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說完,轉身離開下樓。
過了一會后,我在樓下靠著車門,抽著煙,見劉雙從單元門里走了出來。
劉雙打開車鎖,我倆拉開門上車。
我放下副駕駛的窗戶,吐著煙霧問道:
“做干凈了?”
“嗯,做干凈了!放心吧”劉雙微微一笑。
我點點頭:
“嗯,走吧,回門頭溝。”
另一邊,肯尼。
潘杰和程曉起床,兩人一人端著一碗速食泡面,大口吃著。
潘杰喝了口面湯感嘆道:
“這玩意兒在國內都是不值錢的東西,想不到在這居然成了昂貴的高端貨。”
程曉吹了吹面湯解釋道:
“這里的方便面和速食泡面,幾乎都是從咱們國家進口的,算上運輸等等成本,當然賣的貴。”
“而且,在這里,你可別小看了這方便面,很多普通人,甚至有錢人,有時候改善伙食,就吃方便面。”
“這貧民窟,能吃上一頓方便面,那就趕上過年了。”
潘杰點點頭,很快將泡面連面帶湯的吃完。
潘杰擦擦嘴感嘆道:
“喝點面湯,胃里面是真舒服。”
“哎,待會再去商店買點好吃的吧。”
程曉搖搖頭勸道:
“潘杰,即便你現在手里有錢了,也不能這么花,有錢別忘沒錢的時候。”
“現在咱們手里寬裕點了,更應該把目光放的長遠,把錢做好規(guī)劃,中午和晚上,咱們還吃紅薯。”
潘杰不解的罵道:
“你他媽有毛病啊?”
“那天天吃紅薯,都他媽便秘拉不出屎,有錢了就應該先享受。”
程曉聞言撇撇嘴:
“隨便你吧,反正我分到的錢,先不動,節(jié)儉點。”
潘杰白了程曉一眼:
“就你這個思想,這輩子你都得是窮苦命,翻不了身。”
“哎對了,你說我換上武裝的衣服,去商店零元購如何?”
程曉反問道:
“你沒想過,為啥商店能開在貧民窟這個地方,卻沒人敢去搶東西么?”
“別說是你了,就上面的權貴卡特先生,他去買東西,都得老老實實付錢。”
“人家商店,背后是有當地政F撐腰的,你敢搶,人家就派人來火力鎮(zhèn)壓。”
潘杰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道:
“哎,這附近有沒有野獸啥的?我有火器,干死一只改善伙食,我真想吃肉啊哥們。”
“沒有,要是有野獸,別說吃它們,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貧民,早就成了野獸的口中食。”
潘杰聽完,躺在了地鋪上,雙眼看著頂棚生無可戀的說著:
“我真想象不到,你們在這種環(huán)境,到底是怎么生存的。”
“我現在只能在內心祈禱,老天爺能讓我朋友找到我。”
程曉嘆氣道:
“求老天爺沒用,這是國外,不歸他管,你得求上帝。”
潘杰無語道:
“你他媽是不是覺得自已可幽默了?”
“我不管,今晚你再帶我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那些燃油少年再買個手機,或者手機卡也行。”
“那晚上去碰碰運氣吧!”
程曉說完,突然敲門聲響起,程曉立馬起身去打開了門。
潘杰坐起一看,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沖著程曉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潘杰沒聽懂,但是開口問道:
“畫家,他是不是燃油少年?”
程曉轉頭臉上有些帶著怒意道:
“他不是,他是住在加莎后面的鄰居,他說加莎被人打了,找我來幫忙。”
潘杰聞言眼睛一轉,目光抬頭細細打量了那個少年幾眼,開口說著:
“我可不去哈,畫家,我勸你也少管閑事,別去幫忙!”
程曉一愣:
“潘杰,別人不幫忙我能理解,可加莎好歹算是救過你的命,要是沒有她帶你走小路,你一個月都來不到這里。”
“可現在,她遇到困難,你居然袖手旁觀?”
潘杰深吸一口氣:
“行,我跟你去,不過你千萬不要后悔!”
“你們先出去關門等我,我上個廁所就來!”
程曉帶著那少年出去,關上了門。
而屋內的潘杰,立刻從床下拿出了孤狼武裝的作戰(zhàn)衣服。
衣服上,還剩下四個滿子彈的彈夾,潘杰拿出火器,退出僅剩下兩發(fā)的彈夾,換了個滿彈后,把火器揣好,才走了出去。
程曉和那少年并排在前方快走,潘杰則是刻意跟兩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在后面慢悠悠的跟著。
幾分鐘后,三人剛走到加莎住所的路口,緊接著,兩邊的墻后,同時竄出來了一幫人。
潘杰定睛一看,人數十五個,手里有的拎著棒子,碎酒瓶,匕首,有的拎著磚頭,這幫人慢慢走來,將程曉三人給逐漸包圍。
而這幫人,也都是青少年,其中有幾個,正是昨晚賣潘杰手機的那幾個燃油少年
程曉見狀,看著來找他的少年呵斥道:
“汨羅,你這是干什么?”
被稱為汨羅的少年,壞笑一聲后撤兩步,從腰后拔出了一段磨尖的鐵片,虎視眈眈的盯著潘杰。
程曉也后撤幾步,緊張的湊到潘杰身邊,小聲問道:
“潘杰,這怎么辦?”
潘杰輕哼道:
“我就知道,這個逼崽子來找你,就他媽沒安好心眼子,在你家的時候,他看著我的眼神特別陰狠。”
“我告訴你別幫忙你不聽,完犢子了吧?挺大個人,還算計不過幾個小孩崽子。”
程曉嘆氣道:
“這次是我錯了,我沒想到汨羅也成了燃油少年。”
潘杰滿臉無語:
“雖然我跟他們語言不通,但是都不用問,昨晚咱們出手大方,被他們給盯上了。”
“那怎么辦……”程曉咽了咽口水。
潘杰誰都沒看,目光盯上了那個汨羅喃喃道:
“畫家,你想幫人家忙,他們想要你命,這次不管我咋做,你可都別怪我了。”
潘杰說完,掏出火器,打開保險對著汨羅砰砰砰就開了三發(fā),但僅僅只有一槍,打在了汨羅胸口,空了兩發(fā)。
汨羅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捂著流血的胸口,而潘杰舉著火器,掃視眾人喊道:
“畫家,告訴他們,不想死的,就把手里的家伙扔了,蹲在地上,誰不配合,我就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