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鳳小雞啄米式點頭。
她覺得她大嫂說的對:“文語詩就是覺得她把老二給搶了,你就應該哭天搶地的不過日子,成天就羨慕她、嫉妒她、求她把男人還你。”
“她一開始到咱老虎溝那個勁兒咱又不是沒看著,看人都是從上往下看的,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
“咱們都是鄉下人,就她一個城里來的還有文化,那句話咋說的來著……是不是叫鳳凰落進了烏鴉群?”
趙大娥一把掐住她的小嘴巴:“你說文語詩就說文語詩,干啥把咱都一塊兒罵進去?!?/p>
劉三鳳被掐著嘴嗚嗚了兩聲,含含糊糊的說:“我說的就是那個意思?!?/p>
“你忘了文語詩剛和老二結婚的時候?當著咱們的面就開始踩善善。”
“說善善是村姑,不識……不識數還是啥啊?”
趙大娥文化水平比她強點兒,糾正她道:“不識大體。”
“對,就是這個詞兒,說她和善善不一樣,她沒善善那么小家子氣不懂事兒,好像善善和老二離婚全是善善的錯,容不下小姑子一樣。”
怕溫慕善聽了生氣,劉三鳳強調:“那都是她自已說的啊,可不是咱們說的?!?/p>
“后來她剛說完不就被打臉了嘛,那都和紀艷嬌打成什么樣兒了,說咱善善容不下小姑子,她倒好,她容得下,她直接送小姑子吃花生米去了?!?/p>
“她都容不下她小姑子活著!”
現在想起紀艷嬌的事兒,劉三鳳還是忍不住‘贊’一句文語詩心狠手辣,殺人不償命。
她忿忿:“所以善善你不用多合計,她就是一開始就沒瞧得起你,咱們都是‘村姑’,她城里大小姐瞧得起誰啊?!?/p>
“現在這是看你過得比她好了,沒像她以為的過得不如她,她就開始眼紅了,想要壞你?!?/p>
劉三鳳覺得自已分析得沒有一點兒毛病。
她現在也算和文語詩接觸的時間長了,文語詩的心性有多扭曲她多多少少能窺見一二。
在她看來,壓根就不是善善招不招惹的問題。
就像她大嫂剛才說的,善善哪怕啥都沒干,就是喘個氣兒,文語詩都得覺得善善是在搶她空氣跟她挑釁呢。
“而且不止是想壞你?!壁w大娥在旁邊補充,“嚴營長不是說文語詩在山上攔他,說腳崴了想讓嚴營長帶她下山嗎?”
“她腳好好的,我剛看見了,走道一點兒問題都沒有?!?/p>
劉三鳳倒吸一口涼氣:“她想干啥?!”
“不是,我當初和我家老三相親的時候,我就說我腳崴了,讓老三背我,然后咱倆的事兒就定下來了。”
“她文語詩是想干啥?!”
“腳好好的說崴了,她想讓嚴營長背她下山?”
這一招兒,劉三鳳可太熟了。
她娘家名聲不好,當初和紀老三相親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對手,可她一眼就相中紀老三了。
要不是她機智,假裝腳崴直接就把人給拿下了。
就憑她婆婆嫌棄她娘家那樣兒,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現在紀老三媳婦是誰都不一定,反正八成不能是她劉三鳳。
因為用過這樣的手段,劉三鳳對這手段背后的用意可太清楚了。
如果文語詩腳真崴了,那她不說什么。
現在她大嫂都說了,文語詩腳好好的。
咋就當著嚴營長的面,當著人家溫慕善丈夫的面,那腳就不好了呢?
“這個賤人!我今天非打她去!”劉三鳳氣得當場打了套軍體拳。
溫慕善卻好似愣在了原地,像是不可置信般喃喃:“不能吧,她不是和紀澤是真愛嗎?她咋能有這樣的心思呢?”
看她這樣,劉三鳳停下打拳,一把把她擁進懷里,心疼的不行。
“文語詩本來就不是啥好玩意,你不也知道嗎?她當初和老二攪和在一起的時候你和老二不說結婚,訂婚都訂多少年了,我就不信她一點兒不知道。”
“現在老二不回家,她看你過得好,看嚴營長比老二有能耐,可不就動了心思?”
趙大娥點頭,同樣不看好文語詩的為人。
“她本來就是有案底的人,你可別覺得她這人有多正派,別覺得有些事你干不出來,別人就也干不出來?!?/p>
妯娌兩個說著話對視一眼,心里不約而同的都有點慶幸。
慶幸她們男人沒啥出息,文語詩瞧不上,不然同住同一屋檐下,現在哭的說不準就是她們了。
想罷,兩人忍不住同情的看向溫慕善。
她們可憐的善善。
啥也沒干,被文語詩那個毒婦追著殺!
被搶一個男人還不夠,現在第二個男人又被文語詩給惦記上了。
溫慕善可憐巴巴的拉著兩個前妯娌,像拉住了兩棵救命稻草。
劉三鳳保護欲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又是袖子一擼,決定這把猛沖。
她說:“實在不行我還是打文語詩一頓吧,有點欠打了。”
溫慕善眼圈紅紅,小聲問:“打完……她就不能惦記嚴凜了?”
問話一出,把劉三鳳給干沉默了。
劉三鳳再是個武將,她也知道打文語詩其實是治標不治本。
文語詩頂多消停幾天。
說不準等傷好了,更覺得紀家是個虎狼窩,更想把溫慕善的好日子搶到手由她去過。
這都是保不齊的。
說不準被打急眼了,不愿意在紀家待了,一咬牙更大膽的跑去勾搭嚴凜去。
要是造成那樣的局面……劉三鳳光是想想,都覺得麻爪。
她嘖了一聲:“這還收拾不了她了呢!大嫂,你有啥好主意沒?”
趙大娥搖搖頭:“文語詩是見不得善善比她過得好,所以變著法的惡心善善。”
“咱總不能為了擺脫她,就讓善善過不好吧?”
溫慕善:“嚶嚶嚶?!?/p>
“誒,善善你別哭啊,這眼睛都腫了,你別急,咱們這不是想辦法呢嗎?肯定能想出好辦法來?!?/p>
溫慕善哽咽道:“我不是急,我就是覺得憋屈,我都不和她搶紀澤,我過我自已的日子,結果她和我搶嚴凜,哪有這樣的。”
“她是不是沒事閑的?熊瞎子掰苞米啊掰一穗扔一穗,把紀澤搶到手了就開始惦記下一個了?!?/p>
“早知道我就給她找點事,我捏著鼻子跟她搶紀澤去,我讓她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