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問題，”

劉囂將素餐吃完，手中的金屬餐盤居然自動收縮，很快化作一個金屬小球，“能晶除了能蛻變者的靈能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用途。”

“以目前所知，沒有其他用途。”

百靈吃的比較慢，“宇宙之所以在原點被稱為廢土，就是因為這里沒有天然的靈能存在，靈體內的靈能是在不斷消耗的，一旦耗盡，即便是蛻變者的生命也會走到盡頭，更不用說使用能技了，所以，能晶相當于蛻變者的生命儲量。”

“外星人不是能活很久嗎？”

劉囂隨手將手中的金屬小球一扔，這東西落地后，居然自己滾動起來，鉆進了一個木匣子內。

“那只是一些科幻作品的想象而已，經過我們的了解，地球之外的智慧生命，也就是外星人，在沒有靈體蛻變的情況下，真實壽命和我們人類差距不大。”

“這么短！？”對這個答案，劉囂倒是沒有想到，“不對吧，王八烏龜什么的都能活幾百歲。”

“我說的是智慧生命，”百靈歪了歪小腦袋，“而且，一般的烏龜只能活20多年，只有個別幾種才能活過100歲，鱉的話就更短了。”

“有點意思，這么說的話，生命好像被某種特別的力量或者法則限制了。”

劉囂對這個結果倒是挺感興趣。

“身體如果得不到靈能這種最純粹的生命能量，就會在某個階段開始進入不可逆的衰弱，這可能就是你說的法則。”

百靈將餐盒收起，“另外，各個文明的壽命會隨著科技的進步呈現U字型曲線變化，也就是壽命會隨著科技的發達程度降低，在達到一定閾值時開始增加，一些非常傳統的文明，反而擁有相對較長的壽命，但不管怎么說，150-180年就是極限了。”

“又被我打斷了，繼續之前的話題吧。”

兩人躍出水面，繼續前行。

“星際港建成后，很快就迎來了第一批外星來客，他們自稱貿易者，也可以叫他們游商，對我們這種新出現的文明星球格外感興趣，除了帶來了各種科技成品、種子、礦產之外，也在全方位了解地球的資源信息。”

“最終，游商們列出了一份清單，根據資源的稀缺性將地球的物產分為三個等級，位列最高等的是樹膠、樹脂，稀土，石油，天然氣和植物纖維。”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兩人找了一處被鮮花簇擁的亭臺坐下，“由于環境條件不同，大部分外星球的植物發展出不同的防御機制和生物化學合成途徑，因此不會產生類似地球樹脂的物質，但樹膠和樹脂的應用十分廣泛，所以算是一種硬通貨。稀土元素的產生涉及到地球內部的復雜地質過程，其他星球也有，但同樣出產不多，石油和天然氣則是因為外星球的地質歷史和大氣成分不同，導致這兩種資源缺乏類似地球上的形成條件，植物纖維主要指的是絲綢，這東西，極其稀有，主要是因為無法產出絲綢蛋白，這是一種由昆蟲分泌的特殊蛋白質，其他星球上的生物可能沒有類似的生產機制。”

“看來上次那個羊角人說的也不對嘛，我們不是也有不少好東西嗎？”

劉囂一想到當時羊角人努恩拉馬說地球一文不值就有點來氣。

百靈笑笑，沒有接話。

“怎么了？”

劉囂介意問道。

“嗯......游商根據稀缺性、儲量、出手難度等等維度，將可交易資源分為十個等級，我剛才說的那幾種，勉強排在第十級。”

百靈微笑著回答。

“好吧......”劉囂苦笑一聲，“繼續。”

“與游商的交易，是個問題，他們最能接受的當然是能晶，其次是命實和鉆晶，命實是一種可以減緩生命衰敗的果實，晶塵是一種特殊晶砂，據說是靈體蛻變后的生物死后產生的，也經常出現于一些隕石和星際塵埃之中，這兩種東西我們都沒有，所以只能以物易物，但期間的差價就會變得很大，這些游商之所以急匆匆趕來，為的也是這個機會。”

“理解，這也是必須要付的學費。”

劉囂望向遠處天空中成列的磁浮車，悠然說道。

“嗯，不過這些游商還做了點別的事。”

“什么？”

“他們通過各種手段，想了解地球的過去，戰力情況，朝圣者的身份和數量，遠古者和其勢力的情報，荒合裁斷與支配者的信息，權利體系和反對勢力等等......”

“情報販子。”劉囂瞇起雙眼，冷聲道。

“是的，當時的星際港還處于初建階段，這些游商無法接觸到除了外事司和港事司之外的人，加上一些信息本身就秘密，知道的人很少，所以泄露出去的情報也并不多。”

“從他們感興趣的方向來看，還是希望了解地球在原點有沒有人，還有從原點脫離之后，是不是剩下了不少能晶，這些情報一旦落入有心人的手中，沒準會引來可怕的敵人。”

劉囂沉聲說道。

嗯了一聲，百靈繼續說道，“在發現之后，我們做了一系列部署，但沒有太大的作用，以他們的科技能力，地球當時的網絡安全形同虛設，我相信，絕大多數信息已經被他們獲取了，除了那些只有少數人知道的秘密。”

“對了！”百靈突然想起什么，欣然說道，“在一次與我的會面中，來自圖里亞星的游商很小心的問了我一個問題，你猜猜是什么？”

“關于我的？”劉囂立馬說道。

“你是不是學了什么讀心的能技？”百靈蹙眉說道，“不然怎么這么快就猜中了！”

“你那個表情，不用猜也知道和我有關。”

劉囂歪起嘴，不屑說道。

“這么....明顯嗎.....”

百靈默默低下頭，又快速抬起，“那個圖里亞人問我，嘲風是怎么在原點試煉中獲得千萬級秩序功勛的？他愿意為這個答案，付出一切代價。”

呵呵一笑，劉囂不以為然的說道，“然后呢，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告訴他，如果你有足夠的膽量，那么，等嘲風回來，你可以親自面對他，然后問出這個問題。”

百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威嚴，冷聲說道，連聲音都深沉了不少。

“我去，”劉囂咋舌道，“那不把人給嚇癱了。”

“差不多吧，不過，這就是我們華夏文明的智慧。”

“看來，他們也知道代行榜的事了。”

“關于這一點，我后面會詳細說的，現在先一筆帶過，留個懸念。”

“這次回來，你的狀態可好多了。”

“嗯......因為我的身后，一直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