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青面色凝重。
雖然從一開始就沒小看田柴,但對方的實力還是讓他感到驚訝。
而田柴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今天過來,的確是為了劉勝男。
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wù),就是要試探皇帝禹順的態(tài)度!
如果皇帝因為這件事情就懲罰他,那就說明皇帝并不忌憚逍遙派。
也說明皇室最近這些年的整體實力又變強了。
要是皇帝不處置他,就說明皇帝是忌憚逍遙派的。
但禹順的態(tài)度讓他看不明白。
到底是忌憚還是不忌憚?
他咬牙看向禹青:
“你這些年在逍遙宗,故意裝作無法修煉,實際上卻擁有這么強的修為,你居心叵測!”
吼完這句,他又看向皇帝禹順:
“陛下,禹青從小就去了逍遙宗,我也從小就來了皇都?!?/p>
“這些年我沒有任何小心思,甚至還主動加入軍營,為禹國的平安拋灑熱血!”
“可禹青卻在防備著我們逍遙宗,甚至連自己的修為都不敢讓我們逍遙宗知道,這真是讓我們逍遙宗心寒!”
皇帝面色平靜,剛要開口說話,就見一道人影忽然從天而降,帶著田柴走進了大廳。
看到來人,皇帝禹順笑了笑:
“田宗主來了,來人啊,賜座!”
兩名侍衛(wèi)立刻抬著椅子過來。
田恍坐下之后,笑著看向禹青:
“九殿下,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特意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p>
說著,他直接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套軟甲法寶:
“這是我們逍遙宗第十八代祖師親手煉制的玄階六品法寶。”
禹順輕笑一聲,看向禹青:
“老九,田宗主的心意,你還不趕快收下?!?/p>
禹青這才上前,從田恍手里接過軟甲,沉聲道:
“多謝宗主?!?/p>
田恍笑著點點頭,看向皇帝禹順笑道:
“陛下,我兒田柴有些不懂事了,我替他向陛下請罪?!?/p>
禹順笑著擺手:
“年輕人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我反倒欣賞田柴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
田恍‘呵呵’一笑:“那就不要耽誤九皇子的大喜日子?!?/p>
很快,酒席開始。
不過所有吃飯的文武百官都不敢喧嘩。
宴席結(jié)束。
禹順帶著蕓妃離去。
緊跟著一群皇子公主,還有文武百官也都紛紛離去。
蕭戰(zhàn)卻是全程都沒有現(xiàn)身。
田恍卻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端起下人送來的茶水輕抿一口,笑著看向九皇子禹青:
“九殿下,你在我們逍遙宗待了這么多年,我也早就把你當(dāng)成我們逍遙宗的人?!?/p>
“要是未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讓人捎個信就可以。”
禹青微微皺眉:
“我不太明白宗主的意思?!?/p>
“哈哈哈哈,”田恍笑著放下茶杯,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田柴:
“我準(zhǔn)備帶著田柴回去了,至于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相信九殿下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
說完,田恍起身,帶著田柴走出了大廳。
田柴卻是回頭瞪了眼禹青,咬牙低吼:
“要是被我知道你對劉勝男不好,我會殺了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禹青面色平靜,沒說話。
等兩人不見蹤影,穿著大紅喜袍的劉勝男走進大廳,皺眉道:“你覺得,逍遙宗是不是真有反意?”
禹青面色平靜:
“無所謂?!?/p>
“無所謂?”劉勝男眉頭一簇:“禹青,你可是當(dāng)朝九皇子,要是逍遙宗真的謀反,以他們禹國第一宗門的威望,只怕其他宗門和家族勢力都會背叛皇室!”
“到時候你這個九皇子還當(dāng)不當(dāng)了?”
“當(dāng)不當(dāng)都無所謂,”禹青緩緩搖頭,眼神有些復(fù)雜,“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夠解決的,父皇不傻,他自然能夠看明白?!?/p>
劉勝男沉默兩秒:
“既然已經(jīng)成為夫妻,我說話也就不繞彎子了。”
“陛下傲慢自大,看誰都像是廢物,可他掌管禹國這些年,不過都是按照先皇定下的路子在發(fā)展,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貢獻?!?/p>
“換句話說,陛下算不得什么厲害的君王。”
“如果逍遙宗真的謀反,我并不認為皇室是他們的對手?!?/p>
“而且我父親是兵馬大元帥,一旦開戰(zhàn),他肯定是沖在最前頭,我不想看到我父親送命?!?/p>
她嘆了口氣:“既然是夫妻了,我爹也是你的家人,尉遲家你也要考慮,沒有野心和欲望,你就誰也護不??!”
禹青面色平靜:
“那你認為我該怎么做?”
“自然是招兵買馬!”
禹青輕笑一聲:“父皇讓你這樣說的?”
劉勝男愣了愣。
“我知道你是父皇安排在我身邊的。”
禹青笑著搖頭:“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要我有野心也好,要利用我做些事情也好,總之不會害我去死?!?/p>
“我就當(dāng)不知道好了。”
說著,禹青脫下身上的喜袍,朝外面走去:
“你也累了,早點歇著吧,我去藏經(jīng)院找蕭兄聊聊?!?/p>
看到禹青的背影,劉勝男良久才回過神來。
她嘴角微微上翹:
“還算聰明,總算沒讓我失望?!?/p>
“現(xiàn)在我倒是有些看好你了?!?/p>
藏經(jīng)院。
蕭戰(zhàn)正在翻看一本典籍。
禹青走到門口,輕聲道:
“蕭兄?!?/p>
“今天不是你大喜日子嗎,怎么還到處亂跑?”
禹青取出兩壺好酒,遞給蕭戰(zhàn)一壺,自己拿著一壺,就靠在門框上喝了兩口。
他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蕭戰(zhàn)面色平靜:
“一山不容二虎,這是永恒不變的道理?!?/p>
“逍遙宗在禹國境內(nèi),只要兩者之間沒有絕對的實力差距,那就早晚都會出事?!?/p>
“即便不是現(xiàn)在,以后也會發(fā)生。”
“這些事情你即便參與進來,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是那句話,讓自己的實力變強,你才能在往后做些什么?!?/p>
禹青輕輕點頭:
“逍遙宗想利用我,扶持我上位,從而掌控整個禹國,真是狼子野心?!?/p>
“我得到消息,另外幾位皇兄和皇姐,最近也都在暗中招兵買馬,父皇沒有動靜,怕是默許了?!?/p>
“尉遲家族這些年積累的資源不算多,我最多能夠招收到一萬人。”
“目前這一萬人,都已經(jīng)安排到了軍營當(dāng)中?!?/p>
蕭戰(zhàn)點頭:
“讓自己變強是一種方式,削弱敵方的實力也是一方面?!?/p>
“我想逍遙宗應(yīng)該也不是鐵板一塊?!?/p>
“還有其他宗門實力,如果皇室給他們的好處更多,他們不僅不會跟著逍遙宗一起對付皇室,甚至還可能幫著皇室對付逍遙宗。”
“這里面的操作空間很大?!?/p>
“我也是這么想的,”禹青喝了口酒。
“蕭兄,還有一件事情,”禹青揉了揉昏沉的腦袋,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