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平和王雪艷還有小川,也是她的家人,余綿賺了錢也想回報一下他們的養育之恩。
提出回去的請求,沈長青和許秋痛快答應。
又買了一車的禮物,讓余綿帶回去。
沈承聿原本想請個假跑一趟,但是頭一天晚上,賀宴亭這位準女婿不請自來,表示他有時間,可以送余綿回濱城。
大家都懂,余綿一走五個月,最急的就是賀宴亭。
這人有空就飛到歐洲去,每天電話視頻消息比誰都勤,連許秋都沒想到,私下里的賀宴亭,竟然一點兒都不高冷。
還挺粘人。
不過也好,那股拽天拽地的勁頭,只要不是對著她的閨女就行。
許秋同意了賀宴亭送余綿去濱城的提議,也看出女兒早就身在曹營心在漢,羞答答眼神總往賀宴亭身上看。
哪里還留得住。
善解人意地讓賀宴亭把人接走。
余綿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是她的確也很想念賀宴亭,在一起這么久,還真沒分開過呢,而且,她還要送賀宴亭一個遲來的生日禮物。
兩人出門時還算規矩,一上車就抱在一起,余綿摟著他脖子,突然有點兒想哭。
“我想你了,”她哼著撒嬌,“你有沒有想我啊?”
賀宴亭咬著她耳朵磨,把人抱在懷里才有那么一絲踏實,他比自已想象中還要離不開這姑娘。
一天見不著就想。
“想不想你,你不知道?”他捏了一把余綿的腰,故意問。
余綿紅著臉不說話,自然是知道的,每天晚上的視頻,隔一段時間,就飛過來找她,也不嫌累。
她湊過去親賀宴亭,被反客為主吻住,氣氛瞬間升溫,賀宴亭隔著余綿的碎花裙子揉,因為克制,手背都起了一層青筋。
忍不住了,但不是地方。
賀宴亭重重吮了口,將余綿按回去坐好,系好安全帶,出發。
一路上開的又穩又快,每個紅綠燈,他都要過來親一口余綿。
余綿現在說話可利索了,脆生生的嗓音,像只百靈鳥,就是唱歌不好聽,她跑調。
但是余綿最喜歡的事,除了畫畫就是唱歌。
現在兩者結合,她有時候會在畫畫的時候哼小調。
余綿打開一首音樂,在旁邊跟著唱。
賀宴亭嘴角一抽,沒好意思掃小女友的興,但聽了會兒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咳了聲,將音樂關掉。
把剛剛旖旎的氣氛,都唱走了。
“說會兒話寶貝,別唱歌了,你的嗓子還在恢復期呢。”
雖然余綿的恢復能力比大家想象中還要好,康復團隊也說,余綿其實已經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余綿自然也知道。
立即不滿地叉腰:“干什么,你嫌我唱歌難聽!”
“......沒有。”賀宴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否認。
余綿才不信,委屈地朝他吼:“你就是,上次視頻我說唱歌哄你睡覺,你掛的很快!”
賀宴亭笑笑:“有嗎,肯定是我困了。”
“就有,你是不是變心了,外面是不是有人了,”余綿無理取鬧一番,“肯定是有其她小百靈鳥了,所以不在乎我的歌聲是否動聽~”
余綿的歌聲屬實和動聽扯不上關系,純大白嗓。
關鍵不在調上。
她自已知道,但是不允許賀宴亭說。
余綿掐著嗓子:“剛在一起的時候,是寶貝干什么我都喜歡,剛會說話的時候,寶貝聲音真好聽~”
現在呢!
“你嫌棄我,變心真快!”
賀宴亭笑得愉悅,說話越來越利索的余綿,就是個話癆。
視頻一晚上,能叨叨叨說一兩個小時也不嫌累。
還不許別人說她嘰嘰喳喳地吵。
不然就要跟你鬧脾氣,鬧好幾天。
賀宴亭是怕了,探手去攥她的小手,他開著車,余綿不敢躲,乖乖給他捏了捏,嘴里還哼個不停。
很不滿:“我就要唱歌,你說的,要聽我唱一輩子歌。”
“男人說話要算數的,不然就不是好男人,我哥從來不說我唱歌難聽呀,他只會夸我真厲害。”
“我爸還說要給我找個音樂老師呢,說我只是沒有系統地學過,但是比他們單位那些表演節目的人唱的好聽多了。”
“我還在圣心大教堂的臺階上跟自由音樂家合唱過呢,他夸我聲音好聽!”
“都比你好,不理你了。”
余綿繃著臉,越說越委屈,賀宴亭瞧她一眼,好脾氣道歉:“我錯了,你想唱就唱,唱一晚上,明天回濱城,也讓你唱一路。”
大不了,他舍命陪君子。
余綿哼一聲,腦袋轉過去,不想理這個壞家伙。
賀宴亭輕笑,駛入地下車庫,關了車里的燈,將余綿抱到腿上,掰著她的臉蛋親。
余綿不肯讓他親,緊緊閉著嘴,賀宴亭手就從她裙子里伸進去,不知道摸了哪里,余綿微微張唇,被他親了個正著。
壞死了。
賀宴亭溫柔地給她道歉,幾聲黏得拉絲的對不起,吞進余綿的唇齒間,她其實沒生氣呢,就是跟賀宴亭鬧著玩。
因為以前都是他氣她。
現在終于能小小報復回來了。
余綿傲嬌地嗯了聲,很好哄,配合著賀宴亭的親吻,一直到他喘息愈發熱烈。
“回家,回家呀。”余綿戳他的胸口,不老實地動來動去。
賀宴亭吸了口氣,攥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口,“跟我說說在歐洲的事,我先緩緩。”
這樣子出去,不合適。
余綿臉紅,趴在他脖子上不動。
賀宴亭笑:“去哪兒玩了?嗯?都曬黑了。”
不過更結實了。
賀宴亭摸了一圈,腰還是細,不過又柔韌了幾分。
“盧浮宮,埃菲爾鐵塔,巴黎圣母院,圣母百花大教堂,烏菲茲美術館......”余綿掰著手指頭,數了好幾個地方。
她和媽媽去了好多地方呀,媽媽不僅畫畫好,還是個很厲害的攝影師,每一張都是余綿的人生照片。
“你現在用的背景圖,是媽媽在萊茵河畔給我拍的,嘻嘻,好看吧?”
賀宴亭記得那張,余綿穿針織套裙,柔順烏黑的發隨風自由垂落,她回眸淺笑,眉眼彎彎,頰邊小小梨渦。
她現在很健康,很快樂,很幸福。
是所有人失而復得的小公主。
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