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他們的最強合擊之術!
“沒什么不可能的。”
黑天的身影重新顯現,他甩了甩毫發無傷的拳頭,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狂熱笑容。
“在主人的神威之下,爾等皆為螻蟻!”
他話音剛落,另一道嬌俏的身影也出現在李修神身旁,那身影婀娜多姿,如同一株隨風搖曳的柳條。
“主人,這些雜魚,何須您親自動手。”
一道柔媚入骨的聲音響起,只見那身影緩緩抬起手,一株碧綠的柳條在她手中浮現。
“小妖拜見主人!”
正是那艘被李修神點化的樹妖,如今已然化形成人,自稱“小妖”。
她對著李修神盈盈一拜,隨即轉身,看向云嵐宗眾人,那雙勾魂奪魄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冷冽。
她輕輕一揮手中的樹枝。
“唰唰唰!”
剎那間,無數道碧綠的枝條從虛空中射出,如同活過來的毒蛇,鋪天蓋地地朝著云嵐宗的飛舟以及剩下的弟子席卷而去!
“啊!”
“這是什么鬼東西!”
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些碧綠柳條看似柔弱,實則堅韌無比,鋒利如刀,瞬間就洞穿了數十名云嵐宗弟子的身體。
更可怕的是,被樹枝刺中的弟子,體內的精氣和靈力竟被瘋狂吞噬,轉眼間就化作了一具具干尸!
“妖孽!敢爾!”
云重目眥欲裂,揮劍斬向那些柳條。
可那些柳條滑不溜丟,堅韌異常,他的劍氣斬在上面,竟只是發出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響,根本無法將其斬斷。
一時間,云嵐宗陣腳大亂。
就在這時,一直作壁上觀的其他勢力,終于動了。
“哈哈哈!云嵐宗的雜碎們,你們的末日到了!”
鬼魔宗的魔修們在幾位長老的帶領下,發出一陣陣怪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朝著亂作一團的云嵐宗弟子撲了過去。
趁你病,要你命!
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們豈會放過!
而另一邊,九龍王朝的陣營中,大皇子虞擎蒼眼中精光一閃。
“鬼老,那座山門,乃是我北境的靈脈匯聚之地,絕不能落入此人手中!”
他低聲對身旁的黑袍老者說道。
鬼老點了點頭,沙啞道:“殿下的意思是……”
“趁亂,奪取靈脈核心!”
虞擎蒼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決絕。
“此人雖強,但他此刻要應付云嵐宗,還要鎮壓山門,必然分身乏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動手!”
隨著虞擎蒼一聲令下,他身后的九龍王朝大軍,竟是繞過了主戰場,化作一道鋼鐵洪流,直奔那座剛剛“落戶”的云嵐宗山門而去!
他們的目標,是山門之下的那條靈礦脈!
“大哥還是這么急功近利。”
六皇子虞子期看著虞擎蒼的動作,搖了搖頭,嘴角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對著身邊的天劍山莊莊主和風雨樓樓主使了個眼色。
“兩位前輩,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好!”
兩人會意,帶著麾下人馬,同樣沖向了山門方向。
但他們的目標,卻不是靈礦脈,而是山門內的藏經閣、丹藥房等重要之地!
相比于靈脈,這些傳承了萬年的底蘊,價值更高!
一時間,整個漠北山谷徹底亂了。
云嵐宗在黑天和飛舟的攻擊下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鬼魔宗的魔修們如同鬣狗,瘋狂撕咬著云嵐宗的殘兵敗將。
九龍王朝的幾位皇子,則各懷鬼胎,如同強盜一般,沖向了那座龐大的“天空之城”,試圖趁火打劫。
喊殺聲、慘叫聲、法寶碰撞聲、神通爆炸聲……交織成一片混亂的交響曲。
整個場面,亂成了一鍋粥。
只有九皇子虞景淵的隊伍,在國師的約束下,按兵不動,遠遠地觀望著這場鬧劇。
“國師,我們……真的什么都不做嗎?”虞景淵問道。
國師撫著胡須,渾濁的老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殿下,你看那位白衣前輩。”
虞景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只見在這一片混亂的戰場中央,李修神依舊負手而立,懸浮于空。
他神色淡漠,古井無波,仿佛眼前這場席卷了北境各大勢力的混戰,只是一場與他無關的拙劣戲劇。
無論是云嵐宗的拼死反撲,還是天魔宗的趁火打劫,亦或是九龍王朝的渾水摸魚……
他都沒有再看一眼。
他的目光,只是靜靜地落在遠處,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殿下,你覺得,一只巨龍,會在意腳下的螻蟻如何爭搶它掉落的鱗片嗎?”國師悠悠地問道。
虞景淵心頭一震,瞬間明白了。
是啊!
在那等存在的眼中,他們這些所謂的圖謀,所謂的爭斗,恐怕真的和螻蟻沒什么區別。
就在這時,李修神終于動了。
他緩緩抬起手,對著下方那座龐大的山門,輕輕一按。
“嗡——”
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金色波紋,以山門為中心,驟然擴散開來!
“不好!”
正帶著人馬沖向靈脈核心的大皇子虞擎蒼,臉色劇變。
他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力量壓下,他引以為傲的皇道龍氣,在這股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崩潰!
“噗通!”“噗通!”
沖在最前面的九龍王朝大軍,成片成片地跪倒在地,仿佛身上壓著一座太古神山,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另一邊,正準備洗劫藏經閣的六皇子虞子期等人,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
無論他們修為多高,無論他們施展何種神通,在那金色波紋掃過的瞬間,全都被死死地壓制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整個“云嵐宗”山門范圍內,除了李修神自己的人,所有外來者,都被這股力量鎮壓!
“這……這是什么領域?”天劍山莊莊主駭然失聲。
“我的劍意……被完全壓制了!”
李修神做完這一切,才緩緩收回手,目光掃過那些被鎮壓的“強盜”,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搶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