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晴在昨晚上接到江沉寒的調(diào)查任務(wù),非常的意外。
邵玥只是江沉寒的保姆,平時來公司送便當(dāng)。
這一個月倒是沒有見過了。
江總沒有透露太多消息,宋以晴于是找了已經(jīng)離職快一個月的張秘書——張秘書跟邵玥通過電話,還被許霖當(dāng)場抓包了。
聊了沒有幾句,就套出話來了。
那個送面包的女人居然是總裁夫人!江沉寒隱婚三年的老婆!
宋以晴震驚無比,她還以為夏云舒才是板上釘釘?shù)目偛梅蛉税。驗榻偢宕髁饲閭H對戒了,還把邵玥介紹給了所有的高管……
不對,自從一周前,江總就再也沒有佩戴過鉆戒了,聽張秘書說,邵玥決定離婚了。
宋以晴又想到了一周前江沉寒的反常,她分析出一個結(jié)果,江總已經(jīng)跟邵玥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了。
離婚了,又突然調(diào)查前妻。
只有一個可能,江總有些后悔了!
許霖早就知道邵玥的身份,但對邵玥毫無尊重,離婚后,并沒有察覺到江總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惹江總不高興了,所以江總才會給她打電話!
職場競爭非常激烈,宋以晴在許霖面前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兒。
既然揣測到了江總的心思,她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宋以晴積極去辦了,她作為江氏集團(tuán)總裁首席秘書,政商界的人脈眾多,調(diào)查個消息非常簡單,結(jié)果竟然一無所獲!
宋以晴知道,這絕對是她事業(yè)上的轉(zhuǎn)折點,不能沒有結(jié)果,必須把握住機(jī)會。
宋以晴熬了一個通宵,白天也到處派人調(diào)查,終于不用交白卷了。
“江總,我沒有查到邵玥和Sun的直接消息,但邵玥確實跟賽車有關(guān),我收集了Sun比賽時所有的視頻資料,以及目前還留存的比賽時的監(jiān)控,邵玥在Sun比賽時出現(xiàn)過,而且不止一次。”
江沉寒皺眉:“沒有了嗎?”
宋以晴忍不住緊張:“嗯,只在監(jiān)控里就調(diào)出了模糊的影像。江總,我把Sun比賽的視頻和拍到的照片都發(fā)給你。”
江沉寒:“嗯。”
宋以晴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個調(diào)查結(jié)果算是交代清楚了。
雖然沒有讓江總滿意。
不過還有下一個任務(wù),她會辦得更漂亮的!
江沉寒接收到了宋以晴發(fā)來的視頻,剛剛點開,司今淮出來了,他湊過來看了看,有點意外:“江哥,你什么時候?qū)愜嚫信d趣了?”司今淮拉著他:“學(xué)姐就是賽車手,你不如問問她?”
江沉寒這才想起這件事。
他親自去看過夏云舒比賽,竟然完全沒有想到她。
夏云舒一聽到Sun,不由地抬了抬下巴:“我就是因為看過Sun的比賽,我才愛上賽車的,然后開始學(xué)的。”
司今淮忍不住夸:“學(xué)姐,你太厲害了吧。”他真心覺得夏云舒跟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樣,多才多藝啊。
夏云舒發(fā)現(xiàn)司今淮真的很會給情緒價值,其實這才是她學(xué)賽車的真正目的,她偶然看過Sun的比賽,從未想過一個女人在賽場上可以那么帥,不管男女都喜歡她,夏云舒就想變成那樣,讓大家都喜歡她,這樣會顯得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你見過Sun本人嗎?”江沉寒問。
夏云舒一臉遺憾,然后目露期待:“這倒沒有,如果能見到Sun,我應(yīng)該會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司今淮好奇:“夏學(xué)姐還會有這一面啊?”
“畢竟是我偶像。”
江沉寒沒有問出什么,于是點開了Sun比賽的視頻,也就是她打破常規(guī)賽事記錄的那場比賽。
一個高挑的女人,穿著一身賽車服,頭盔包裹住她的臉,除了一個身型,什么也看不出來。
Sun不想暴露身份。
接著就是她比賽的過程,動作利落帥氣流暢,這絕對是極具天賦才能兼具流暢度和美感的,頭盔的原因,讓人窺探不到她的眼睛,但那眼神一定是凌厲的。
江沉寒莫名想到了邵玥。
她開車時,一手撐著車窗,一手掌著方向盤打轉(zhuǎn),倒車入庫一氣呵成。
這個動作,是非常酷的。
而且Sun的身型有點像邵玥。
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江沉寒腦海里竄出了這個想法,立馬就否定了,江雨閑說了,邵玥是Sun的朋友,她的開車技術(shù)也是跟Sun學(xué)的。
可她們成為朋友,這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過去三年,邵玥圍著他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Sun是知名的賽車手。
如果是朋友,邵玥有什么能吸引到Sun的?
朋友至少有共同點!
江沉寒想不通,而且,他對邵玥的疑問越來越多,越來越不了解她。
他忍不住攥緊了手,看著手機(jī)的眼神不斷發(fā)沉。
……
邵玥開車送商鷙年回家,他喝了幾杯,并不上臉,一路上還以為商鷙年一點事都沒有,結(jié)果進(jìn)了電梯,他是扶著電梯的。
等到了家門口,商鷙年連走路都費勁。
邵玥見狀,就很自然地輸入他家的密碼,扶著他走到沙發(fā)邊,才松開他的手,商鷙年整個身體完全靠在了沙發(fā)上,閉著眼睛,眉頭皺著。
“很難受嗎?”邵玥擔(dān)心地問。
商鷙年點了點頭。
邵玥:“我給你做醒酒湯?”
商鷙年費力地睜開了眼睛:“不用……”
“明天起來可能會頭痛。”
商鷙年這才點了點頭。
邵玥就去廚房忙活了,商鷙年雖然不做飯,但是冰箱里什么都有,她很快就找到了原料,開始忙起來,熬湯的時候,她有些走神,不自覺地捏緊了小煮鍋的手柄。
過去,她給江沉寒熬過很多次醒酒湯。
這不是什么愉快的事,連帶著鍋里滾燙的湯,都面目可憎起來。
邵玥把醒酒湯端給商鷙年,“商總,您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男人的低沉沙啞的聲音:“回來。”
邵玥回頭:“商總,還有事嗎?”
商鷙年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臉上,雖然喝醉了,但氣場依舊十足,他打量片刻,聲音更沉:“你生氣了?”
邵玥否認(rèn):“沒有。”
商鷙年命令:“你過來。”
邵玥皺眉,沒動。
商鷙年放下裝著醒酒湯的碗,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低下頭,抬起她的下巴,喝醉后他的眼神就像是墨色的泉水一樣涌動,變得迷人,但又格外的危險。
“你在車上就不對勁。”
聲音低沉,不是詢問,而是陳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