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來的時間久,怕外面出什么變故,這才留下楚鹿鹿。
“踩著我的手出去。”
蕭盡離把自己的雙手合十,然后膝蓋微屈,示意楚鹿鹿踩上來。
楚鹿鹿一腳踩在他手上,一個借力的瞬間,感覺到一股托力,是蕭盡離往上托她一下。
她快速跳下墻頭。
蕭盡離出來得很快,看向王自強和黃晨東,“你們兩個小心,現在街道被人看著,注意隱藏身份?!?/p>
“是?!?/p>
四個人,又換成三個方向,在四通八達的胡同里穿梭。
楚鹿鹿看著蕭盡離,“把你的大衣扣解開?!?/p>
蕭盡離不懂要做什么,卻聽話地把大衣扣解開了……
楚鹿鹿拉開他的棉大衣,然后把自己裹進去,又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側腰上。
還好衣服厚,感覺不到他掌心的炙熱。
“自然點,身體別僵硬?!?/p>
“姐姐這么好看,陪你演戲,便宜你了。”
楚鹿鹿聳了聳鼻子,又用牙齒磨了磨嘴唇,讓那淡粉色的唇,顯得嬌艷無比。
“自然點。”
“放松?!?/p>
楚鹿鹿一邊說,兩個人一邊往前走,她一臉的嬌羞,整個人都埋在蕭盡離的懷里。
感受著她手臂抱著他的腰,蕭盡離的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耳朵也變得通紅。
主要是楚鹿鹿有點矮,而蕭盡離又太高了,他的棉大衣,遮住了她的腦袋。
如果不是看到四條腿,恐怕都感覺不到里面還有個人。
“咦,出來了出來了?!?/p>
那個觀察的人,看著兩個人的動作,摸著下巴,忍不住嘖嘖兩聲。
看著楚鹿鹿扒開棉衣,露出來一張嬌紅的臉,更是忍不住嘆息一聲,“這男人還挺行?!?/p>
“看把小對象滋潤的,小臉嬌艷欲滴的,看著都勾人?!?/p>
這個觀察人,不抽煙,不喝酒,唯獨喜歡床笫之事。
“就算不行,還有那張臉呢!”
“趕緊干正事,如果信息透露出去,小心沒命。”
另外一個人,靠在墻上,閉目養神。
兩個人溜溜達達,去了百貨商店,蕭盡離買了幾斤雞蛋糕,買了一些奶糖,東西不多,可足夠掩人耳目。
等感覺不到注意的目光,兩個人離開了。
吉普車的位置集合。
感覺到懷里的人離開,無論是懷里,還是心里,都逐漸冷下來。
“你先吃點雞蛋糕,填填肚子?!?/p>
“特殊情況,沒辦法弄到熱乎飯?!?/p>
蕭盡離把雞蛋糕打開,遞到楚鹿鹿的面前。
楚鹿鹿拿了兩塊,一手一塊,她餓了。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黃晨東和王自強才匯合。
“出什么事了?”
“沒出什么事,就是感覺一直有人監視,不敢過來?!?/p>
直到離開監視視線,他們才過來匯合。
一個人行動,雖然方便快速。
可楚鹿鹿和蕭盡離的配合,在最初就給觀察的人,留下固有印象。
這才導致,他們雖然有演戲的時間,可進胡同更加合理,更加有信服力。
“王自強開車,回去開會。”
獨立營之間太了解了,看到黃晨東的臉色,蕭盡離就知道,出大事了。
姜司令的辦公室。
自從拿到楚鹿鹿的線索,他這幾天頭發都薅好幾把了。
“看著有點狼狽?。俊?/p>
楚鹿鹿走到姜司令的前面,裝可憐什么的,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現在慧姨在手,天下我有。
“呵呵……”
姜司令看著她,冷冷地笑了一聲。
楚大山最大的謊言就是,閨女就是小棉襖。
哪里是小棉襖了,四處漏風,比篩子還漏風呢!
兩個人的眉眼交流,黃晨東和蕭盡離不懂。
可也沒有打聽。
“說一下這次的調查情況?!?/p>
姜司令正襟危坐,面色嚴肅,如果鹿鹿調查的事為真,那王成軍這只蝦米,恐怕會釣到大魚啊。
東北軍區一向是鐵板一塊,沒想到讓新兵進行突破,而且還是那么廢物的新兵。
“這次我們調查,街道上有很多眼線,一路布防觀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蕭盡離開口,把路上的情況,先進行匯報。
他們三個還沒對信息,就被站在軍區門口等候的警衛員,直接帶到這里。
姜司令的眉心皺著,對鹿鹿提供的線索,原本信六成,現在已經信八成了。
王成軍有多重要?
才能讓背后的人,不惜來東北布局?
或者,王成軍身上,有什么秘密?
“這是院子里調查的線索?!?/p>
蕭盡離看了看楚鹿鹿的方向,他并不希望鹿鹿牽扯進這件事,這件事越往下查,水越深,他怕鹿鹿遇到危險。
楚鹿鹿眨巴眨巴眼睛,對上他擔憂的眼神,并沒有誤會什么。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對蕭盡離還是了解的。
“擔心我?”
她問得直白。
“是?!?/p>
蕭盡離回答得也直白。
兩個人之間,沒有劍拔弩張,可也沒有什么溫情這種東西。
拉扯??!
男女主的拉扯感啊!
作者不會寫,你們不能自己拉扯嗎?
一個個長著嘴,說著最簡單直白的話,怎么拉絲???
姜司令和黃晨東都沒有出聲,在這件事上,他們尊重蕭盡離的意見。
“沒有我,恐怕你們解不出這個。”
她指了指黃晨東手里握著的本子,是王成軍記錄的加密信息。
“你知道怎么解?”
黃晨東眼睛一亮。
營長沒讓獨立營去聯系報社,而是讓公安局那邊聯系,把獨立營隱身。
公安局的人,經常出案子,而且最近有一個報社主編被殺案子,正好是張志峰負責,有他出面,調查案子的時候,直接要幾張報紙,不足為奇。
“還是需要報紙?!?/p>
楚鹿鹿把加密本子打開,然后看向蕭盡離,“我讓你張貼的信,所有原件呢?”
別人看不出來,她一眼就看出來,當時公告欄上的信,是仿寫的。
她習慣性在自己寫的信,以及自己看過的信上,都做好標記。
那些信雖然仿寫字跡,讓王成軍都分辨不出來,可她能確定,不是原件。
“在獨立營。”
“我留著那些信,是怕王成軍以后找你麻煩,留作證據?!?/p>
一向不喜歡解釋的蕭盡離,依舊是那冷硬的臉,可語氣和解釋,倒是充滿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