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言穢語充斥在耳邊,沈霧眠臉上染上慍怒,怒罵道,“神經(jīng)病!”
被罵,謝淮序沒感到惱怒,反而感到了異常的興奮,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況。
他黑沉的眸子泛濫著貪婪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沈霧眠,像是找到了完美的獵物,喟嘆道,“沈霧眠,你長得真的很合我的胃口。”
惡心死了。
神經(jīng)病。
發(fā)情。
沈霧眠眉心豎起的折痕都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了,她腳步不斷地后退,眼睛環(huán)視周圍找防衛(wèi)工具。
冷聲警告道,“謝淮序,你站住,不許過來!”
謝淮序邪氣地勾著唇角,像是沒聽到般,始終邁著長腿步步逼近。
“沈霧眠,只要你乖乖聽話,跟著我,你也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我保證你過得比跟在柯然身邊好。”
沈霧眠很想反駁他,你這個惡心的玩意兒也配,根本沒資格跟柯然相提并論。
但目前她處于劣勢,再加上謝淮序?qū)儆谀欠N格外容易破防、陰險狠辣且脾氣不好的人。
思忖過后,沈霧眠決定不跟他硬碰硬,拖著時間等救援。
這么想著,沈霧眠的臉色緩和了些,但始終保持著防備的姿態(tài),“我考慮一下,你得給我一點時間。”
見她松口態(tài)度沒這么強硬了,謝淮序意外地頓了下,愉悅地輕笑出聲,“你好像還挺乖的。”
沈霧眠:“……”
騙你的,蠢貨!
他繼而又說,“我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明天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跟我飛往澳大利亞。”
聞言,沈霧眠眸光幾不可察地閃了下。
過安檢的時候,她可以求助。
謝淮序敏銳地捕捉到她這一抹細微的情緒變化,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幻想,“私人機場,安檢那邊有我的人,假護照假身份。”
他陰狠地警告道,“你明天要是敢耍花樣,你就死定了。”
心思被識破,沈霧眠僵住。
見沈霧眠臉色難看,謝淮序斂了狠戾的氣息,薄唇挑起溫潤斯文的弧度,嗓音偽善的溫柔,“當然了。”
“霧霧要是乖的話,我也舍不得動寶貝啊。”
女孩的頭發(fā)有些許凌亂,烏黑的發(fā)絲兒松散地貼在瑩白小巧的臉頰側(cè)邊,有幾分清冷的破碎美,分外迷人。
謝淮序盯著她,眸色悄然變得深暗濃稠,流出骯臟的欲望。
忍了這么多年,還沒有.到沈霧眠呢。
心尖止不住地發(fā)癢,謝淮序伸手,修長的指尖撩起沈霧眠垂落的一縷發(fā)絲。
陌生的男性灼熱氣息襲來,沈霧眠做不到鎮(zhèn)定,抬手狠狠地拍開他的手,訓(xùn)斥道,“別碰我!”
手上傳來疼痛感,謝淮序臉色瞬冷,大手猛然扼住沈霧眠的脖子,森白凌厲指骨收緊。
疼痛窒息感傳來,沈霧眠臉色痛苦,抬手,手指用力地摳弄他的手,喉間艱難地吐出字眼,“放開我……”
謝淮序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好人,手上力道并未減輕,語氣陰冷地質(zhì)問,“沈霧眠,我問你,柯然碰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嗎?”
沈霧眠屈起膝蓋往上頂向他的重要部位反擊。
快、準、狠。
謝淮序眼疾手快地躲閃,但她的膝蓋還是擦過他的而過,擦出了疼痛感,同時也擦出了反應(yīng)。
手上松了力道,沈霧眠握拳,左勾拳狠戾砸去。
謝淮序側(cè)身躲過。
男女生的力量天生懸殊,即便沈霧眠學(xué)過防身術(shù),但依舊不敵對方身形高大和力氣的優(yōu)勢。
謝淮序很快牽制住沈霧眠,彎腰,將人強硬地打橫抱起,走向大床上,將人往床上扔去。
大床的彈性帶動沈霧眠的身子彈起,失重和震顫晃得她耳暈?zāi)垦!?/p>
緊接著,謝淮序傾身覆上來,就要脫她的身上。
沈霧眠劇烈掙扎,用腳踹,“放開我!謝淮序你滾開!”
但謝淮序充耳未聞,只想占有。
大腦飛速地運轉(zhuǎn),想到謝淮序那幾年的偽裝,沈霧眠賭他是想要她愛上他,并且心甘情愿跟他的。
沈霧眠急中生智,尖叫出聲,“謝淮序,你這樣強迫我,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
“我喜歡斯文溫柔的,就像之前的你一樣,能在臺下為我送鮮花的!”
謝淮序動作倏地頓住,手指捏過沈霧眠的下巴,迫使她對上他的眼睛,“最后一句話再說一遍。”
他停下來了。
說明她賭對了。
接下來要順從。
“我喜歡斯文溫柔的,就像之前的你一樣,能為我送鮮花的。”
沈霧眠說完,快要被自已惡心吐了。
謝淮序眸光微閃了下,“你的意思是,你喜歡過我?”
沈霧眠:“……”哪來的臉。
沈霧眠點頭,輕輕地嗯了聲,眼簾低垂,冷白的眼皮遮住眸中的抵觸和厭惡,“是。”
見她垂眸,謝淮序誤以為是她承認自已的心意害羞了,不受控制地勾唇笑了。
跟這種惡心玩意兒待在同一張床上實在是危險,沈霧眠倏地蹙眉,蜷縮著身子,手捂住腹部。
沒等他說話,便演了出來,“我肚子好疼,我生理期快到了……”
怎么突然肚子疼?
謝淮序心中生出的欣喜頃刻間消散,眼神帶上猜疑,打量著她這張小臉。
臉色蒼白,眉頭緊皺。
嘴巴能騙人,但臉色騙不了人。
她估計是真的肚子疼。
殊不知,沈霧眠是惡心到想吐,強忍著胃部的痙攣,忍到臉色青白交加。
謝淮序迅速地起身離開,“我?guī)湍愫皞€醫(yī)生過來。”
沈霧眠嗓音虛弱,有氣無力的,“快點,好疼……”
謝淮序難得有人性,“好。”
聽到她說是生理期,謝淮序吩咐傭人去煮了一份紅糖姜茶。
很快,一個戴著口罩的女醫(yī)生便抵達別墅,為沈霧眠看病。
病因說是受涼加上受到過度驚嚇。
聽到醫(yī)生這么說,謝淮序心中猜疑才徹底消散。
-
另一邊,李時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華國駐瑞士使館。
柯然以雷霆手段跳過繁瑣流程向瑞士聯(lián)邦外交部、瑞士聯(lián)邦警察總署和洛桑州警察局遞交了緊急協(xié)查函。
要求他們和華國駐瑞士使館成立華瑞聯(lián)合專案組,并且封鎖涉案酒店以及洛桑所有出口。
不僅如此,暗網(wǎng)上也發(fā)布了追捕令,以九千萬的加密資產(chǎn)。
還高薪聘請了一支雇傭兵前往瑞士洛桑進行營救。
京市,某私人機場。
柯然一身黑色長款風(fēng)衣,大步流星走向私人飛機,寒風(fēng)吹動他的衣服下擺,臉色陰冷得可怕,周身更是縈繞著濃重的戾氣。
他身后帶著頂尖法醫(yī)和刑偵團隊等一眾人,氣勢洶洶。
艙門關(guān)閉,私人飛機起飛。
柯然格外的焦躁不安,在心里無比的譴責(zé)自已。
應(yīng)該陪她去的。
抓什么狗屁謝淮序。
說不定陪她去,她就不會出事被劫走呢。
即便是走綠色通道免檢,從京市飛往瑞士洛桑最少也要八個小時。
八個小時……
強烈的懼意和恐慌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柯然雙手攥緊成拳頭,用力到指骨泛起青白色,發(fā)出清脆的骨骼聲響。
他在心里祈禱。
寶寶,你一定要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