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妤妍想都沒想就回答:“我要她,不得好死,死無全尸,碎尸萬段!”
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陰狠。
連宗承澤看著,都有些發(fā)怵。
很快,付妤妍陰陰的笑了起來:“你是要我給你提供思路嗎?那太簡單了。我早就在心里想過無數(shù)次……無數(shù)次該怎么弄死黎半夢!”
她沖宗承澤勾了勾手指:“過來?!?/p>
“來了?!?/p>
宗承澤走到她面前,彎腰,將耳朵湊到她的嘴邊。
隨著他彎腰的動作,他西裝口袋微微的敞開,露出里面精致的鋼筆。
付妤妍一番耳語,越說越興奮。
宗承澤靜靜的聽著。
“就是這樣?!备舵ュf,“你覺得可行嗎?”
“當(dāng)然可行,只是……”
“只是什么?”
“太殘忍了?!弊诔袧煽粗?,“你這女人,夠狠啊?!?/p>
付妤妍回答:“我最恨的就是黎半夢!再說了,對她殘忍,我們才有活路。要是對她仁慈,到時候,就是她對我們殘忍了。先下手為強(qiáng)?!?/p>
宗承澤點點頭:“我馬上去安排?!?/p>
“現(xiàn)在就行動?”
“對。”宗承澤說,“夜長夢多啊。”
誰知道下一秒,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事?
早點解決了黎半夢,他和付妤妍才能夠高枕無憂。
付妤妍也表示贊同:“對,現(xiàn)在的局面……”
話還沒說完,忽然有人敲門。
“誰?”付妤妍不悅的問道,拔高聲音,“不是說了,別來打擾嗎?”
“付小姐……有,有人找您?!?/p>
“找我?讓他等著!”
“付小姐,”門外的秘書匯報道,“找您的人,是宗總的下屬?!?/p>
什么?
宗邵年找她?
還找到付氏公司來了?
當(dāng)即,宗承澤和付妤妍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慌張。
付妤妍“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微微發(fā)白:“阿年派人找我?”
她想到什么,馬上翻出包里的手機(jī),連上充電器,開機(jī)。
無數(shù)的未接電話和信息。
而宗邵年,只打了她一個電話。
隱約的,付妤妍預(yù)感到不妙。
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開始傳遍她的全身。
她看著宗承澤。
“愣著干什么,”宗承澤回答,“去啊,宗邵年找你,你還能不見?”
“那你呢?”
“我去實施你剛剛說的那個……計劃?!?/p>
“好,”付妤妍點頭,“我看看宗邵年找我是為的什么事?!?/p>
如果,如果還是問她,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她要如何是好。
付妤妍焦頭爛額的。
但眼下,也想不了太多了。
“你藏好,”付妤妍說,“我出去了?!?/p>
“嗯?!?/p>
宗承澤躲進(jìn)了角落,用窗簾遮住自己的身影。
付妤妍走到門口,拉開門飛快的走出去,反手關(guān)上門。
她看見了好幾名人高馬大的保鏢。
并且,都有幾分眼熟。
確實是宗邵年的下屬。
“付小姐,”為首的保鏢說道,“宗總正在找您,麻煩您現(xiàn)在跟我們?nèi)ヒ惶俗谠贰!?/p>
“好的。不過……阿年有說是什么事嗎?”
“抱歉,宗總只交代我們將您帶過去?!?/p>
“好?!?/p>
付妤妍壓住心里的忐忑和慌張,跟著保鏢離開了付氏公司,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前后都有車,她坐在中間這輛。
這架勢,看起來像是護(hù)送,可她怎么感覺像是……
押送!
付妤妍的掌心里全是汗。
她看著車窗外,不安,惶恐,甚至有一種有去無回的恐懼。
“不要亂想,不要亂想……”
付妤妍自言自語著,閉上眼睛,甩了甩頭。
車輛抵達(dá)宗苑,保鏢打開了車門:“付小姐,請?!?/p>
偌大的宗苑,此刻安靜得沒有絲毫聲響。
付妤妍走上臺階,在最后一級臺階的時候,腳一崴,差點摔倒。
無人扶她。
她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體,繼續(xù)往前走去。
客廳里。
一股煙味。
宗邵年坐在沙發(fā)上,架著二郎腿。
聽見腳步聲,他微微側(cè)頭看了過來。
“阿年……”付妤妍勉強(qiáng)的揚(yáng)起笑容,“你,找我?”
“是的,終于來了。”
付妤妍解釋道:“我在我家的公司那邊,跟人聊點事情呢,阿年。我的手機(jī)一直放在包里,沒電了,所以沒接到電話。抱歉哦。你應(yīng)該沒有生我的氣吧?”
她聲音放得柔柔的,輕言細(xì)語。
宗邵年面無表情,只是抬了抬下巴:“坐?!?/p>
付妤妍往他旁邊坐去。
結(jié)果她還沒坐下,宗邵年就說:“我讓你坐對面?!?/p>
“我不能和你并肩坐么,阿年。”
“你不配。”
付妤妍心頭發(fā)緊,緊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平時的宗邵年,是不會這么跟她說話的!
她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了。
而且,還沒等她想好怎么回答,宗邵年又一次開口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么。”
“不知道?!备舵ュ鐚嵒卮?,“阿年,我一直在北城,不會失聯(lián)更不會失蹤的?!?/p>
“先知道宗承澤的下落,然后順便得知了你的下落?!?/p>
宗邵年一直都在盯著宗承澤。
但是,他沒有盯付妤妍。
結(jié)果陰差陽錯的,監(jiān)視跟蹤宗承澤的下屬傳來消息,說,付妤妍正和宗承澤在一起。
這才找到付妤妍的所在之處。
付妤妍又是一陣慌亂。
宗邵年怎么會在意宗承澤的行蹤?
她臉色已經(jīng)白得像紙一樣了,根本藏都藏不住。
如果說,上次宗邵年來問她,是在給她機(jī)會自首和坦白的話,那這一次……
宗邵年是要跟她攤牌了!
他查到了什么?!
他又知道了什么!?
是她和宗承澤的奸情……
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怎么不說話了,”宗邵年的語氣很是平靜,“你平時不是能說會道,善解人意么?!?/p>
“我,我……阿年……”
在這種情況下,付妤妍心理素質(zhì)再強(qiáng)大,也無法保持冷靜啊。
何況她本就心虛。
何況她的對手,是宗邵年!
客廳里靜悄悄的。
沒有開燈,只有窗外透進(jìn)來的光線。
窗簾拉起了最里面的那層白紗。
更襯得付妤妍的臉色白如鬼。
付妤妍在內(nèi)心,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承認(rèn)?
不承認(rèn)?
那,她該承認(rèn)什么,不該承認(rèn)什么呢!
她不知道宗邵年查到的是哪些?。?/p>
就在她搖擺不定的時候,宗邵年的耐心已經(jīng)徹底耗盡。
“付妤妍,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