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艷嬌連連點頭:“是,二嫂你說的沒毛病!”
溫慕善當初和徐玉澤都不認識,就因為撿到徐玉澤財物讓徐玉澤不至于餓死,徐玉澤就能愛上溫慕善。
現在換成她……
她和徐玉澤本來就有感情基礎,要是她也像溫慕善一樣救徐玉澤一次……
到時候徐玉澤愛上她,就像文語詩說的,那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這么一想通,紀艷嬌對這個主意簡直是瘋狂心動。
“二嫂,我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好,你就直接跟我說我應該怎么辦吧!”
“我是先把徐玉澤財物給藏起來,在他沒錢花最窘迫的時候還給他?還是給他下點藥,在他虛弱的時候送他去醫院照顧他?”
這兩樣她覺得都挺能搏對方好感的。
都算是在徐玉澤最需要的時候救他一次。
【蠢貨。】
在心里又罵了一句,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文語詩‘寵溺’地伸手戳了下紀艷嬌腦門。
“小笨蛋,既然要做,肯定是要做個徹底啊,你弄這些小恩小惠有什么用?”
“你也說了,村里不少姑娘喜歡徐玉澤,那和她們比,你的優勢是什么?”
紀艷嬌一臉迷茫,聽不懂文語詩口中的‘優勢’是什么意思。
文語詩嘆了口氣:“我是說,如果你做的這些事,換了別人一樣能做,那怎么能顯出來你的好?”
“嬌嬌,你想想我說的在不在理。”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讓徐玉澤覺得你好,而是在徐玉澤心里你得是獨一無二的好,除了你之外,無論他的妻子換成誰都做不到像你這么愛他。”
“你得讓他知道這點!”
把話說得這么矯情,文語詩自已都覺得牙疼。
偏偏對著紀艷嬌,她換個說法紀艷嬌還聽不進去。
逼得她一個心理年齡這么大的人不得不這么說話,命運真他娘的虐待老人!
忍著心中不適,文語詩眼神鼓勵的看著紀艷嬌,光從神情上看,沒有人會質疑文語詩的真誠。
被人這么設身處地的考慮,紀艷嬌有些不自在的哼哼兩聲:“二嫂你說的也對。”
要是她做的事隨便什么人都能做,那怎么顯得出她?
徐玉澤那么聰明,還冷心冷肺的,她要是不把事做漂亮了,不做到除了她之外誰都不行,徐玉澤根本就不可能承她的情。
【美救英雄……美救英雄……】
紀艷嬌在心里把這個詞翻來覆去的琢磨了一通,眼睛倏的一亮!
“我找人去打他吧!然后我再出面把他給救了,這樣別人總比不上我了吧?”
“大隊里那些惦記徐玉澤的,都是惦記徐玉澤的臉和他城里人的身份,要是撞見徐玉澤有危險,她們肯定跑得比兔子都快。”
“只有我不一樣,我能豁出命去救他,徐玉澤不可能不感動!”
“溫慕善當初只是撿了他東西間接救了他的命,我這回直接救他命,他能喜歡上溫慕善就能喜歡上我……”
見她終于‘開了竅’,文語詩遮住眼里的意味深長,同樣興奮道:“這個行,我光是聽著就覺得有門!”
紀艷嬌不樂意:“就只是有門?”
“當然不只是有門,是肯定行得通!”
文語詩大餅畫得溜圓——
“徐玉澤這次肯定會發現你的珍貴,徹底收心和你好好過日子。”
“以后帶著你回城……嬌嬌,到時候你就是城里人了,你大隊里這些小姐妹還不知道要怎么羨慕你。”
這最后一句話,直接正中紀艷嬌最在意的點。
見紀艷嬌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就去買通人把徐玉澤往死里‘打’,文語詩彎起嘴角,深藏功與名。
……
半個月后。
事情發生的突然。
趙大娥和劉三鳳沖進嚴家的時候,溫慕善正看著她公爹嚴大隊長在房頂上給她放塑料大桶,預備留給她夏天曬水洗澡用。
也算是天然熱水器了。
她正和婆婆崔紅梅商量怎么走水管,洗澡間壘在哪兒呢,身后劉三鳳就已經是嗚嗚喳喳的吵嚷開了。
“不好了善善!出事了!”
崔紅梅想都不想的回:“善善好好的,善善可沒出事!”
輕拍了下自已嘴巴,劉三鳳呸了三聲:“隊長嬸,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婆家那邊出事了!”
……
十分鐘后,眾人圍桌落座。
嚴大隊長還有些不在狀況內:“咋了這是?我那邊桶還沒固定好呢,著急忙慌把我喊下來是有啥事啊?”
崔紅梅給他倒了杯水:“三鳳說她婆家出事了,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出啥事了,不過看著挺嚴重。”
不然劉三鳳不能像急屁猴似的風風火火跑過來,還頂著一臉的汗。
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嚇的。
溫慕善直接略過劉三鳳,問趙大娥:“大娥姐,出什么事了?”
趙大娥穩住有些發抖的手,開口就是一句‘干貨’:“文語詩被紀艷嬌把臉給劃了!”
她用手在自已臉上比劃了一下,從左眼下邊到右腮幫子:“那么深一道,肯定得毀容了!”
聞言,崔紅梅拿水壺的手狠狠一抖。
下意識看向嚴大隊長。
嚴大隊長倒是更穩得住一點兒,但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得不輕。
“紀家丫頭因為啥下這么狠的手啊?”
趙大娥咽了口唾沫:“說是文語詩不干人事,故意害她。”
當時紀艷嬌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她也是從紀艷嬌對著文語詩喊出的那些話里提煉出重點,拼拼湊湊,才推測出了來龍去脈。
“之前我不是和善善說過,紀艷嬌和文語詩又往一塊兒湊了嘛,當時不知道她們成天背著我們說啥,現在算是知道了。”
“還是紀艷嬌和徐知青夫妻倆那點子事兒。”
“他們夫妻關系不好,紀艷嬌在家里又老欺負文語詩,文語詩受不了小姑子的針對就跟紀艷嬌說她有辦法讓徐知青回心轉意,回家和紀艷嬌好好過日子。”
這事聽著耳熟,溫慕善挑眉用眼神詢問趙大娥。
趙大娥在桌子底下朝她比了個‘二’的手勢,意思是這是文語詩第二次用這一招兒緩和和紀艷嬌的關系。
俗話說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誰讓紀艷嬌就吃這套呢,上次在這樣的‘糖衣炮彈’下著了文語詩的道兒,這又上當一次。
不長記性到趙大娥都沒法多做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