭的錢都匯過去。”
“現在開始,一直到秋風行動前,玩好資金流,都供養給子旭,希望子旭他們,以后能為李浩他們的安全有一份保障。”
劉雙嘆氣道:
“可惜了天哥,要是沒有秋風行動,這么多錢,也足夠你在肯尼養一支武裝小隊,夠立足的了。”
我搖搖頭:
“這些錢根本不夠干啥的,所以我才想著,讓武子旭試試能不能找到董志鵬。”
“這個人你也知道,當初賀瞎子的心腹,他在國外可比咱們玩的早。”
“如果能跟他合作,子旭他們起碼在肯尼,能省了不少的麻煩。”
“我突然有點后悔了,當初要是沒弄死賀瞎子,能與這個人聯手,或許我們的處境就不會這么被動。”
劉雙搖頭反駁道:
“我不這么認為,不說賀瞎子手里有咱們兄弟的血,單說他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跟他合作,說不定啥時候就被賣了。”
“很難讓這個人在咱們的掌控范圍。”
我點頭贊同道:
“你換個角度評價,倒是也很對。”
“現在我們就看孫哲了,孫哲這個人啊,哪都好,就是太墨跡,也可以說他謹慎。”
“他總是對我不放心,怕我把他給玩了。”
劉雙呵呵一笑:
“正常,沒到最后的地步,誰心里都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