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這個秘密,對陳硯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他一直希望他倆沒有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也最好快點分手。
現在聽到盛焰為了跟蔚薇在一起,做那么多事,他內心特別復雜。
生日都不好意思許愿他倆感情破裂了。
陳硯勉強一笑,說:“那我盡量。你也知道,我這人道德感重,尤其還是要瞞著薇薇,我容易憋出內傷。”
盛焰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吃點藥。”
“什么藥?”
“啞藥。”
盛焰走出辦公室,走廊里空無一人,靜寂無聲。
回到溫梨的病房,馮紜不在。盛焰在床邊坐下,看得出來,溫梨還是很難受。
盛焰按照他們給的地址找過去的時候,里面空無一人。
他還未弄清楚情況,就有兩個男人從暗處沖出來偷襲他。盛焰也沒怎么反抗,就讓他們得逞。
總得看看,這幫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且背后到底是誰在指使。
然后,他就被人送進了不知名的酒店里,當他們準備對他注射藥物的時候,又有人闖進來,把人制住。
后進的那批人動作很快,且明顯訓練有素,做事悄無聲息又干凈利落。
不過兩三分鐘,房間里就只剩下盛焰一個人。
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腳步聲,一幫記者進入了隔壁房間。
他大致就想到這背后的人是什么目的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
房間里還有一個祁善。
這時,溫梨睜開了眼睛,她的身體又開始燒了起來,心里的那把火,始終沒有徹底撲滅,她感覺自已快要被燒干了。急需要一場甘露,幫她把火熄滅。
她的眼眶通紅,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
臉頰比剛才還要紅一點。
她側過臉,充滿了渴求的眼神,望向盛焰。
即便一句話都沒說,盛焰也能聽到她的求救。
在他耳邊,輕聲道:“哥哥,我想……”
在車上,她說了無數遍,失去理智的時候,什么話都說盡了。
就當著馮紜的面。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就那么明晃晃的說了出來。
打破了她一貫以來乖乖女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女妖精。
盛焰只看著她,并沒有任何動作。
只是當下的溫梨,已經不需要他做什么,就能被她勾的高潮迭起。
她撐起身子,一只手落在他的腿上,整個人慢慢靠近。含水的雙眼,就那么直直的看著他,討要著他的回應。
盛焰巋然不動,清冷無波的眼睛,像置身世俗之外的神明,無情的看著她的飽受折磨。
溫梨一步一步靠近,抓著他的衣服,坐到他的身上。
“幫幫我。”她艱難的請求,“太難受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她的唇要落下來時,盛焰不動聲色的避開,她的唇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她眉頭微的蹙了下,不甘心的再次親過去。
卻被盛焰捏住了下巴。
他的眼睛依舊是冷的,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可明明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盛焰看著她眼里交織著情欲的迷茫,說:“看得清楚我是你哪個哥哥嗎?”
溫梨木然,視線落在他的唇上,腦子里除了那點事兒,什么都沒有。
她用力往前撲,想要掙脫開他的手。
可盛焰沒有絲毫松懈,手指用力,將她的臉都捏變形了。
疼痛讓溫梨稍稍清醒了一分,她抱住他的胳膊,小貓一樣喊痛。皮膚的炙熱,從盛焰的指尖,慢慢侵入他的心。
壓制著的欲望,在一點一點的占據他。
只是這里并不安全。
他將人摁回床上,無情的命令她:“忍著。”
溫梨抱著他的手不放,“忍不住!你不給我,你殺了我算了!”
她再次往上爬,動作倒是很快,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親不到嘴,她就親他的脖子,炙熱的嘴唇,在他身上落下一個個火種。
吻到他唇的那一刻,她像是久旱遇甘露,急切的索取,沒有任何章法。
她只是單純想要解渴。
盛焰不慎被她拽了下去,一只手抵在床上。
她的手腳立刻就纏了上來,鎖住他的腰,她水波蕩漾的眸子,深深看著他,說:“救救我,盛焰。我只要你!”
似乎很難拒絕這樣的請求。
下一秒,盛焰扣住她的后頸,嘴唇壓了下去。
只是在這里,確實有點冒險。
盛焰拿過手機,給陳硯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溫梨一時沒忍住,發出了一絲響動。
只要是個成年男人,很難不想歪。
陳硯手機都差點掉地上,“盛焰?!你……”
不等他詢問,盛焰說:“看門。”
說完,他就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到一旁。
陳硯一邊罵人,一邊走出辦公室,去護士站那邊。
溫梨所在的房間,距離護士站不遠,在這里就能盯著。
他一邊跟小護士聊天,一邊走神。
偶爾看一看時間。
小護士看出來陳醫生有點不對勁,再他第N次側頭看向1101病房時,也跟著探頭看了一眼,問:“陳醫生,你在看什么?不會是看到鬼了吧?”
陳硯嗤笑,說:“比看到鬼還刺激一點。”
“那是什么?”
陳硯笑而不語,只在心里腹誹,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總該結束了吧!
他低頭喝了口水,再一抬眼,就看到馮紜出現在了走廊上。
陳硯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這真他媽比鬼都嚇人。
小護士見狀,也被嚇了一大跳,趕忙給他拿紙巾,“陳醫生,你怎么了?”
陳硯把水杯放下,也顧不上擦身上的水,快速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的時候,馮紜突然就叫了他一聲,“陳醫生。”
陳硯的手指僵住,電話沒撥出去。
他僵硬的扭過頭,“伯母。”
“你沒事吧?”馮紜的目光溫淡。
陳硯默默把手機放進口袋,“沒事,剛不小心嗆到了。”
“沒事就好。”
馮紜沒說旁的,轉身走向溫梨的病房。
陳硯的心突突直跳,跟他自已偷情似的讓人緊張。
馮紜走到病房門口,手握住門把。
陳硯心想,都一個小時了,怎么著也應該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