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又是慕容皓!”
“丹嫣妹妹,你看到了嗎?這慕容皓今天算是栽了!我說的!”
宋譽捧著肚子大笑,望著上方劫云中的人影,他幸災樂禍高興到了極點。
納蘭丹嫣神情古怪,沒想到表哥慕容皓同時身懷木行和土行大道天宮,卻偏偏陳陽也要證這兩道,所以這回……慕容皓必定損失兩道天宮,境界大跌!
“難道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陳陽是我的天命之子……”納蘭丹嫣銀牙咬著粉嫩柔唇,清眸中神采熠熠。
當陳陽發現與他產生大道之爭,土行大道天宮的‘人劫’居然也是慕容皓之后,他的表情也相當詫異。
陳陽的身形浮上虛空,望著劫云中那道面目扭曲、氣息因天宮崩塌而紊亂的身影,目光玩味。
劫云之中,慕容皓雙目赤紅,胸膛劇烈起伏,死死地盯著陳陽。木行天宮崩塌的反噬他尚未壓制,誰知道自已的土行天宮立馬又被拉入了大道之爭!
又是他!怎么又是他?!
“是你自已崩碎天宮,還是我動手?”
陳陽背負一只手,神態云淡風輕,出塵絕世。
慕容皓神情終于不復往昔的平靜和城府,變得猙獰怨恨。
“是你逼我的!!”慕容皓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低吼,周身氣息陡然劇變。
一股混亂、暴戾、充滿不祥的魔性力量再也壓制不住,轟然爆發!
原本清俊的面容上浮現出道道詭異的暗紫色魔紋,瞳孔深處仿佛有深淵旋渦在轉動。他不再猶豫,也不再顧忌暴露底牌,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不惜一切,撕碎眼前之人的天宮!
“【魔臨參合關】!”
他嘶聲咆哮,施展出了壓箱底的不穩定異象。
剎那間,虛空仿佛被拉入了古老的魔域戰場,殘破的“參合關”虛影在魔氣中若隱若現,關隘之上,一道頂天立地的模糊魔影凝聚,它并非實體,卻散發著屠戮眾生、踐踏規則的恐怖魔威。
魔影與關隘合一,帶著湮滅一切的絕望氣息,朝著陳陽碾壓而來!
這異象一出,雖因其本源不穩而顯得有些虛浮躁動,但那純粹的“魔”之意境,依舊讓通過金榜觀戰的所有修士神魂戰栗。
【魔氣!好恐怖的魔氣!】
【慕容皓竟然是魔道體質?!】
【這是什么異象?從未見過!感覺比剛才那兩個還要可怕!】
【慕容渣男果然是魔頭!弱水圣子小心!】
面對這足以讓同代天驕絕望的魔威,陳陽雖有些意外,但仍舊從容。
“徒有其表,魔根不穩,也敢逞兇?”
他甚至沒有動用另外兩大異象,只是心念純粹地催動了那座亙古不朽的仙宮。
“白玉京,鎮。”
嗡——!
「天上白玉京」再次顯現,依舊那般神圣、巍峨、不容褻瀆。
仙宮只是靜靜懸浮,散發出的堂皇仙光,便如同烈陽融雪,那洶涌而來的滔天魔氣、那殘破的關隘虛影、那頂天的恐怖魔影,在觸及仙光的瞬間,便如同遇到了天生的克星,發出“嗤嗤”的哀鳴,劇烈地扭曲、波動,繼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潰散!
絕對的位格壓制!無敵的道韻碾壓!
“不——!這不可能!!”
我的異象分明也接近無敵異象!!
慕容皓目眥欲裂,瘋狂催動偽圣魔本源,試圖穩住異象。然而,他那半成品的體質根本無法完全駕馭這股力量,在白玉京無情的鎮壓下,「魔臨參合關」異象反噬自身,魔氣倒灌,他猛地噴出數口烏黑的血液,氣息如同泄氣的皮球般急速萎靡。
白玉京甚至未曾主動攻擊,只是向前緩緩一傾。
轟!!!
慕容皓那本就因反噬而搖搖欲墜的土行最強天宮投影,在這無匹的仙宮威壓下,連一瞬都未能支撐,便步了木行天宮的后塵,轟然崩塌,化作漫天流光碎片,徹底消散!
“呃啊……”
慕容皓發出一聲痛苦到極致的悶哼,身影從劫云中消散,鮮血不斷從口中溢出,眼神渙散,充滿了絕望與難以置信。
接連崩塌兩座極品天宮,對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重創!
“不,我不甘——”
慕容皓那顆素來堅不可摧的道心上隱隱裂開幾道裂痕。
……
【結……結束了?】
【就這?我還以為這魔道異象有多厲害呢!】
【不是異象不厲害,是弱水圣子的白玉京太變態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慕容皓:我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歷!】
【一天崩兩座極品天宮,這哥們怕是史上最慘大道之主了!哈哈哈!】
【活該!渣男加魔頭,雙重debuff,天道都看不過眼了!】
金榜彈幕瞬間被各種“慘”字和“哈哈哈”刷屏,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陳陽收回目光,感受著土行大道再無阻礙,磅礴厚重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
劫雷落下,洗禮淬煉著他愈發凝實的坤元厚德天宮。
……
在無數修士都在觀看著金榜直播,不斷發出驚呼,不斷發送彈幕時。
西漠邊緣,黃沙漫天。
一個身著玄色道袍的身影腳踏虛空,周身繚繞著若有若無的吞噬魔氣,仿佛連光線都無法逃脫其牽引。
他面容俊美近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俯瞰萬物,帶著洞穿一切的從容。
忽然,天地間響起清越劍鳴,一道白色流光破空而至。
來人身姿挺拔,一襲白衣纖塵不染,面容俊朗,眉宇間正氣凜然,眸若星辰,澄澈而堅定。他劍指前方,聲如金石:
“顧長歌!你禍亂蒼生,吞噬生靈道基,天理難容!我必斬你,捍衛天道!”
前方,那玄衣身影悠然回首,面對凌厲劍意,他眼中唯有戲謔。
“徐長卿,”他聲音帶著慵懶的磁性,“你之執著,可敬,卻更顯天真。”
話音未落,煌煌劍罡已斬至面門!
清俊無儔的玄衣之人卻看也不看,隨意抬手,掌心如同浮現一個微縮的黑洞,那凌厲劍氣竟如泥牛入海,被輕易吞噬殆盡,只激起他袖袍微蕩。
“看,”他輕笑道,“你連我的道身都無可奈何,談何替天行道?”
“還是回你的蜀山待著吧。”
玄衣身影在虛空中漸漸淡去,唯有那絲高高在上的嘲弄,久久不散。
徐長卿劍眉緊蹙,眼中銳光更盛,身化劍虹,毫不遲疑地再次追去。
不久后。
東荒南域風云古城盡頭的天門山入口外,一個幽幽之聲輕響:
“荒古圣體、重陽仙體……再養肥點就能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