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一看到邵總出來了之后,手一揮,身后的兩個保鏢就跟上去,直到許霖要上車的時候,將人堵住。
許霖根本不認識任盈,還以為是什么愛管閑事的人,“讓開……”
下一秒,就聽到了邵玥的聲音:“別廢話。”
許霖猛地回頭,邵玥哪里還暈得連眼神都渙散了,此時此刻滿眼都是兇狠的勁兒,仿佛一把刀似的,直往他心口里刺。
許霖立馬反應過來,震驚憤怒:“你他媽敢耍我……啊……”
保鏢上前就一拳頭砸在了許霖的太陽穴,他頓時眼冒金星,捂著頭往后退,下一拳頭如期而至,砸在他的脆弱的鼻子上,鼻血瞬間飆了出來,臉上,手上,地上到處都是,十分駭人。
最后肚子受了一拳頭,許霖痛得臉色發白,滿頭大汗。
任盈遞給邵玥一根繩子,邵玥接過后,許霖已經被保鏢踹了膝蓋窩,一聲脆響,他跪在了地上。
跪在了邵玥的面前。
許霖看不上邵玥,因此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里,不屑,嘲諷,輕蔑,甚至還生出一絲憤怒,心想就這種垃圾貨色的女人就因為性別女就可以當上江太太的位置,命也太好吧。
得不配位的女人就該被嫌棄。
但江沉寒現在放棄他了,著重提拔宋以晴,他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江總喜歡邵玥了,那就投其所好就行了。
就想把邵玥送到江總的床上,許霖進行了一番調查,找到了突破口,就對邵玥下手,因為太沒有把邵玥放在眼里,許霖全程都是捏著鼻子去執行的,甚至都沒有怎么用功。
所以他萬萬沒有想到,現在,他竟然跪在了邵玥的面前,像一條卑微的狗一樣,簡直沒有道理吧。
許霖忍著身體的劇痛,他立馬認清楚形勢,只能先把邵玥穩住,之后再說,于是假裝開始求饒:“邵玥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其實是江總想見你,讓我來找你的,只是用了一點更方便的手段……”
“是嗎?江沉寒昨天才答應我再也不來找我了,怎么突然又想見我了?”邵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冷得許霖渾身發寒,他震驚無比:“怎,怎么可能?”
“找我麻煩都沒有做好背調,就這點業務能力,也難怪江沉寒放棄你。”邵玥冷笑了一聲,把繩子扔給保鏢,下命令:“把他給我綁了。”
“是,邵總!”保鏢聽令行式。
許霖被邵玥這狠戾的一面刺激到了,這保鏢如此聽話,執行命令竟然毫不猶豫,天啊……這還是邵玥嗎?
兩個保鏢雖然算不了什么,但邵玥身上的氣勢實在是過于的強勢,而且下命令這么果決利落,實在是太突然了,那個拎不清的窩囊廢怎么變成這樣了?
許霖無法接受這樣的邵玥,他開始掙扎,發現無法撼動,就越來越用力,額頭青筋都快要爆出來了,剛剛還和氣的求饒,這會兒簡直像一條瘋狗,他眼里的恨仿佛邵玥殺了他全家一樣:“邵玥,你敢動我……”
因為掙扎,保鏢將許霖的頭按在地上。
邵玥走到他面前,一腳踩在他不斷掙扎的手指,用力碾了碾,“審時度勢都不會看,你真是蠢透了,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
話一頓,她眼里寒霜一片:“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們的賬還得好好算一算。”
許霖想說話,因為臉被死死壓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但他也猜到了……邵玥掉了的那個孩子。
剛剛還被邵玥強勢打斷了。
邵玥當著許霖的面,拿出手機,打給了江沉寒。
但沒有打通。
邵玥想了想,打給了宋以晴。
宋以晴非常意外接到了邵玥的電話,她立馬接通,想了想改稱呼了:“邵總。”
“江沉寒在哪里?”
“你找江總?”江沉寒昨天連夜就回海市了,然后就在家里,一天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別的地方:“江總可能在家里,但我不確定……你有什么事情嗎?”
“許霖,給我下藥,找江沉寒問問是不是他的主意。是的話,這件事我跟你們沒完。不是的話,我要江沉寒處理他手下不安分的狗。”邵玥毫不客氣。
宋以晴以為自已聽錯了,等明白過后,她立馬從座椅上站起來。
許霖啊許霖……居然自已找了一條取死之道。
“我馬上聯系江總。”宋以晴簡直不可抑制的冷笑起來,“邵總稍等。”
邵玥掛了電話,許霖整個震驚無比。
他沒想過邵玥離婚了還敢去找江沉寒頭上,如果江總知道……
許霖瞳孔劇烈收縮,他終于感覺到怕了,也終于意識到輕敵,惹了不該惹的人,他慌了,徹底慌了!
“邵玥,你怎么會……不行,不可以,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讓江總知道……邵玥我錯了……不不不,邵總我錯了,是我的做了錯事,我再也不敢來找你……求你,求你不要讓江總知道……不然我會完蛋的……”
過去三年,許霖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好臉色,陰陽怪氣,冷嘲熱諷,是許霖的常態,就像是皇上面前得勢的大太監,看不起。
邵玥跟江沉寒結婚后,的確很窩囊。
但起碼知道該怎么做人吧?
許霖如此勢利眼,以及對她莫名其妙的惡意……邵玥不想跟江沉寒有任何交集,奈何賤人自已找上門來。
還敢下藥算計她,簡直惡臭至極。
邵玥的脾氣只對她朋友好,被惹毛了,絕對不會放過他。
許霖此時驚恐萬狀,不停的求饒。
邵玥只是冷淡吩咐:“搜他身。”
保鏢行動力超級強,很快就從許霖身上搜出一片藥,任盈去拿了過來。
邵玥眼里冷意更重:“堵住他的嘴,放在后車廂。”
保鏢:“是!”
“邵總,那醒酒湯只能暫時壓制。”任盈看著藥物的名字,搜索了一下。
剛剛那醒酒湯是邵玥讓任盈安排的,喝下之后身體越來越軟是在演戲,好釣魚。
邵玥看著藥物介紹,對許霖的怒就更重一分:“先去醫院。”
邵玥跟程顏佑打了一通電話:“我這邊出了一點事,事情辦妥了,我跟你解釋。”
程顏佑一聽她聲音就知道不對勁:“要我做點什么?”
“套套黃易的話。”
“他有問題?”
“大概率沒有,但不完全排除。”
“OK,我懂了。”
“另外,如果碰到了邵寧菲,你幫我盯著點。”
“行。”
邵玥明顯感覺到剛剛壓制下去的軟綿躁意,又升騰起來了,只能先去醫院處理。
邵玥的這一幕,也落入了邵寧菲的眼里,她聽完手下的匯報之后,驚訝的挑了一下眉,笑容像開花一般溫柔,語氣也柔和:“真的啊?”
她的這位妹妹,竟然不是一個軟柿子,看起來挺有刺的。
邵寧菲作為京圈的大小姐,因為實力的差距,對“孤立無援”的邵玥跟邵潯根本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但看看了封硯對封嘉強勢送回京的態度,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現在有點超出她的意料了。
邵寧菲雖然笑著,但是眼底像蛇一樣冷寒。
……
宋以晴必須抓住這次能徹底讓許霖翻不了身的機會,掛了電話,就給江沉寒打電話,匯報這件事。
但一直打不通。
宋以晴就聯系顧弈川,顧弈川說是江沉寒一直都在家里。
“出什么事了,這么著急?”顧弈川問。
宋以晴:“顧總,我得先找到江總才可以。”
“跟我說說。”
宋以晴就簡單的說了一下。
顧弈川:“那就一起過去吧。”
“好。”宋以晴掛了電話,就給李嬸打電話。
李嬸:“江先生在房間里已經一天一夜了,我去找他,他讓我滾,我不敢去敲門……江先生怎么了?”
宋以晴自然知道為什么:“我跟江總的好友顧弈川會一起過去看他,你不用擔心。”
“好,好,你們趕快來吧,快急死我了。”李嬸掛了電話,忍不住上樓,站在樓梯口,看著跟主臥隔得最遠的客房,江先生昨天回來后,沒有回自已的房間,而是去了邵玥平時睡覺的房間,就把自已關在了里面了。
想必肯定跟邵玥有關,只是都離婚了,也幾個月,先生怎么這會兒才變得憔悴這么奇怪的?
正想著,客房的門開了。
江沉寒從里面出來。
李嬸一愣,然后立馬走過去:“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