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陽聲音很輕,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希望你別騙我,否則接下來你會更痛苦,到時候你只會一心求死。”
宋浩天話音剛落,田飛就迅速把銀針全部拔下來。
等銀針被拔完后,韓陽頓時覺得痛苦減輕不少,他不停的大口喘著粗氣,兩名國安人員把他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韓陽,現在可以說了嗎?”
韓陽立即點點頭,他要是知道剛才那么痛苦,他就不去受這罪了,現在心里正后悔著呢。
“那些網絡槍手,是不是你和孫曉光花錢雇來的?”
“是,我倆是幕后主使。”
“你倆是怎么遙控指揮他們的?”
“在島國有人專門負責聯系他們,給他們轉款,甚至把寫好的評論發給他們,讓他們直接復制,粘貼……”
韓陽這次倒沒說謊,那些被抓回來的人,也是這樣交代。
“你和孫曉光真是索菲集團談判代表嗎?”
“是,我倆都是索菲集團正式員工,不過我們只是中層干部,這次總部派我們過來,主要是負責競拍之前談判……”
“后來十五家參與競拍,有多少企業是替你們圍標的?”
“六家公司。”
“你們開出什么樣條件,他們竟然愿意替你們圍標,把那幾家公司名字說出來。”
“我們開出條件是一家給億億好處費,等這次幫忙之后,索菲集團會優先跟他們合作。至于五百五十億保證金,大多都是他們自已拿的,湊不夠那部分是我們給出的,這幾家公司是……”
“索菲集團是不是真心想買下達美集團,為什么后來放棄叫價了?”
“索菲集團對達美集團本來就是志在必得,之所以后來放棄競拍,是收到兩個信息。”
“哪兩個信息?”
“第一個信息就是鼎盛集團是來打醬油的,根本就不具備購買達美集團實力。”
“那第二個信息是什么?”
“柴夫斯集團對達美集團也是志在必得,據說他們準備四千二百億拿下達美集團。”
宋浩天接著問道:“四千二百億,你們公司出不起嗎?”
“我們肯定能拿得出,但是我們并不想花費這么高代價。只要我們不競價,柴夫斯集團也不會競價,我們都想讓鼎盛集團拍下來, 然后再用低價從鼎盛集團買走……”
宋浩天一聽頓時笑了,原來自已真被他們給算計。
兩家公司都想趁火打劫,結果又被自已擺一道。
“你們是怎么得知鼎盛集團是去打醬油的?”
“消息具體來源我不清楚,我的領導是孫曉光,這是他跟我說的。”
“你們公司為什么對達美集團志在必得?”
“因為達美集團手里有稀土生產許可證,而且達美集團也掌握這門技術,所以才志在必得……”
達美集團有稀土生產批文,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至于達美集團掌握稀土生產技術,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就連趙紹安都不是很清楚,但宋浩天知道,這就是邵偉霆臨死前告訴他的長遠規劃。
稀土重要性不是誰都知道的,但作為龍牙總教官,宋浩天自然清楚。
“陳一跟你們是什么關系,他為什么要幫助你倆?”
“我之前并不認識他,孫曉光跟他單線聯系,至于他跟孫曉光什么時候認識的,我真不清楚。”
“陳一跟你們公司是什么關系,你難道也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我是躲進他別墅之后,才第一次見到他。”
“一些內部信息,你倆都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的?比如達美集團付款延期十天時間……”
“這個我真不清楚,我只是聽從孫曉光指揮,也許他能告訴你答案……”
宋浩天隨后又問了一些問題,但韓陽多數都不知道。
他只是孫曉光助手,一個執行者,根本接觸不到核心機密。
但他供出一個叫公子的人,但他也不知道公子究竟是誰,他只知道公子是他和孫曉光在京城頂頭上司。
看來韓陽已經交代差不多,宋浩天讓人嚴密看守,隨后就準備再去審訊孫曉光。
根據目前情況來看,孫曉光和陳一應該知道很多秘密,韓陽就是一個打醬油角色。
孫曉光呆坐在椅子上,他直到現在都沒想通,自已藏身之處那么隱秘,究竟是如何被盯上的。
這時傳來開門聲,他抬頭一看進來四個人,其他三人他并不認識,但他能認出宋浩天,因為他無數次看過宋浩天照片。
“孫曉光,沒想到吧,你們這么快就落網了。”
孫曉光語氣冷淡問道:“你們都是些什么人,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種地方?”
田飛語氣平淡說道:“我們是國安局的,為什么把你倆帶過來,自已心里難道真就沒數?”
“我有什么數,我警告你們,我是島國公民,你們這樣做,會引起國際糾紛。”
田飛上前就是兩個耳光:“孫曉光,你嚇唬誰呢,既然能把你帶到這里來,那還怕什么國際糾紛?你也不用裝腔作勢,自已做過什么,心里能不清楚?”
“我從來都沒做過違法事情,你打我兩巴掌我都記下了,回頭你會付出代價的。”
孫曉光話音剛落,田飛頓時又是兩個大耳光。
“王八蛋,還威脅上癮了是吧?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嗎,再敢威脅我,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痛不欲生……”
田飛這四巴掌打的挺重,孫曉光嘴角開始往外溢血。
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嘴,眼神里透著狠毒和兇光。
這一切都宋浩天看在眼里,他知道孫曉光比韓陽要難對付,這家伙平時也是個狠角色。
“不要跟他廢話,他不會輕易開口的,直接給他上手段,先扎七針再說。”
宋浩天不想浪費時間,他只想盡快知道答案。
田飛也不磨嘰,他直接把孫曉光上身衣服扒光,兩名國安隊員把他按在地上。
還是剛才那一套,田飛迅速在孫曉光身上扎針。
扎到第六針時,宋浩天沒有讓他停下來意思。
當田飛把第七針扎下去時,孫曉光那張臉變的無比猙獰。
孫曉光的臉此時已經嚴重變形,就是他爹媽來了,僅憑這張臉,都未必能認出這是自已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