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秦晴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或者說些什么。
但轉念一想，說出來又有什么用呢？
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就已經沒必要了。
她雙手撐在書桌的邊沿，緩緩低下頭閉上雙眼。
“你要這樣認為那就這樣吧，我無話可說。”
周季禮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霾，“你當然沒話說！”
秦晴深吸一口氣，側過頭低聲道：“至于奶奶說的，她在期間不準我們離婚，否則就會剝奪你的繼承權這件事……”
她說到這又頓了頓，之后轉頭看向他。
“如果你能安撫好你身邊的人以后不來找我麻煩，不給我添亂，我可以等。”
至于等什么，兩人心知肚明。
“但我有條件，前提是我們做一對真正的有名無實的表面夫妻，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愿意配合你，我希望我們以后可以和平共處。”
不看過去，不問未來，只看眼下。
周季禮輕嗤一聲，慢慢靠近她的耳畔，意味不明道。
“你想跟我相敬如賓？”
相敬如賓？
他和她能相敬如賓？
冷嘲熱諷，冷語相待才是常態吧。
“就和之前一樣就好。”
周季禮輕嗤一聲越發湊近她的臉，“那你說說之前是什么樣的？”
秦晴眼眸輕顫，她不信他真的不知道，不過就是故意罷了。
不過既然他問了，那她就實話實說。
“就像之前一樣各過各的生活。”
他可以和許妙彤在外成雙入對，眉來眼去。
而她只要守著安安，讓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不會有太多的變化。
“之前是什么樣的生活你給我詳細說說。”
秦晴深吸一口氣，轉頭對上他漆黑的目光。
“你繼續在外面瀟灑自在，我不會過問也不會去在乎，從前我是怎么做的，以后我依舊怎么做，只有一點！”
既然是合作關系，那就只講利益不講感情。
“繼續說。”周季禮的嗓音比剛剛還要冷沉。
“我們以后互不干涉，有名無實，我們彼此都不必再對履行夫妻義務，日后如果你需要我的身份為你宴會，我也會配合你。”
周季禮抬起她的下顎，冷笑道。
“照你這么說我以后還得謝謝你了？”
秦晴不是聽不出來他的嘲諷，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諷刺什么。
她明明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他到底還有什么不滿的地方？
“如果你還有其他需求，也可以說，我也會盡力配合。”
這是她能做出最大的貢獻和讓步了。
“需求？”周季禮松開她的下顎，緩緩垂下頭。
秦晴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以為他是同意了，剛要松口氣時就被他忽然給轉過了身。
“你干什么！”
秦晴被翻了個面，整個人都趴在了書桌上，這個姿勢讓人很沒有安全感，更讓人覺得羞恥。
“你干什么，你快放開我！”
周季禮將她的兩只手腕抵在腰后，讓她掙扎不得動彈不了。
屈膝頂入她的兩腿之間，對于男女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姿勢。
秦晴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距離上次發生關系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她的傷也早就好了。
但只要回想起上次在他身下遭的罪，她就忍不住渾身僵硬。
跟他糾纏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在床事上對她這么粗魯霸道。
就連第一次，她疼的渾身僵硬，對他連蹬帶踹，他都沒有強迫她，很在乎她的感受。
所以上次的情事的確是帶給她不小的陰影。
也是第一次知道，男女在那種事情上原來差異和差距是那樣大。
男人在床上是完全可以折磨一個女人。
“周季禮！”秦晴忍不住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聲音帶著明顯的抖意，顯然是害怕了。
周季禮動作稍頓，手上的力道卻松懈不少，卻沒完全放過她，而是目光幽幽的盯著她僵硬的背脊。
還有那傲人的曲線，她身上的旗袍是量身定制，完全貼身。
纖細的腰和挺翹的臀，看著就讓人口干舌燥，起心動念。
周季禮喉結微滾，黑眸越發暗沉，抬手掐住她的后脖頸，聽到她一聲悶哼。
修長的手指一路順著脖頸向下滑走，掐住她的細腰。
“怎么了？剛剛不是你說我有其他需求你都會配合么？我現在想跟你做愛，所以還請周太太盡力配合！”
“不行，這件事不可以，我說了，我們以后只作有名無實的夫妻，所以周季禮你放開我！”
“有名無實？我同意了么？”
說著周季禮的手就已經掀開了她的旗袍裙擺。
“周季禮，你別碰我，你放開我！”
秦晴是真的怕了，整個人都有些發抖，說話也一樣。
周季禮動作微頓，喉結上下滾動，最后沙啞著嗓音道。
“別怕，不會像上次那樣對你，這么久沒做了，我也不想再傷到你，所以你乖一點。”
秦晴雙眸漸漸發紅，她不停搖頭拒絕反抗。
“不要，我不要，你放開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扭過臉吻住了雙唇。
事情結束后，秦晴被放在沙發上，她縮在沙發角落捂著已經被解開盤扣的領口，眼角發紅。
‘噠’的一聲。
煙草的味道逐漸飄散。
周季禮靠在書桌，領帶扭曲，領口凌亂，皮帶更是被隨手丟在了地上，襯衫下擺也很隨意。
剛剛發生過什么不言而喻。
得到滿足的周季禮顯然比剛剛要隨性慵懶的多。
看著縮在沙發一角的秦晴，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半瞇著雙眼似笑非笑道。
“你這樣就好像我強迫你一樣。”
秦晴沒說話，難道不是強迫么？
“怎么，你剛剛沒爽到？”
秦晴渾身一僵，側過頭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表情。
但她泛紅的耳根似乎已經說明了答案。
周季禮眉梢輕挑，像是還算滿意，他又吸了一口煙，邊吐煙霧邊沉聲說道。
“我剛剛也算是主動伺候了你一會，別跟我玩翻臉不認人這一套，你爽沒爽我最清楚。”
聽到這里秦晴像是終于聽不下去了，她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他扔了過去。
眼睛紅，就連臉頰也是紅的。
“你閉嘴！”
秦晴攥緊雙拳憤憤瞪著他，她從沙發上起身。
“看來你是不同意我提出來的條件了！”
“我憑什么要同意？”周季禮淡淡說了一句，按滅手中的煙，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你是我老婆，跟我上床合法合理。”
“你！”秦晴深吸一口氣，“你在外面不是還有別人么，我跟你都睡了這么多次，難道你還沒睡夠，不覺得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