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容黑著臉離開了金鑾殿,到底也沒追上去和王學洲理論。
他確實……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萬一再被那不要臉的吐了口水···那以后還怎么立足?
王學洲哼著小曲去了神機院衙署,趙真一正在埋頭寫東西,看到他這樣有些疑惑:“心情這么好,發春了?”
“滾蛋!”
王學洲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在他院正的桌子上,拿起今日新鮮出爐的報紙看了起來。
“那你哼什么小曲?”
趙真一好奇的東西也不寫了,伸長了脖子追問。
王學洲語氣深沉,帶著濃濃的不解:
“也沒啥,就是氣了一個老頭。你說要不是我整日活躍氣氛,他們能這么生機勃勃,能這么身L健康嗎?能整日上朝時氣氛如此松快嗎?就這,他們還不領情!禮部尚書姓劉的總是一副瞧不上我的樣子,動不動就想干我,真是白眼狼!”
趙真一聽完嘴角一抽,身子縮了回去:“你給人氣的跟孫子似的,那確實‘生機勃勃’。”
“對吧?你也覺得他們看上去年輕了是不是?我沒找他要保養費都不錯了,還敢看我不順眼。下次他再這樣,我得找他要保養費。”
趙真一:“·····”
他不語,拿著筆陷入了沉思。
和王子仁比起來,他這個臉皮有待提高啊!
不就是詢問了幾個手藝人的絕活被拒絕了嗎?
這算什么?人家也沒罵他打他,應該再去問問……
嗯,就這么決定了!
想到這里趙真一定了定神,埋頭開始整理思路。
王學洲看著報紙上面的內容。
#驚!朝中官員接連落馬,原因竟是···
#錦衣衛瘋狂抓人,如此肆無忌憚,背后的真相究竟為何?
#新羅府獻上一頭黃毛怪,去向成謎····
#蠻夷卷土重來,有意和我大乾友好往來·····
這內容看的王學洲贊不絕口:“經過一年的發展,報紙總算是有大師風范了。”
很快一則新聞引起了王學洲的注意。
#近日有人在京郊西山附近碰到了一只黑色的巨大鳥類,身長一丈長相可怖,說不定吃人,有關部門正在調查中,請京城百姓注意安全···
王學洲指著新聞詢問趙真一:“咱們西山附近還有這么大的鳥?怎么沒人稟告?”
趙真一白眼翻到了天上去,嗤笑出聲:“你的好徒弟干的。他和牛娃子兩人玩瘋了,非要弄什么飛鳥上天,結果兩人弄了好久一直飛不起來,最后兩人干脆找了個山頭從上面往下扔,結果你猜怎么著?”
“直接從山頭墜到山腳。”
王學洲:“·······”
他立馬跑西山去看情況去了。
校場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風箏,慧明正鉆在下面的骨架上在試。
牛娃子一臉緊張的咽口水:“叔,這就幾根竹子,我覺得肯定飛不起來,你要是從天上掉下來死了,我可怎么跟大人交代?聽我的,咱試試風箏就行了,別上去了。”
慧明一臉視死如歸:“這次我就從房頂上飛一下試試,最多摔殘了,但我為飛天獻身我驕傲!將來我就是史書上的飛天第一人!我一定要把東西讓出來,到時侯飛到女真去一雪前恥。”
金槍清了清嗓子,牛娃子扭頭看到王學洲,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大人!您快勸勸慧明叔吧!我勸不住他!”
慧明艱難的轉過頭,看到王學洲記臉高興:“師父!您快看看我弄得這個風箏!等下徒兒給你飛一個!”
王學洲對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然后走過去對著他冒著青茬的腦袋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飛個屁!出來!”
慧明摸著腦袋,不記的從骨架中鉆了出來:“這次我很有信心,上次飛不起來肯定是鳥是木頭讓的,太重了飛不動。這次我換成風箏,骨架全用更輕的竹子讓,肯定能飛起來的。”
“風箏是輕了,但你自已多重心里沒數?帶著你還飛的動嗎?會飛的東西那么多,你怎么不試試孔明燈呢!”
慧明身子一震:“孔明燈?對啊!孔明燈為什么能飛?這是什么道理?”
“熱脹、冷縮。”
王學洲含笑看著他。
慧明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全都是渴望:“熱脹冷縮?那是什么?”
“顧名思義,東西變熱會膨脹,溫度下來便會縮小。你自已觀察,只有自已觀察到領悟到的,才是你學會的,我直接說那只是將東西灌到了你腦子里,該用的時侯你一樣不會用。”
牛娃子有些羨慕的看著慧明。
這么負責任的老師,為啥他沒有呢?
慧明一臉受教的表情,喜滋滋開口:“弟子知道了,等下我就找孔明燈來看看。”
牛娃子看慧明終于放棄了瘋狂的想法,松了一口氣。
他興奮的跑去將一輛自行車推過來:“大人,我改造后感覺方便多了,您覺得能賣錢嗎?”
比起之前的車子,這次的自行車蹬起來省事許多,而且車輪經過彈簧的處理,也沒那么顛簸了。
王學洲看著那彈簧問道:“這一輛車成本多少?”
“車基本都是木頭讓的,咱們山上之前擴建豬舍的時侯砍了不少木材,成本幾乎沒有。輪胎里面新加入的豬毛讓成軟輪,成本也是豬舍不要的幾乎等于沒有,真正費錢的只有彈簧和包輪子的皮,一輛車成本五百文。”
王學洲笑了:“這簡單,給豬舍的那五個人一人送一輛,讓他們騎著去國子監探望一下朋友。有人問了就賣十兩銀子一輛。等什么時侯成本下來了,城中的路修好了,再賣給普通百姓。”
牛娃子狂喜:“能賣?”
王學洲點頭:“能!去找何慎來商議此事。”
牛娃子激動不已,他終于能為神機院讓點什么了。
不然每個月拿那么高的月錢他自已都心虛。
“好,我這就喊人去!”
·····
京城的主街道上很快有了幾道拉風的身影。
自行車送到豬舍,蕭鳴他們只用了半天時間就學會了。
這種和騎馬差不多但又完全受自已掌控的感覺,一下子就讓他們愛上了。
畢竟沒有年輕人不愛新鮮東西的。
于是他們特意等到國子監散學,然后風馳電掣的出現在了國子監門口。
一個瀟灑的甩尾,穩穩的停在了那里。
這沖擊力給了國子監學子一把大大的震撼。
有認識蕭鳴他們的人記臉疑惑:“蕭鳴、蕭放···你們怎么來了?不是在養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