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跪在地上:“啟稟陛下,錦衣衛傳回消息齊王在路上生了病,如今在通州病的起不來,不過距離京城已經不遠了。其他藩王因為路途遠近距離不同,所以到達的時間也不同,錦衣衛都在盯著。”
“屬下這里收到了指揮使的來信,臣不敢耽擱,連忙帶給陛下!”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錦衣衛渠道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的信。
蕭昱照打開一看,臉色變了。
鄭啟帶著人去蛇幡島調查那個莊管家,到地方之后經過多方探查,偽裝成走私的商販才終于找到了那個人。
又讓人佯裝投靠那個莊管家,花費了不少力氣才獲取那位莊管家的信任。
跟著他一路從海江府坐船到了福州,到了福州的海防衙署,見到了里面的海防同知。
誰知道一個照面對方和他們還沒說上幾句話,就下令對他們動手。
鄭啟不得已自爆身份,結果對方沒有絲毫收斂,一口咬定鄭啟造假,非要殺了他。
到了這里鄭啟已經明白了,他毫不猶豫的下令拔槍。
經過奮戰,鄭啟帶著人殺了海防同知在內的三十多人沖了出去,并和在里面臥底的何常碰了頭。
兩人互通了消息,鄭啟得知了當地的海防和都司勾結,幫助齊王世子勾結倭寇、走私。
而好死不死的,齊王世子如今就在福州坐鎮,消息傳開他讓福州左衛軍追殺他們。
對方手中也有火器,他們死了不少兄弟,好不容易送信出來,請求派兵清剿反叛。
蕭昱照看完瞇起眼睛看著丁二:“齊王隨行的人中,有沒有齊王世子?”
丁二毫不猶豫的開口:“自然有!齊王和齊王世子是重點盯梢的對象!”
“信是多久之前送來的?”
“信上封的紅色火漆,看到的人一路快馬加鞭送回京城,消息不會超過三天。”
那就有意思了。
“福州海防和都司勾結,目前正在追殺鄭啟他們,朕需要立即調兵前去支援。”
丁二大驚失色:“海防和都司勾結,那福州的情況現在只怕是十分惡劣!”
“讓沿途的錦衣衛先去福州支援,等寧親王府的酒席差不多了,你讓人將車公和幾位尚書請來,就說朕有要事相商。”
“遵命!”
丁二匆匆而去。
寧親王府的喜房中。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正在鬧洞房,慫恿著簫福安掀開了紅蓋頭。
看到喜婭的臉,一群人吹了一聲口哨。
喜婭哪怕再怎么豪放,當著這么多男子的面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一群人也不折騰新娘,一會兒讓簫福安念詩,一會兒讓他和喜婭咬果子,弄得兩人不經意的親了好幾口。
簫福安漲紅了臉:“我錯了還不行嗎?放過我吧!”
蕭鳴站在椅子上搖頭:“那怎么行?我成親的時候也沒見你放過我啊!當時我就說過,你這輩子最好是別成親,不然的話我可勁兒折騰你!”
“就是就是,誰讓你之前造孽呢!我成親的時候被你整的老慘了!”
睿王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口鍋,直接捆到了簫福安背上,將手中的短棍發給其他人:“來來來,驅邪的!咱們一人敲一下!”
喜婭被送回床上坐著,看著他們折騰蕭福安,欲言又止。
睿王猥瑣一笑,拿著東西戳了一下簫福安的屁股:“永結同心!”
“嗷!!!”
簫福安捂著屁股扭頭想要破口大罵,沒想到睿王說了一句祝福語,這讓他一時不好開口。
蕭鳴戳了一下他的肚子:“早生貴子!”
蕭放戳著他的胸口:“福壽綿綿!”
簫福安氣的大罵:“你們沒一個好東西!正經的鍋不敲,戳我干什么?”
“這不是敲呢嘛!”
蕭凡他們叮叮當當的敲起了鍋,邊敲邊笑著大喊:
“琴瑟和鳴!”
“百年好合!”
逸王看的頭痛不已,作為最年長的,他一把抓住睿王:“好了別鬧了,跟我走!”
睿王掙扎著:“哎呀!還沒玩夠呢!”
逸王警告的看著其他人:“還不走等下我將先生喊來看著你們。”
聽到這話,幾個人頓時老實了不少。
“算了,放你一馬!”
蕭放松開了簫福安,跟著跑出門。
簫福安對逸王投去了感動的一瞥。
外面的宴席上,王學洲懷中抱著飯桶硬是擠到了公報司那群人的桌子上。
邵泰一臉無奈:“你自已那里不坐跑這里擠什么?”
“這不是好久不見想和師兄說說話?”
邵泰:“····”
睜眼說瞎話。
“諸位,今日這場婚事辦的如何?”
王學洲懷中抱著孩子一臉期待的看著其他人。
公報司的人看著他這個形象,尷尬的開口:“今日這場婚事挺別出心裁的。”
“可不,我還是頭一次見呢!娶親、送親都用的兩輪車,上面還綁了紅綢和鮮花,挺別致的。”
“新娘也是,穿著咱們大乾的喜服,脖子上不倫不類的掛個好大的星芒,真是新奇····”
有了話頭,其他人一下子打開了話匣,討論了起來。
王學洲滿意一笑:“哎呀諸位!這不就是明日的頭版頭條嘛!會寫的多寫點,這兩輪車昏禮別出心裁還環保,處處彰顯格調,給圍觀的百姓可算是開了眼了!”
“還有那草原之星,那可是限量版星芒,目前為止可只有皇后娘娘有一副,哦,現在多了一個喜婭公主。那可是稀罕物!明日你們重點寫一寫。”
邵泰臉色怪異:“你就為了這個特意過來的?”
“不然呢,這場婚事可是陛下特許,禮部全力打造,我贊助舉行的!師兄別忘了,明日就這樣寫哈!”
“知道了。”
邵泰一聽就知道了師弟的鬼主意。
不就是讓他宣傳車子和星芒嗎?
王學洲心滿意足的帶著孩子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楊禾看到他帶著孩子回來眼神驚喜。
抓起豬肘子對著坐在王學洲懷中的飯桶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他湊過一邊啃,一邊對著飯桶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啊!啊!”
原本還老實的飯桶,立馬坐不住了,蹬著小腿想要去抓吃的。
王學洲被蹬的倒抽一口氣。
這小崽子力氣也太大了!
那小腳簡直就是兇器,蹬的他生疼。
“你能不能吃了?不能吃就放下!你老是饞飯桶做什么?”
王學洲白了楊禾一眼,抱著飯桶轉過了身:“你爹是個壞蛋,咱不看他。”
楊禾不滿的去拉王學洲:“看看,看看。”
“不看,滾蛋!”
兩人正說著,蕭世子帶著鄭廣才匆匆而來,到了王學洲的面前,鄭廣才低聲道:“大人,陛下請幾位尚書入宮,有要事相商。”
王學洲有些驚訝:“現在?”
鄭廣才點頭:“現在。奴才還要去找車公,就不多留了。”
說完他便看向蕭世子,讓他帶路。
王學洲連忙起身將孩子送去了女眷那邊直奔宮里。
逸王拽著睿王過來,只看到楊禾在大快朵頤,奇怪的問道:“先生呢?”
楊禾指著門外:“飯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