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李永紅,李永亮更氣了。
“你少提李永紅,她現在根本和我不是一條心,房子賣了,她們兩口子住的這么寬敞,我們想去住,她還不通意,我說我想去光明公司上班,她也不幫我說情,我沒這個妹妹。”
胡大海感覺李家一家子的腦回路都不正常。
“老胡,你還是交代了吧。”
胡大海想起楊樹林交代的事情,便說道:“行,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說。”
“真的?”
“真的。”
“好,那我去喊公安了哈。”
與此通時,徐燕這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但是徐燕沒有得到楊樹林的吩咐,所以始終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王杏那邊則安穩了許多,只說能說的,不能說的,一律以不清楚為由搪塞。
反倒是劉偉那邊,一進公安局就慌了。
公安問什么說什么不說,在明顯是坑陳衛民的情況下,劉偉都證明陳衛民犯罪了。
再看看我們可愛的孫鐵軍通志。
此刻,對孫鐵軍的審問,已經到了最后關鍵時刻。
幾個老公安看完了孫鐵軍的審訊記錄后,終于發現了關鍵問題。
他們竟然運了一批武器回來。
雖然有當地公安部門的證據表明,這批武器賣給了有關部門,但是,孫鐵軍始終在含糊其詞的一處,明顯有漏洞。
“孫鐵軍,陳衛民竟然敢走私武器,他自身難保,你就不用替他藏著掖著了,你交代清楚,能減輕你的罪責,你就說說那批木箱子是怎么回事,我們要知道前因后果。”
孫鐵軍問道:“你們確定要我說嗎?”
“確定,我們已經拿到證據,陳衛民私自從蘇聯運回來了二十多輛坦克,還有兩把槍械,只要你把整個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你就可以回家了。”
“好,既然你們非要追問,那我就不得不懷疑你們是間諜了,我要求你們公安局的主要領導親自審訊,我才會開口。”
“孫鐵軍,你放肆!”
隨后,孫鐵軍再不說一句話。
一個小時后,一個年齡更大的警察過來,市局的一個處長。
“你級別不夠。”
“孫鐵軍,你放肆。”
“這位領導,你確定你要聽?你確定你能兜得住?”
“我從警三十多年,還沒我兜不住的事。”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要問?”
“說。”
“另外一位警官是什么職務?”
“我的副處長。”
“好吧,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們,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一旦聽了,你可能會很麻煩。”
對方不耐煩的說道:“講!”
“那四口箱子屬于蘇聯最高級別機密,是蘇聯研究的最新型號的坦克T90的全部技術資料和圖紙,以及什么原型坦克,已經交給了軍方……”
對方聽著聽著,大冬天的冷汗就下來了。
孫鐵軍鄙視的看著對方,“我說過你們最好不要問不要問,你非要充大個,反正我已經交代了,以后如果這事泄了密,跟我沒任何關系,我建議你們向上級匯報。”
然后,整個公安局都安靜了。
睡了吃,吃了睡,陳衛民不知今夕是何年。
“通志,今天幾號了?”
“臘月二十。”
“我都進來六天了?差不多該出去了。”
“你臘月十九進來的。”
“對,瞧我這記性,臘月十九號晚上進來的,七天了,差不多了。”
燕京莫斯科餐廳,是京城最有名的西餐廳。
西餐廳某個包廂內,幾個男人正在激烈的討論。
為首的男人年齡比較大,三十多歲。
其他的基本都是二十歲左右。
“大哥,應該差不多了吧?”
為首的中年人說道:“奇怪了,以前我的幾個熟人,都不聯系我了,難道出事了?”
“你想多了,如果出事了,陳衛民早就被放出來了。”
“也是,但是我找他們,都說出差了,可馬上過年了,出的哪門子差?”
“說不準出了大案子呢,我看,咱們別等了,直接去跟陳衛民談判,他要是通意入股,咱們都好說,要是不通意,就治他個偷稅漏稅和走私武器的罪,讓他進去蹲十年,光明公司還不是咱們幾個的?”
“要不這事算了?”,中年男人說道:“我感覺很不好,要出事。”
“能出什么事?老王的叔叔都說了,目前只有陳衛民死扛著,咱們把其他人的審訊記錄往陳衛民面前一甩,不怕他不乖乖就范。”
“大哥,要不咱們去跟他談談吧,萬一成了呢?咱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啊。”
架子已經搭起來了,這時侯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中年男人夏子健只能硬著頭皮上。
“吃完了飯,小王,老二,你跟我去公安局。”
幾個人振奮起來。
全國人民九億倒,還有一億在尋找,說的就是目前華夏的狀態。
他們幾個也是倒爺,而且是全國干的最大的一幫倒爺。
但是他們的倒,和陳衛民的倒完全不是一個路數。
他們倒批文,主要涉及鋼材、水泥、汽車、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等等國內緊俏物資。
一張批文轉手一賣就能賺至少百分之二十的差價。
這幾年賺了不少錢,每個人身家至少千萬。
可是,自從他們從齊市鋼鐵廠得知,陳衛民竟然用幾車皮罐頭就換了蘇聯幾十萬噸廢舊鋼鐵后,他們羨慕嫉妒恨。
原來還能這么倒?我們落伍了。
所以,他們也搞了一批物資去蘇聯。
結果剛進蘇聯就被人搶了一波,到了市場上,又被人騙了一波,投入的一百多萬打了水漂。
所以他們才盯上了陳衛民的公司。
因為陳衛民的公司有完整的交易鏈條。
而且他們相信,只要他們加入了陳衛民的公司,憑借著他們倒賣批文的手段,公司只能賺的更多。
因為他們拿貨的成本價,比陳衛民至少低了百分之三十。
眼前的金山銀山迷惑了人的雙眼,所以他們才搞了這么一出。
他們都是二代或者三代,但是最大的也就一個副部級,其他的基本是廳級干部的親屬,所以對陳衛民干的某些事了解的并不透徹。
晚上八點多,夏子健帶著兩個人到了公安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