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姐姐身上都是寶!”
楚鹿鹿傻笑著,抬頭看著蕭盡離,“小弟,是不是?”
蕭盡離呼出一口氣,怕自己身上的臟東西,弄到她身上。
剛剛她是吐了,可所有嘔吐物,大半部分在地上,少半部分在他身上,自己身上倒是一點沒有。
慶幸的同時,又有幾分無奈。
“是!”
“鹿鹿姐姐最厲害了,鹿鹿姐姐是個寶藏。”
哄著唄,能咋辦?
甚至聲音都是柔和的,和往日的剛硬完全不同。
連哄帶騙,把人騙回院子。
為什么騙呢?
半路醒了下,非要找王自強比拼,蕭盡離沒辦法,只能說王自強在家里等著,回去就能拼酒了。
就這樣……
本來十幾分鐘的路,愣是走了半個多小時。
蕭盡離出了一身汗!
“小弟,我和你說。”
“以后我賺錢了,給你娶一個漂亮的媳婦。”
“姐姐夠意思吧?”
“你幫我找妹妹,我?guī)湍闳⑾眿D,咱們兩清了。”
蕭盡離進院子后,先讓她坐到椅子上,然后先把自己的軍大衣脫了,才去脫她的軍大衣。
可能是沒有給人脫衣服的習慣,或者剛剛外面太冷了,手有點不聽使喚。
在外面急得一身汗還沒落下,現在又急了一身汗。
楚鹿鹿看著他,眨巴著眼睛,歪著頭。
“你笨。”
隨后……
她沒有自己脫棉大衣,而是握著蕭盡離的手,仿佛教小孩一樣,“你這樣把扣子別過來,然后滑下去就好了。”
說她醉了吧?
她表達得都很清楚。
說她沒醉吧?
現在的樣子,像是沒醉的嗎?
“手哆嗦什么?”
“別抖!”
“啪”的一聲,楚鹿鹿毫不留情的扇在蕭盡離的手上,本就安靜的院子,這聲格外響亮。
蕭盡離嘆了一口氣,那幾個軍大衣的紐扣,就好像和他作對。
關鍵還有一個動來動去的楚鹿鹿。
“疼不疼?”
翻開她的手心,看著沒有紅腫,這才把她的手放下,“你別亂動,就剩下兩顆扣子了。”
看著蕭盡離上下動的嘴唇,楚鹿鹿突然往前靠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笑容,圓圓的鹿兒眼,都笑瞇了。
“怎么了?”
怕她掉下椅子,蕭盡離只能停下動作,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是想吐嗎?”
“我去……”
話還沒說完,整個世界好像安靜了。
因為楚鹿鹿同志,一口咬住蕭盡離的嘴唇,對,咬,牙齒咬。
然后往里吸了吸,疑惑地皺了皺眉,雙手捧著蕭盡離的臉,松開嘴,“果凍,不乖。”
這一次不是咬了,反而吸住,然后用小舌頭舔了舔。
“不甜,差評!”
什么果凍?
什么差評?
蕭盡離完全聽不懂,現在他也聽不見,剛剛被楚鹿鹿咬得嘴唇,現在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在酥麻之中,還摻雜著微微的疼。
嘴唇的上盼,帶著淡淡的血跡。
“乖乖睡覺。”
蕭盡離用了最快的速度,把她大衣的扣子解開,然后拿著被子,把人直接裹在里面,輕輕的放到床上。
“睡覺,閉上眼睛。”
被她水潤的大眼睛盯著,他會感覺自己的覬覦有點卑劣。
雖然,剛剛的親,不是他主動的。
甚至不能稱為親。
可他卻滋生了喜悅,比第一次任務成功,比獲得神槍手稱號,比……
所有經歷過的事,都不如此刻喜悅。
楚鹿鹿嘟了嘟嘴,聲音中有點委屈,一手拉著他的袖子,一手拍拍身邊的位置,“你陪我睡。”
“好久沒有陪我睡了。”
“你不要我了嗎?”
那雙眼睛里,緩緩聚集著淚水。
蕭盡離皺了皺眉,看著她的小臉,認命地躺在一邊,然后一條胳膊就放到他的腹部,那張小臉在他的脖子蹭了蹭,“娘,我想你了。”
呢喃的聲音中,帶著委屈,又有淡淡的欣喜。
剛剛心里不是滋味的蕭盡離,躺得直直的,一點都不敢動。
可上揚的唇角,出賣了他的心情。
他什么都不在意,只要楚鹿鹿愿意。
他都會把她搶到自己身邊,誰都別想搶走……
可那聲娘……
卻讓他心里有點疼……
“不怕,以后我護著你。”
“姐姐。”
那聲姐姐聲中,帶著笑,還有一種單獨面對楚鹿鹿時候的柔和。
他不敢動,怕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人。
可他也不敢睡,他的衣服和外面的地面,還沒收拾呢!
直到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小心地拿開楚鹿鹿的手。
在她微微皺眉的瞬間,快速拿過枕頭,給她放到手臂下。
楚鹿鹿抱著枕頭,小臉蹭了蹭,又滿意地睡著了。
蕭盡離把她劉海兒撥了撥,“鹿鹿?姐姐?鹿姐?”
一個個稱呼的試探,發(fā)現自己幼稚的動作后,從輕笑變得僵硬。
先清理衣服上的臟污,隨后穿著單薄的毛衣,去清理外面的地面。
“蕭營長?”
“營長?”
“你怎么在這里?鹿姐呢?”
前面的兩個稱呼不同,完全是因為,喊的人不同。
前面是劉娟,后面是獨立營的戰(zhàn)士們。
至于最后一句問話,倒是異口同聲,好像演練很多次的雙重奏!
他們剛剛收拾完食堂,碗筷和桌子都收拾干凈了。
黃晨東為了劉娟的名聲著想,帶了兩個戰(zhàn)友,一起送她回家。
卻沒想到,看到自家營長半夜挖地呢?
黃晨東:不會是自家營長趁著鹿姐醉酒表白,然后被狠狠地拒之門外,營長滿心悲憤,化悲憤為力量,過來挖地?
劉娟:蕭營長好像有什么大病,半夜干活?
知情的兩個人,看著蕭盡離的眼神,帶著異樣。
蕭盡離感覺到兩個人的目光,微微輕蹙眉心,沒時間想那么多,走到劉娟的面前。
“劉娟同志,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鹿鹿有點醉,晚上需要有人照顧,能麻煩你陪陪她嗎?”
他不是不想陪,更不會覺得鹿鹿麻煩。
只是他是一個男同志,如果被人看到,對鹿鹿的名聲有影響。
他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事關鹿鹿,他不想冒險。
“當然可以。”
劉娟脆生生的答應了,甚至沒有任何的遲疑。
“麻煩你了。”
“我們先送你回家一趟,然后再送你去鹿鹿院子。”
黃晨東的嘴角抽了抽,他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營長都沒有這么貼心過……
他這么多年的付出算什么?
算他命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