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
楚鹿鹿看了黃哥一眼,黃哥一個哆嗦,把自己襪子脫下來,快速塞在王成軍的嘴里。
王成軍被熏得直翻白眼。
“禍害女人?”
“綁架?”
“想要一夫兩妻,坐享成人之美?”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
王成軍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白眼一直翻著,每一次想要暈過去的時候,都會有銀針落下,那人中都快扎成篩子了。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蕭盡離冷著臉,收起踹門的大長腿,快步步進來,上下打量著楚鹿鹿,“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嚇到?”
獨立營和公安的同志,看清屋子里的情況后,忍不住望天。
受傷的是誰?
真的用問嘛!
“小弟,太可怕了,這可是有軍區駐扎的城市啊!”
“我在街上走,就被人綁架了,我都快嚇死了。”
“他說要綁我的手腳,要蒙住我的眼睛,讓我洗白白等他。”
楚鹿鹿瞪大眼睛,那水潤無知的眼神,看向公安的時候,帶著疑問,“什么叫洗白白等他?”
蕭盡離抱著她的肩膀,直接在王成軍的腿上踩下去,即使王成軍最后被放出去,腿也廢了。
“帶走。”
“這里的任務報告,我來做。”
“是!”
獨立營的下屬們,一個個看著楚鹿鹿,這是什么神仙人物啊?
他們老大居然這么寶貝著!
以后會不會成為嫂子?
黃哥這個時候從漆黑的角落走出來,試探著走到公安旁邊,然后抱著公安隊長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
終于見到親人了!
“我讓你寫的東西呢?”
哭可以,東西先拿出來。
黃哥指了指角落的桌子,然后直接躲在公安的背后,感覺此刻無比安全。
“什么?我去拿。”
蕭盡離把東西拿過來,那狗爬似的字跡,讓他眉心微皺。
“這張是王成軍收買他們做的事。”
“這張是他們自己做的事。”
她在錯字連篇的字跡中,分辨了一下,遞給蕭盡離。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這件事你幫我,救命之恩,就算你還了。”
她不是什么施恩不圖報的人。
“什么事。”蕭盡離的臉色依舊不好。
兩次見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嚴肅。
“王成軍糟蹋過兩個女同志,如果調查他,辦他,請隱藏女同志的信息,這張紙只能你看,不要交給別人。”
無論是在哪個年代,女性都是弱勢群體。
她們委曲求全,她們隱忍,不是因為她們懦弱。
而是這個社會的不寬容。
讓她們不敢發聲。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需要一個證人,可以找我!”
反正她心志堅定,除了還沒找到的妹妹,也沒什么家人,不怕那些風言風語。
“我答應。”
蕭盡離深深的看著她,去招待所找不到她的時候,他瘋了一樣。
所有的冷靜,都在隱藏內心的慌亂。
第一次……
面對敵人從來不知懼怕的人,也感受到了害怕。
怕她出事,怕自己來不及,怕她出事后尋死,怕她……
直到看到她完好無損,他那顆心還在顫抖。
完全忘了她的武力值有多高,更忘了柔弱只是她的偽裝。
“蕭盡離,這位女同志,需要去公安局做一下筆錄。”
公安隊長張志峰走過來,看向蕭盡離,地上還躺著四個人呢!
他和蕭盡離是朋友,這次也是蕭盡離報案。
“別怕,我陪你去。”
蕭盡離聽到后,沒看張志峰,眼神就沒離開過楚鹿鹿。
楚鹿鹿笑著點了點頭,裝,還是得繼續裝啊。
“小弟,有你在,姐姐就不怕了。”
“原來是營長姐姐,那也是我們姐姐。”
“姐姐。”
幾個人異口同聲,蕭盡離的臉已經黑了,剛解決完一個王成軍,又冒出來幾個挨打的?
對上營長的眼神,幾個人默契地轉身。
楚鹿鹿只是輕笑一下,對幾個人招了招手,她要是借住,以后妹妹來軍區,還得拜托這些人照顧呢!
這間屋子是王成軍租的,公安那邊已經聯系房東。
地上昏迷四人,嚇哆嗦的黃哥,還有一個已經深度昏迷的王成軍。
一行人來到公安局,單獨的審訊室,只有張志峰和楚鹿鹿。
“別緊張,我和蕭盡離是故交,你是受害者,有什么說什么就行。”
張志峰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
如果不是他手里有幾個人的傷情報告,恐怕都會被她的樣子蒙蔽。
“我叫楚鹿鹿,今年二十五歲,是黑省清水村人。”
“我來軍區……”
她把向王成軍討債的事,簡單地介紹一遍,這件事可以調查,也能說明她和王成軍的淵源。
“招待所太悶了,我想出去走走,結果被人打暈了。”
“一路上就聽到他們說什么,要綁我手腳,要蒙我眼睛,還說以前干過很多次。”
她自然不能說自己設局,理論上來講,她也是被動入局。
如果王成軍老老實實的,她也沒準備動手!
只是……
王成軍沒有讓自己失望。
“既然你們能找到那間屋子,路上的痕跡應該已經收集了。”
面對楚鹿鹿的眼神,讓張志峰陷入幾分懷疑,他們到底是誰審誰?
角落里記筆錄的人,微不可查地聳動著肩膀,很久沒看到隊長吃癟了!
“嗯,你繼續。”
對上她的眼睛,好像自己不給個回信,她就不會繼續往下說一樣。
他猜對了!
楚鹿鹿前世接觸的人很少,只有五個師父,而且沒有人教她人情世故,在最緊急的時間里,灌輸她最多的知識。
在這一世,楚家先是住在軍區大院,后來妹妹走丟,娘去世,爹傷退,他們才落在清水村。
他們住在清水村最里面的院子,很少和外面的人打交道。
她沒有社恐,可對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沒有什么經驗。
聽到張志峰的回復后,她繼續說道,“女性出門,肯定是有點準備的,能保護自己。”
“我包里有迷藥,有啞藥,有癢癢粉,有情藥……”
她從自己的破布包里,拿出來一包一包的藥粉,直接放到桌面上。
張志峰的嘴角抽了抽,還怪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