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弈川的聲音襲來,邵玥心中的莫名其妙的煩躁壓下去了很多,也放心了很多,沉聲道:“我也很想你。”
顧弈川聲音溫柔:“最近是不是不開心了?”
邵玥突然冷笑了起來,看向電腦,目光冷沉:“對,我很不開心。”
顧弈川笑得更加溫柔了,聲音也愈發地動聽悅耳:“等我。我馬上就會來陪你了,一定會哄你開心。”
邵玥要的就是這么簡單,一個不會給她任何壓力的男人,當然,她跟顧弈川還有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默契,她強調:“盡快啊。”
顧弈川勾了勾嘴角:“你放心吧,為了讓你早點高興起來,我會想辦法。”
邵玥又道:“你那邊需要幫忙跟我說。”
顧弈川眨了眨眼:“沒問題的,我現在不就是在說嘛。”
顧弈川掛了電話,一回頭,就看見陸漸臣一臉罵人的晦氣表情。
陸漸臣嗤笑一聲:“顧弈川,真是能耐了啊,平時在外面招蜂引蝶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來敢挖我兄弟的墻角,你這是故意惡心我了吧?”
顧弈川:“我連我兄弟的墻角都敢挖,我還怕挖你兄弟的墻角?陸漸臣,你也就在小時候仗著比我大2歲能欺負我,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你能蠢成這樣子了?”
陸漸臣早就習慣了顧弈川話里的陰陽怪氣,挑眉:“這幾天你就待這兒吧,哪里也不準去。”
他拍了拍顧弈川的肩膀,惡心地說:“川川,我真的準備讓小姨給你好好介紹幾個相親對象,讓你早點把自已嫁出去,免得禍害其他女性。”
顧弈川笑意更濃:“你怎么這么不尊重邵玥的選擇,你跟邵玥不是朋友嗎?邵玥選了我,你應該支持她,怎么背地里搞我?你也太沒有道德了。”
顧弈川被商鷙年的保鏢押解到這邊來,他幾乎被軟禁了,這事是交給陸漸臣辦的,所以外面那些人壓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關系要緩和了。
陸漸臣冷哼一聲:“只是單純的不相信你的人品,凡事講究一個先來后到,我總覺得邵玥跟商鷙年還沒有結束。”
顧弈川:“既然是先來后到,那你應該支持邵玥跟江沉寒在一起,連你兄弟商鷙年還得在后面乖乖排隊。”
陸漸臣:“這就另當別論了,因為除了先來后到,人品更加重要。”
顧弈川沉默了幾秒鐘,微微攤開手,半瞇著眼睛,含蓄的笑了一聲:“陸漸臣,你可真是欠抽啊。”
邵玥那邊掛了電話,看向電腦,手指飛快地敲打著鍵盤,臉色越來越差了。
……
邵玥出差第五天。
江沉寒終于找到了商鷙年藏孩子的地址。
駱盛銘評估了一下,想要避開商鷙年的眼線,成功的把孩子給偷出來,可能性幾乎為零。
因為那邊的片區全部戒嚴把守,就連里面的工作人員進出都需要層層的關卡,請來世界上最頂尖的殺手。也沒有辦法帶著兩個嬰兒完成任務。
江沉寒既然知道方位,就不可能再坐以待斃,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駱盛銘抬眸:“你這是要干什么?”
江沉寒:“直接去搶,就這么簡單,我跟商鷙年之間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駱盛銘:“商鷙年臉都不要了,他要幫你養孩子,這能搶得過來?”
江沉寒發現自已并不怕商鷙年的冷漠、苦衷無人,就怕他的不要臉,因為商鷙年真要臉之后,江沉寒竟然無可奈何。
不過反過來想,江沉寒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要不是現在孩子成了他的籌碼,商鷙年其實也已經對他無可奈何了。
所以才反過來將商鷙年逼到了連孩子都偷的這一步。
江沉寒跟商鷙年之間的事情,真的是說不通的。
但事情到這一步,江沉寒沒有想到,因為太多被動,讓他極其、非常、特別的憤怒!
江沉寒找到證據得知商鷙年干的時候,他就已經坐不住了。
對江沉寒而言,就像是從來不會反抗的人突然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的那種震驚感,完全席卷了他。
江沉寒現在立刻就想跟商鷙年當面對質,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到現在江沉寒都無法相信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所以他坐不住了,他再也坐不住了,他就是要當面的問個清楚!
駱盛銘一見江沉寒的狀態,就知道自已勸不住,只能跟著他一起去找商鷙年了。
車離開了京市市區,走上了綠化極好的郊區,慢慢地仿佛進入了一片漂亮的森林,因為地圖上沒有怎么顯示這邊的地址,不過沿著這條環境極其優美的路往前走,就能夠找到占地面積巨大的私人別墅區,這片區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國家特別重大事情的新聞上亮相的人退下來的養老之地,這里全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動一動京市都能震三震。
當再也看不見那些密集的私人別墅群后,就被更多的樹木取代,大概離商鷙年越來越近。
駱盛銘忍不住回頭看了江沉寒一眼,江沉寒人渾身縈繞著陰冷氣息,神經無比緊繃,他扭頭看著窗外,卻完全沒有心情欣賞如此漂亮的風景。
不過江沉寒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電話打了一通電話:“一直在監控的范圍內嗎?”
對方立馬回復:“是的,邵玥一直在這邊的智算中心沒有出來。”
“好,盯緊她,半個小時我沒有聯系你,把人帶走。”江沉寒近乎冷酷地下了命令。
商鷙年連老爺子都沒有考慮,那是真的豁出去了要搶孩子。
一般人也就算了,但那是商鷙年,他可以動用人脈和能量說到做到,江沉寒知道自已不可能在商鷙年的地盤真的把孩子搶回來,那就把邵玥控制在手里。
就像商鷙年說的,邵玥是他的軟肋。
江沉寒手里也必須要有一個砝碼。
掛完電話,又行駛了5分鐘。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車里的人隨著慣性往前撞去,等穩定了身體,江沉寒再抬起頭來,便看見了一輛黑色的防彈車堵住了去路。
幾乎確定商鷙年就在那個車上,這一瞬間,江沉寒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鋒利冰凌一樣,兇狠地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