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宗承澤和付妤妍毫無來往。
人后……
宗承澤對付妤妍垂涎已久。
并且,他握著付妤妍最大的把柄。
付妤妍目前只能乖乖聽話,別無他法。
看著宗承澤的表情,付妤妍心想,她今晚應(yīng)該是圓滿完成任務(wù)了。
只是,宗承澤到底在搞什么把戲?
宗邵年聲音淡淡:“我的事,也輪到你來過問了么。”
“不是,哥,”宗承澤回答,“你老和付妤妍摻和在一起,奶奶要是得到風聲了,不得又氣病啊。”
“誰會去奶奶面前嚼舌根?嗯?”宗邵年陰鷙的目光鎖住他,“你么?”
“不不不,我,我哪敢啊,我就是……”
宗邵年打斷他:“好了,你少插手黎半夢的事,跟裴淮聲也不要走得太近。”
宗承澤連聲應(yīng)著:“好的好的哥。”
宗邵年也不在乎宗承澤是真的答應(yīng),還是假意奉承,反正,他擺明他的態(tài)度了。
他并不將宗承澤放在眼里。
這宗家,還是他當家做主。
“阿年,我們?nèi)ヒ惶怂幍臧桑备舵ュ麚鷳n的看著他,“這傷還是要處理。”
“不必,我送你回家。”
付妤妍還想說什么,宗邵年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車上走去。
她只好作罷,跟上他的步伐。
宗承澤目送著車輛駛遠,融入車流,直到消失不見。
這時,他才慢悠悠的說道:“行了,出來吧。”
只見遠處的墻后,一個人影貓著腰,鬼鬼祟祟的現(xiàn)身。
那人先是四處看了看,然后才飛快的跑到宗承澤面前。
“拍到了嗎?”宗承澤問。
“包拍到的。”
宗承澤有些好奇:“我看看。你們這種職業(yè)狗仔,應(yīng)該挺會抓拍借位的吧。”
這人,是宗承澤早就安排好的狗仔,一直藏匿在角落里,盯著剛剛發(fā)生的所有一切。
“那必須的啊。”狗仔回答,“多說無益,你看就明白了,我靠這個吃飯的,我能讓你失望么?何況你還給出那么高的價格。”
狗仔一邊說著,一邊把相機遞過去。
第一張照片,是在尋夢畫廊。
裴淮聲和黎半夢面對面站著,兩個人對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都淪為背景。
而裴淮聲的手,正落在黎半夢的發(fā)頂。
“不錯,”宗承澤滿意的點點頭,“有點水平啊,拍得跟偶像劇似的。”
“你都明確提出要求,一定要拍得親密些,我哪敢不照辦啊。”狗仔也十分得意,“你繼續(xù)看后面的,張張都勁爆。”
宗承澤翻看著。
宗邵年和付妤妍的照片,更不用說了。
這拍的就跟在激吻似的。
付妤妍踮起腳尖,后腦勺擋住了宗邵年大半張臉。
宗邵年的手掌落在她肩膀上,微低著頭。
不管有沒有親上,光從這張照片上來看,誰看了都認為是親上了。
還有付妤妍喂甜品的照片。
“嗯,嗯,”宗承澤笑得合不攏嘴,“這錢活該你掙。”
有了這些照片,后面的事就容易多了。
往網(wǎng)上那么一發(fā),買點水軍制造熱度,絕對沖上熱搜第一。
再加上宗邵年的身份,向來在網(wǎng)上自帶流量。
北城三十歲的商界新貴,宗家家主,身家千億,英俊清冷,五官硬挺,億萬里挑一的高富帥。
平時隨便發(fā)點宗邵年的動態(tài),都能掀起一波熱度。
更何況……
這么勁爆的私生活大八卦!
———
宗苑。
黎半夢特意在黎家那邊磨蹭到很晚,才開車過來。
上樓,走到主臥門口,她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猶豫的看向?qū)γ娴目头俊?/p>
要不……
她今晚睡客房吧。
她明天早點起床下樓就行了,張嫂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就這么定了。
黎半夢轉(zhuǎn)身往對面走去。
剛一轉(zhuǎn)身,主臥的門開了。
宗邵年穿著黑色真絲睡衣,胸口的扣子敞開著,露出精壯的胸肌。
他頭發(fā)微亂,垂在額前,一雙眼睛陰鷙的望著黎半夢。
在這寂靜的凌晨,格外讓人發(fā)怵。
“去哪。”他聲音更陰沉,幽幽的,“嗯?”
黎半夢坦坦蕩蕩的回答:“客房。”
“我叫你睡客房了嗎?”
“沒有。”
她倒是有問必答。
宗邵年步步逼近:“黎半夢,距離我們辦理離婚,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嗯?”
她倒是沒有認真計算過。
想了想,她說:“應(yīng)該快半個月了吧。”
“十二天。”宗邵年脫口而出。
哦,原來他記得啊。
巴不得一個月冷靜期馬上到來,拿到離婚證,就可以娶他心愛的付妤妍了是吧。
所以他在掐算著日子。
黎半夢點點頭:“那還有十八天,我們就可以正式離婚了。”
“你已經(jīng)鬧騰了十二天,黎半夢。”
她怔了怔:“我鬧什么了?我還沒說你無理取鬧,你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宗邵年的薄唇溢出一聲冷笑:“我倒要看看,剩下的這些天,你還能折騰出什么動靜來!”
他猛地往前邁了一大步。
黎半夢迅速的后退。
然后后面是走廊的墻壁,她后腦勺咚的一聲撞了上去。
腦子嗡嗡的。
宗邵年彎腰,和她平視著:“你不想離婚,可以直說,沒必要天天絞盡腦汁的上躥下跳,引起我的注意。你不累,我嫌累。”
黎半夢一臉無語的表情。
“要我說多少次,宗邵年,收起你的自戀和被愛妄想癥好嗎?我不愛你了,我真的想離婚,我巴不得明天就結(jié)束冷靜期拿到離婚證……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心思花在你身上,我在專注的做我自己,你不要有那么多的內(nèi)心戲,麻煩你接受這個事實好嗎?”
她一口氣不帶停歇的說完了。
宗邵年嘴角輕撇。
顯然,她的話,他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黎半夢沒招了,真的沒招了。
“宗邵年,到底要我怎樣做,怎么說,你才相信我真的真的真的要跟你離婚?”
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看。
就像,她曾經(jīng)想要他知道,她很愛他。
如今,她更想要他知道,她放下他了。
黎半夢直直的迎上宗邵年的視線。
對視幾秒后,下頜忽然一緊。
隨后宗邵年的唇壓了下來。
熾熱的吻,落在她的唇齒間……
黎半夢渾身都僵硬了。
恍然間,她仿佛回到圓房那一晚,他的滾燙呼吸和喘息聲,落在她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