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如一朵嬌嫩的花落入他懷里。
比她身體先到的,是她身上的香氣。
商宴弛快步迎上去,在她撲過來之前,穩(wěn)穩(wěn)地張開雙臂,將她柔軟嬌小的身體整個圈進(jìn)懷里。
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熟悉的馨香,他那顆懸了一早上的心才落回了實處。
“慢點。”
他收緊手臂,聲音低沉溫柔。
等喬惜惜在他懷里站穩(wěn),他才松開她,目光隨之落到她紅腫的腳踝上,臉色又沉了下去:“腳怎么了?”
喬惜惜后知后覺地感覺到腳踝疼,微微蹙眉,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怕他擔(dān)心。
她軟軟靠在他懷里,小聲說:“剛被一只大白鵝啄到了,就躲它嘛,一不小心就扭到了。你放心,已經(jīng)不疼了,剛剛郁先生也幫我把骨頭正過來了。”
商宴弛蹙眉聽著,等聽到后面,眉頭倏然皺緊了,臉色很不好看。
他不自覺地去看郁縝的手,男人皮膚冷白,骨相絕佳,氣質(zhì)溫潤如玉,一看就是權(quán)貴子弟。他的雄性本能立刻竄出來,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過他觸碰喬惜惜腳踝的畫面,強烈的占有欲讓他眼里都是冷氣。
他的女人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都是屬于他的,怎么能讓別的男人碰?
他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將喬惜惜往懷里又帶了帶,看向郁縝,言語客氣卻疏離:“多謝郁先生出手相助,改天我做東,請你吃飯。”
郁縝很意外他是喬惜惜的丈夫,雖然心里很是惋惜美人早早嫁為人婦,但美人多得,朋友難得。他還是很希望跟商宴弛搞好關(guān)系的。
“可以啊。”他優(yōu)雅一笑,滿面熱情,“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如何?我在這山莊里也閑得發(fā)慌,正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不用,你幫了我的妻子,我來安排。”商宴弛想了想,安排道,“我們晚上錦夜見吧。”
說完,他不再給郁縝開口的機(jī)會,彎腰將喬惜惜抱起來,就邁開了步子。
“哎……”喬惜惜驚呼一聲,下意識地?fù)ё∩萄绯诘牟弊印?/p>
不想,商宴弛才走兩步,剛剛那群還很安靜的大白鵝又“嘎嘎”叫著圍了上來,一個個伸長脖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啊!表哥——”
馮詞嚇得又是一聲尖叫,趕忙躲到商宴弛高大的身影后面,只探出個腦袋。
商宴弛抱著喬惜惜停下腳步,冰冷的視線掃過那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僅僅只是一眼,鵝群卻像是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瞬間偃旗息鼓,分散開來。
領(lǐng)頭的那只大白鵝甚至人性化地哆嗦了一下,然后帶著它的小弟們撲騰著翅膀逃走了。
場面一度十分滑稽。
喬惜惜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在他懷里說:“阿宴,它們都怕你呢!”
躲在商宴弛后面的馮詞憤憤不平地吐槽:“這年頭,連動物都學(xué)會見人下菜碟了!氣死我了!”
商宴弛聞言瞥了她一眼,言語里滿是嘲諷:“幾只蠢鵝就能把你嚇成這樣,你那跆拳道黑帶是買來的?馮詞,你敢不敢再沒出息一點?回去我再跟你算賬!”
馮詞:“……”
她秒慫,見沒了大白鵝這群攔路虎,從商宴弛身后繞出來,臉上堆起諂媚的笑:“表哥威武!哈哈,表哥氣場兩米八!這些凡間俗物見了您,都聞風(fēng)喪膽,屁滾尿流呢!”
商宴弛懶得理她,抱著喬惜惜繼續(xù)往前走。
一行三人剛走到山莊的后門,就迎面撞上了急匆匆趕來的謝意濃和余莎莎,身后還跟著保鏢程漠和韓銳。他們自然是一起來的,只商宴弛心急如火,走的最快,因為有女眷,就讓兩保鏢跟著她們了。
“惜惜!”謝意濃看到被商宴弛抱在懷里的喬惜惜,先是松了口氣,隨即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腳踝上,臉色頓時一變,“這是怎么了?受傷了?”
喬惜惜趕緊解釋:“舅媽,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
謝意濃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隨后轉(zhuǎn)頭看向一旁心虛地低著頭的自家女兒,低喝道:“馮詞,你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一大早就拉著你表嫂到處亂跑,招呼都不打一個,你想干什么?”
馮詞挨了罵,不服氣地小聲嘀咕著:“就帶她出來吃個早飯嘛,也沒跑多遠(yuǎn)呀。”
“沒跑多遠(yuǎn)?”謝意濃被她氣笑了,“沒跑多遠(yuǎn)就把曹家那小混蛋給打了?再跑遠(yuǎn)點,你是不是要直接打到故宮里去?”
馮詞一聽,立刻梗著脖子反駁:“是曹瑞他先嘴賤招惹我,我才動手的!”
“他是招惹你,還是招惹你表嫂?”謝意濃早就從山莊經(jīng)理那兒得了消息,“你自己野慣了,到處惹是生非也就算了,還拉著惜惜跟你一起冒險,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承擔(dān)得起嗎?”
馮詞也知道自己這次確實理虧,就垂著頭認(rèn)錯:“媽,我錯了,我以后不這么莽撞了,出門一定告訴你們。”
商宴弛對此不滿,就看著她,輕笑了一聲:“呵。”
馮詞感覺到威脅,頭皮一麻,忙討好地笑笑,補充一句:“以及再帶上保鏢。”
商宴弛還是不滿意:“我不管你出門帶不帶保鏢,但別帶著我的人涉險,懂?”
馮詞點頭如小雞啄米:“嗯嗯,懂的,懂的。”
隨后,滿眼哀求地看著喬惜惜,希望她能幫自己說幾句話。
喬惜惜收到她的求助,也就為她求情了:“阿宴,舅媽,你們別怪小詞,她今天還保護(hù)我了呢。”
商宴弛見她還敢為馮詞說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還替她說話?你都自身難保了!”
喬惜惜:“……”
她被他一瞪,小臉上寫滿了無辜。
商宴弛抱著她,一邊往停車的地方走,一邊低頭教訓(xùn)她:“喬惜惜,你的腦子是裝飾品嗎?別人說什么你都信?她騙你出來,你還幫她說話?”
他的語氣很嚴(yán)厲,但抱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以后沒有我當(dāng)面允許,無論男女,任何人叫你走,你都不許跟他走,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