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四處散落著被撕碎的布料。
喬惜惜縮在被子里發抖，露出的肩頭全是青紫指印。
她面色潮紅一身汗，嗓子啞得不行，除了抽噎，連喊疼的力氣都沒了。
商至神清氣爽地系好皮帶，瞥了眼床上的那團隆起，一臉的饜足。
這傻子雖然腦子不好使，但身子是真極品。
又緊又軟，稍微用點力就哭得梨花帶雨，那副什么都不懂的稚嫩蠢樣，反而最能激起男人骨子里的施虐欲。
喬昭昭收到消息進來。
看到滿屋的狼藉和床上顫抖的人影，她的心狠狠收緊。
“別擺著這張死人臉。”
商至點了根煙，隨手簽好一張支票，輕飄飄地扔在喬昭昭腳邊。
“一百萬，這是她的初夜費。以后每個月給你二十萬，把人給我養好了，隨叫隨到。”
喬昭昭彎腰撿起支票，看著上面的一串零，眼底的掙扎漸漸被貪婪吞沒。
商少雖然花心，但這錢給得實在。
“商少放心。”喬昭昭收好支票，換上一副溫順面孔，快步走到床邊。
喬惜惜聽到二姐來了，委屈地哭了起來：“二姐……回家……疼……”
“三三乖，不哭了。”喬昭昭動作溫柔地按住她，“商少是喜歡你才欺負你。二姐這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想吃……提拉米蘇。”
“吃，吃最大的。”喬昭昭拿紙巾擦去她臉上的淚痕，“還有那種很大的草莓蛋糕，上面鋪滿奶油的，好不好？”
喬惜惜紅腫的眼睛動了動，委屈巴巴地把臉埋進姐姐懷里。
“要兩塊……”
“好，兩塊。只要你聽話，以后天天都有。”
就這樣，喬惜惜成了商至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這一養就是半年。
喬惜惜本就貪吃，被喬昭昭好吃好喝地供著，整個人養得豐腴了一圈。
那原本就傲人的曲線如今更是肉感十足，稍微動一動，就是一陣驚心動魄的波濤洶涌。
商至愛極了她這副身子，來得越發勤快。
直到這天深夜。
商至剛從酒局下來，滿身酒氣地沖進公寓。他心情不好，動作便沒輕沒重，將喬惜惜像翻面團一樣折騰。
“嗚……疼……”喬惜惜被壓得喘不過氣，小手不停地推拒著。
“疼就忍著！”商至不耐煩地按住她的手腕。
突然，身下的人痛苦地短促驚叫了一聲，緊接著臉色煞白。
商至動作一頓，只覺得一股溫熱粘稠的液體涌了出來。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蓋過了酒氣。
他低頭一看，白色的床單上，鮮紅的血跡正在迅速擴散，刺目驚心。
醫院急診室。
商至靠在墻邊，臉色陰沉。
醫生推門出來，摘下口罩，眼神復雜地看了這位太子爺一眼。
“商少，病人懷孕兩個月了。這次……動作太粗暴，導致出現先兆流產的跡象，但這胚胎生命力很頑強，保住了。”
商至愣了一下。
那個傻子，懷了他的種？
他嗤笑出聲：“老子的種倒是硬。”
他轉頭看向病床上的喬惜惜，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可惜了，這種賤種，不配生下來。”
“等下。”聞訊趕來的喬昭昭站在商至面前，算計著，“商少，這可是您的骨肉。如果要打掉，這身體損傷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咱們得好好算算。”
商至不耐煩：“你要多少？”
“惜惜身子弱，這次打掉，搞不好以后都懷不上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喬昭昭開始漫天要價，寸步不讓。
兩人因為賠償金的事兒沒談攏，一來二去，手術就耽擱了好幾天。
等到價格談得差不多了，再去醫院做術前檢查時，B超室的醫生驚呼了一聲：“三胞胎？這可是極低概率的三胞胎啊！”
屏幕上，三個小小的孕囊擠在一起。
喬昭昭看著那黑白影像，心里莫名發慌：“作孽啊……一下就是三條命。”
商至看著那報告單，手抖了一下。
他雖然混蛋，但一下要弄死三個，這讓他心里也有些發毛，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損陰德了。
這事兒沒瞞住，傳到了商宴弛耳里。
書房內。
商宴弛身子微微后仰，指節在桌面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睡女人不知道做措施？”
“小叔，我是被算計了！”商至站在旁邊，額頭冒汗，咬牙切齒地辯解：“那傻子肯定是裝的，她在套上扎了洞！”
“扎洞？”商宴弛終于抬起頭，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像看智障一樣看著自己的侄子，“一個只知道吃喝的傻子都能算計你？商至，你連個傻子都不如？”
商至臉色漲紅，卻不敢反駁，好一會，才硬著頭皮問：“那……那怎么辦？真讓她生？那傻子基因不行，萬一生出一窩小傻子，咱們商家的臉面往哪擱？”
說到這里，他也有了決定：“我這就去讓人安排手術，立刻打掉！”
商宴弛垂下眼眸，重新拿起身邊的文件：“那是你造的孽，你自己收拾。”
沒阻攔，也沒多問一句那個女人的死活。
在他眼里，左右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玩物，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有了小叔的默許，商至心里最后的顧慮也沒了。
他出了小叔家，便直奔醫院。
“商少想好了？”喬昭昭正給喬惜惜喂葡萄，聽見動靜，抬起頭瞥了他一眼。
“打了。”商至臉色陰沉，“留著也是禍害。”
喬昭昭伸出一只手，五指張開：“一口價，五百萬。”
商至眉頭狠狠跳了一下：“你搶錢？”
“這可是三條命，商少用五百萬買個清凈，不貴。”喬昭昭語氣強硬，“不然我就去媒體那兒哭訴，說商家大少爺逼死親骨肉。”
“你敢！”商至咬牙切齒，但終究還是掏出一張卡摔在床上，“密碼六個八，手術費、營養費、封口費都在這兒，把孩子做干凈，人給我養好了。”
他還貪著喬惜惜的身子，不打算徹底拋棄她。
“商少大氣！”
喬昭昭擠出一點笑。
等商至一走，喬昭昭就變了臉。
五百萬，再加上這半年攢的兩百多萬，足夠她跟喬惜惜去個沒人認識的小城市過上富足的日子。
而且醫生悄悄跟她說過，這是三胞胎，打了很傷身，以后可能再也懷不上了。
喬昭昭收起卡，看著病床上吃得正香的妹妹，心里那個瘋狂的念頭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