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
為什么?
作為五人團體之一,現在三個人都被襲擊了,還可確定殺手是至少金丹期的魔傀。
五人之一的付然那日在聽說另兩人死后,都害怕不已,她竟然絲毫不怕?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白芹香實力很強,強到一點都不怕那魔傀來殺她。
但白芹香現在也就煉氣期八層修為,這種可能顯然不成立,那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了……
她認識那魔傀,篤定那魔傀不會來殺她。
認識那魔傀啊……
龍納盈心中思緒百轉,面上卻沒露出分毫,繼續她的“淺薄”猜測。
“畢竟簫銘和池巡都已經死了,也不知道這魔傀是什么來路,好像是專門針對我們幾個殺的!”
白芹香抓緊龍納盈的手,一臉緊張道:“那怎么辦,我們還是快點回宗門吧,宗門內的大能長老和師叔師伯多,那魔傀不敢造次。”
龍納盈正好也覺得在醫修收費昂貴的診療后,她的身體情況好了不少,坐飛船沒問題,便順著話道:“那我們明天就坐船走?”
白芹香連連點頭,出去就找周沾一起去換船票。
白芹香和周沾這一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剛住進來的謝忌,謝忌聽說他們幾個準備明天就坐船走,也搖著扇子跟上,去換相同的船次。
翌日,同宗門的四人這才在龐大的飛船頭等艙里碰到了。
白芹香見到謝忌就不客氣道:“你怎么也在這里?”
謝忌晃悠著頭道:“白師妹眼里可真是沒人,昨晚我就住在你們客棧,都沒注意到?”
白芹香皺眉:“這么巧?”
周沾在一旁默默縮脖子。
龍納盈注意到周沾的模樣,就知人是他“引”來的。
白芹香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語帶厭惡道:“故意貼上來干什么?騷擾別人去,少來惡心我和淇水。”
嗯,白芹香這會的厭惡情緒不是假的了。
謝忌悠悠一笑:“兩位師妹多想了,師兄只是聽說最近有魔傀盯上了兩位師妹,恐有性命之憂,這才特意隨行保護的。”
龍納盈不屑道:“你保護我們,在魔傀手下?”
白芹香挽住終于對味了的閨蜜‘元淇水’,道:“真是可笑,精力都用在貪花好色上,沒幾分硬本事的人,嘴上到是說的硬。”
龍納盈:“那能怎么辦?他就只能這里可以硬了。”
龍納盈此話一出,白芹香和謝忌都轉頭看向她,一直做透明人的周沾也將目光看了過來。
謝忌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笑了起來:“元師妹出去一趟,說話都會暗喻了,可比從前直白的模樣有趣。”
原來元淇水說話都是直來直去的,她這一下露出破綻了。
龍納盈絲毫不慌,一臉厭惡道:“我是明說,什么暗喻?一邊去,和誰說有趣,找死?”
謝忌攤手:“元師妹還是這么兇蠻,師兄隨便說兩句,這么生氣做什么?還以為你這次是被莊師弟傷透了心,能成長些呢。”
謝忌留下一句極為挑釁的話,便不在此多糾纏,搖著扇子悠悠然地走回自已的上等包間。
白芹香拉住龍納盈:“淇水,別理他。就是個賤人,和他生氣犯不著。”
說著話,白芹香橫了眼一直做透明人的周沾。
把謝忌引來的周沾討好笑,道了句人有三急,便像身后有老虎追似地跑回自已房里。
而龍納盈與元淇水作為好閨蜜,自然是包了間大廂房同住的,龍納盈也沒心情真和謝忌吵些沒營養的,人一散,就順著白芹香攙扶回了自已包廂。
在包廂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龍納盈警覺的注意到自已衣袍一角,黏上了一個蒼蠅大小的木制品。
“蛟蛟,這是什么東西?”龍納盈在腦域中問鰲吝。
“都說不要叫我蛟蛟!”
“那....鰲鰲,吝吝?”
鰲吝:“......還不如蛟蛟呢。”
龍納盈輕笑:“所以是什么東西?”
“可遠距離聽他人對話的法器。”
龍納盈懂了,是和之前黏在周沾身上,竊取他和秦景玄行蹤一樣的東西,還可竊聽對話。
“這東西很常見?”
鰲吝:“雖然不是攻擊性的法器,但煉制起來很麻煩,因此價格昂貴,非一般有錢的人不會買,所以市場上并不常見。”
“這謝忌是真有錢啊.....”
白芹香關上房門:“淇水,在想什么?”
龍納盈從腦域中抽出意識,演起了苦情女:“想到回宗門就會見到莊師兄,心如刀割。”
白芹香嘴角微抽,語氣卻憤慨道:“你去內門執法長老那里告他暑練獨占隊友供分,他一定會被逐出極陽宗的!”
“他若被逐出極陽宗,我豈不是永遠見不到他了?”
白芹香:“.......那你想怎么樣?”
龍納盈:“我想讓他后悔這么對我。”
事情人家都做了,怎么可能后悔?會后悔,也不會這么做了。
白芹香無語透頂。
龍納盈:“你說,我讓他瘸一條腿好不好?”
白芹香對“元淇水”惡毒又有了新認識,忍著厭惡問:“他是煉氣期九層修士,你想讓他瘸一條腿,恐怕很難辦到?”
龍納盈變態十足道:“我辦不到,別人能辦到啊,只要錢花的到位。芹香,你說他從天之驕子淪落為殘疾,會不會就爬著回來求我原諒了?”
白芹香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這誰說的準?你不是喜歡他嗎?這么對他......”
“是他先對我狠心的。芹香,你竟然不站在我這邊?”
白芹香立即道:“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就是我怕你把他腿弄瘸后,就不喜歡他了。你喜歡的就是他天資出眾,俊朗挺拔,不是嗎?”
龍納盈變態笑:“那樣更好啊,他不再是天之驕子,我也不喜歡他后,我就不會傷心了!他對我做的事,我也能忘記,不會每天睡著了都想。芹香,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夜夜都睡不著。”
白芹香寒顫,元淇水果然還是那個元淇水,雖然出去一趟,有了些經歷,開智聰明了一些,但惡毒依舊不變。
不,是變得更惡毒了。
與此同時,謝忌收回了自已的竊聽法器,也一臉厭惡。
這元淇水此次回來,更為變本加厲了,不妙的是,似乎有了這段經歷,比以前還長了些腦子.......
莊離啊莊離,這次你也算走捷徑踢到鐵板了。
人啊,就算天資出眾,也不能太高調與目中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