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眠搖搖頭，輕聲道，“沒有，我只是……有點緊張。”
“緊張什么，”柯然漫不經心地笑了聲，“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
柯然的目光緩緩下移，停在女孩那張紅潤飽滿的唇瓣上。
指腹輕輕地按上去，細細地摩挲了兩下。
唇瓣被碾壓得艷麗，似被揉爛的嬌艷玫瑰，散發著勾人的甜香。
腦子中只有兩個字：想親。
喉結滾了滾，盯了兩秒，柯然傾身過去。
俊美的臉龐在眼前放大，沈霧眠咽動著喉頭，忍住不后退。
隔著手指，柯然親吻上來。
溫熱鼻息噴灑過來，沈霧眠微微瞪圓了眸子，身體緊繃僵硬著。
僅僅兩秒，柯然便離開了，眼尾勾起，口吻紳士溫柔分外有分寸，
“寶寶，本來想直接親你的，但見你緊張，就算了。”
“先欠著，下次還我。”
“下次我們嘴對嘴親。”
沈霧眠眨了眨眼睛，懵懵地點點頭，“哦，好。”
柯然屈起長指，極輕地彈了下女孩的腦袋，輕笑道，“呆瓜。”
他起身，“走了。”
沈霧眠抬頭，不解地問，“去哪兒？”
“送你回學校啊。”
他嗓音帶上了幾分玩味，“怎么，想留在這兒陪男朋友過夜啊？”
沈霧眠小臉一紅，趕忙起身，“沒有。”
跟在柯然身側，“我們現在就回學校？不做什么了嗎？”
她以為今晚就要開始了。
柯然勾唇，目光落在她漂亮的小臉上，懶洋洋地挑眉問，“還能做什么？”
“……”
“家里沒套。”
“到時候買套了，”柯然慢條斯理地俯首，貼在沈霧眠的耳邊，口吻混不吝，“你想要的，都會給你。”
滾燙撩人的氣息渡過來，沈霧眠的臉不爭氣地更紅了。
手被牽起，冷硬的指骨親密無間地嵌入女孩的指縫間，柯然的動作分外自然熟練，“走吧，寶寶。”
沈霧眠微低頭看著被牽著的手，思緒飄飄乎的。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怎么搞得像熱戀期一樣。
將沈霧眠送回學校后，柯然折返回淺水灣。
二樓，單調冷色系的臥室中，柯然逗弄著他那條墨西哥王蛇。
另只手手上拿著手機在打電話，“Lirael送你要不要？”
這條墨西哥王蛇可是柯然的心頭愛，裴嶼澈意外，“怎么這么突然？”
“女朋友膽子小唄。”
裴嶼澈嘲諷道，“他媽吃了幾顆花生米醉成這樣？沈霧眠表白的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不是你。”
“搶過來了唄。”
“……”牛逼，這速度。
“我妹妹怕蛇，給段清衍吧，他一個人，他囚禁他姐姐，被他姐姐捅了他一刀丟下他跑了。”
聞言，柯然嗤笑出聲。
活得可真他媽精彩啊。
-
周六晚上七點，京大的開學典禮在禮堂舉辦。
京大邀請了國內著名的舞蹈家蘇妧來表演，以一段舞蹈作為開場。
沈霧眠眼睛緊緊地盯著舞臺上表演的那道身影，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喜歡她？”
柯然低沉溫柔的嗓音傳入耳畔。
沈霧眠微側頭看過去，點點頭，嗓音溫軟纖細，“喜歡，她是我的偶像。”
“幫你去要簽名照好不好？”
沈霧眠眼睛瞬間亮起，“你認識她啊？”
柯然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怎么會不認識。
段清衍的姐姐。
天天跟段清衍玩她逃他追的戲碼。
“認識。”
“等下她退場，給你要簽名去好不好？”
沈霧眠點頭，“好。”
“喜歡舞蹈，專業怎么不選舞蹈？”
沈霧眠意外地怔了下。
她沒想到，柯然居然看出她喜歡舞蹈。
沈霧眠抿抿唇，坦然道，“我家里經濟不允許，我讀不起。”
京大舞蹈專業的學費很貴。
柯然輕描淡寫道，“我供你。”
沈霧眠猛然看向柯然，心頭掀起狂風巨浪。
他臉色漫不經心的，但沈霧眠莫名覺得他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幾分鐘后，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如雷貫耳地響起，蘇妧鞠躬下場。
目光緊隨著蘇妧的身影，沈霧眠滿懷期待地小小聲地問，“我現在可以去了嗎？”
柯然點了下頭，小小聲地回復，“可以。”
聞言，沈霧眠眼睛亮了一下，找準時機貓著腰竄出座位，迅速地小跑向后臺。
大概兩分鐘后，柯然也走了。
兩人錯峰離開。
來到后臺，沈霧眠剛好看到蘇妧進了更衣室里面，她追著跟過去。
后臺中有很多間獨立的更衣室、化妝室，方便在里面更衣、化妝。
更衣室的門沒有關緊，沈霧眠站在外面，剛想抬手敲門，卻在這時從里面傳出了男生的聲音。
順著門的縫隙，沈霧眠看到，一個銀發的少年寸寸逼近蘇妧。
“姐姐，你不知道我在京大嗎？”
蘇妧腳步不斷地往后退，直到后腰抵上堅硬的桌子上，沒有退路，她的眼神帶著警惕，“段清衍，你想干什么？這里是學校。”
“姐姐，你上次捅我一刀，我好疼。”
“你活該。”
段清衍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陰鷙，逼問，“姐姐，你不心疼我嗎？”
他長臂一攬，瞬間將蘇妧抱起，一把放在了她身后的桌面上。
下一秒，合攏的雙腿驀然被撞開。
蘇妧穿的是舞裙。
剛好方便了段清衍，迸著青筋的大手絲滑地滑入白皙的腿根，帶著無盡的曖昧。
蘇妧蹙眉，戰栗地往后縮了縮，知道自已處于劣勢，她好聲好氣地哄騙道，“我當然心疼你了。”
蔥白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拂上段清衍的眉眼，帶著疼惜。
像是感受到了愛的撫慰，段清衍神情變得癡迷，“姐姐，我好想和你做。”
舞裙下的手不安分。
蘇妧臉上一紅，裝不下去地拍掉他的手，生氣道，“滾，別他媽動手動腳。”
段清衍冷笑了聲，眼神愈發森然，
“姐姐嘴上說心疼我，卻連張開腿跟我上床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猛然掐過蘇妧的脖頸，發狠帶著懲戒的吻堵了上來。
曖昧黏膩的吻漬聲清晰地傳出來。
聽得沈霧眠面紅耳赤，手指蜷縮了兩下，她收回手，轉身剛想離開，身后卻貼上一具灼熱的軀體。
柯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她身后，從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上，手指從后繞到前面捏住女孩的下巴。
嗓音低沉溫柔，“寶寶，聽爽了么？”
沈霧眠身子一僵。
里面的吻漬聲依舊猛烈，蕩在兩人的耳邊。
沈霧眠臉色有幾分尷尬。
柯然攥過沈霧眠纖細的手腕，猛然將人兒拉進了隔間，腳往后一踢，將門合上。
柯然雙手插兜，頎長的身子懶懶地往門后一靠，垂著冷白眼皮看沈霧眠，
“寶寶，他們在舌吻。”
“我們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