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眠上半身趴下來壓腿，抬起眼皮看向柯然，眨了眨眼睛，“……什么？”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柯然薄唇勾起痞壞的弧度，好心地科普道，“我說什么，你就要照做什么。”
“寶貝，老公教你怎么DIY好不好？”
沈霧眠：“？”
柯然的嗓音磁沉了幾分，帶著引誘，“乖寶，把手伸下去，然后揉……”
沈霧眠連忙地打斷，“然后閉嘴。”
柯然懶懶地笑了聲，漫不經心道，“寶寶不喜歡我調你嗎？”
“那你調我好不好？主人。”
沈霧眠：“……”要瘋。
女孩的臉蛋紅透，柯然無奈地輕嘆了口氣，轉移話題，“寶寶，你跟我說一下你今天做了什么事情唄，我想知道。”
沈霧眠趕忙應道，“好啊。”
“我今天下課后和我舍友去吃了火鍋，還挺好吃的，但是有一盤肉不新鮮有點發臭，我們喊來老板，老板給我們換了一盤新的……”
柯然目光凝在女孩瓷白漂亮的臉蛋上，視線不動聲色地劃過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巴、以及往下每一寸肌膚，
再往回掃回來，停在那張一張一合的紅潤嬌艷唇瓣上。
耳邊是她溫軟好聽的嗓音，柯然幸福地彎了彎唇。
喜歡聽她的碎碎念。
夜深，沈霧眠睡著了，但他們的視頻通話沒有掛斷。
柯然看著手機屏幕里闔著眉眼的女孩，不自覺地將呼吸放輕了幾分，生怕吵到她睡覺。
眼睛還在一瞬不移地盯著女孩，仿佛永遠都看不膩。
……
比賽在上午九點開始，所以沈霧眠前一天下午上完課訂了晚上的飛機飛過去。
柯然去了機場接她，接她回到酒店里，“寶寶，辛苦了。”
柯然收拾好沈霧眠的行李，替她點好了外賣，還以怕她勞累為借口幫她洗澡，順便占便宜。
沈霧眠在外面吃外賣，柯然在浴室里面手洗她的內衣褲，薄唇間叼著香煙。
洗干凈晾好之后，柯然掐滅了煙蒂，打開浴室的排風扇透透煙味。
填飽肚子又洗漱完后，柯然抱著沈霧眠倒在了床上，黏糊糊地要親她，“寶寶我想死你，親親。”
沈霧眠給他親了親，之后開口道，“快點睡覺吧，明天要比賽了，養足精神不要熬夜。”
柯然低低地嗯了聲，那雙手卻不安分地滑過女孩的衣服下擺。
停在那對……
沈霧眠臉頰發熱，“干嘛？睡覺！”
柯然閉上眼睛，“摸著睡。”
他蹭了蹭女孩甜香的頸窩，“寶寶，你就慣著我好不好？我明天要比賽。”
沈霧眠：“……”
哪有人這么睡覺的？
沈霧眠咬唇，難為情道，“……你這樣，我怎么睡得著？”
耳畔落下一記低笑，“那你握著我的。”
“我們互相握著感受彼此的溫度，這樣很快就可以睡著了。”
“……”
啊啊啊啊沈霧眠要瘋了。
翌日，深大西體育館。
排球比賽如火如荼地開展，排球館中充斥著排球被暴扣的劇烈聲響。
沈霧眠坐在觀眾席上，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道穿著紅色球服的頎長凜冽身影。
騰空而起，暴扣而下。
“砰！”
敵方隊伍接應不及，記分牌的分數瞬間升至25分，率先贏下前三局的隊伍獲勝。
全場驟然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喝彩聲。
就在這時，一道廣播聲猝不及防地插入，“8號運動員柯然服用興奮劑！”
“8號運動員柯然服用興奮劑！”
“8號運動員柯然服用興奮劑！”
語氣嚴肅充斥著憤怒，不斷地重復地這句話。
全場愣了一下，頃刻間安靜下來，抬頭看了看正在出聲的廣播，又看向8號運動員身上，也就是柯然身上。
他是隊伍的主攻，打得最猛的。
場內很快響起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柯然打興奮劑了？難怪剛才打得這么猛。”
“怎么可能，柯然的實力很強的好吧，根本不需要打興奮劑。”
“那這廣播聲是怎么回事？總不能是有人陷害他吧？”
“誰會有這個狗膽子陷害京市太子爺啊，這事八成是真的吧。”
敵方隊伍的運動員們瞬間變了臉色，看向柯然，大步過來，氣勢洶洶地質問，
“你服用興奮劑啊？”
“你他媽怎么這么卑鄙！”
“服用興奮劑，你哪來的臉上場的！”
“惡心玩意兒，你該去死！”
見狀，沈霧眠毫無猶豫地沖向排球場上，一把拉過柯然的手腕，將他拉到身后。
對方有幾個運動員聚過來，人高馬大的，沈霧眠卻毫無畏懼地對視上他們的眼睛，護著柯然，
“連證據都沒有，僅憑廣播的一句虛無縹緲的話，你就斷定8號服用了興奮劑？”
“我告訴你，你這是污蔑誹謗！”
那道纖細的身影擋在他的面前，柯然意外地怔了一秒，隨后眸光劇烈地晃動下，心口震顫發熱。
有個運動員看著沈霧眠，不屑地嗤笑出聲，“你算什么東西？”
聞聲，柯然臉色瞬間變冷，將沈霧眠拉到身后，頎長挺拔的身軀擋在她面前，掀唇笑了下，極好看卻無比涼薄陰冷，壓迫感極強，
“你，再說一遍。”
眼見看柯然就要當場暴揍對方，沈霧眠忙拉住他，“柯然，別沖動。”
安保及時地進來，控制住混亂的現場。
運動員服用興奮劑是一件非常嚴重且需要重視的事情。
上頭很快派人過來，場內的運動員、裁判以及工作人員等全部被扣留在排球館內不允許離開，而觀眾等無關人員則需撤離出場。
“寶寶，你外面等著我，我應該要采樣檢驗是否服用興奮劑。”
沈霧眠點了下頭，“好，我在外面等你。”
柯然彎唇，“好。”
沈霧眠也跟著彎了彎唇，抬腿離開，手腕倏地被攥住。
柯然將她拽了回來，緊盯著她的眼睛，問，“寶寶，你相信我嗎？”
“我沒有服用興奮劑。”
沈霧眠毫無猶豫地說出這句話，“我相信你。”
柯然幾乎天天都泡在排球館訓練，他的實力這么強，根本不需要服用什么興奮劑，他也不屑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贏得比賽。
柯然瞬間開心了。
別人怎么說他揣測他都無所謂，他不在乎，他只在乎沈霧眠的看法。
場內的一個角落處，謝淮序看著柯然，眸中情緒晦澀，他勾起唇瓣。
離手的藥就像是離手的飲料，同一個道理，柯然根本不可能蠢到吃那離手的藥。
柯然聰明，但他們也不傻。
你丟了那瓶藥，你有你的張良計，但我有我的過墻梯。
柯然，你這次必定會身敗名裂。
謝淮序眸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