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把.送過來。”
沈霧眠哪里聽過這么無禮下流的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柯然臉色淡漠，“怎么，聽不懂么？”
“要我再說一遍嗎？”
沈霧眠杏眼中沁出薄薄的水霧，倔強地看著他，嗓音堅決，“我做不到。”
柯然冷謔，“才這樣就受不了了？”
“那上床呢，”
“要你給我k呢。”
沈霧眠用力地咬著唇瓣，唇瓣被咬得蒼白無血色，嗓音委屈，“柯然，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柯然言簡意賅，“裝的。”
“……”
沈霧眠絕望難過地緩緩垂下眼簾，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處流出。
柯然看得很清楚，那顆淚珠在臉頰上緩緩滑落，模樣嬌憐分外刺眼。
那滴淚像是滴入了他心里，腦子里緊繃的一根弦驟然斷裂，柯然心臟像是被利爪狠狠地揪了一下。
女孩白皙纖細的手指捏住上衣下擺，屈辱地往上撩起。
雪色晃眼，柯然慌亂地伸手按住了沈霧眠繼續往上撩的動作，心里生出的濃烈恐懼和懊悔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對不起。”
嘶啞的嗓音艱澀，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柯然起身，將沈霧眠放到沙發上，轉身欲逃避這里。
“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回去……”
柯然動作一頓，“寶寶，要我陪你嗎？”
嗓音和語氣都恢復成以往的溫柔。
沈霧眠卻搖頭，嗓音淡淡的，“不用，謝謝。”
沈霧眠離開后，房間陷入極致的安靜。
柯然靠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著，滿臉冷戾煩躁。
他抬手，指腹重重地按了按鈍痛的太陽穴。
從兜里摸出一個藥瓶，柯然倒出幾顆藥片在掌心，手指有點抖，仰頭將藥片送入嘴中，干咽吞下。
一個可怕陰暗的想法在心里失控瘋狂地滋生，他快要裝不下去了。
怎么辦啊。
……
晚上，夏初宜想約沈霧眠去干飯。
裴嶼澈可不想有人來打擾他和妹妹的二人世界，“沈霧眠肯定跟柯然一起吃飯啊，別打擾人家小口子。”
夏初宜不悅地嘟了嘟嘴巴，嗓音悶悶的，“那行吧。”
裴嶼澈伸手捏了捏女孩白軟的臉蛋，“怎么，跟哥哥出去吃飯不開心？”
夏初宜伸手攬住裴嶼澈的手臂，嗓音清脆，“沒有呀，我最喜歡哥哥了！”
飽滿的胸脯擠壓在他僨張堅硬的肌肉上，軟得不可思議，裴嶼澈眸底深處閃過一抹晦澀。
他知道，夏初宜口中的“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而是一種依賴他、他對她好而產生的喜歡，這種喜歡不摻雜任何情欲。
裴嶼澈看向夏初宜，女孩瑩潤漂亮的眸子純澈干凈，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距離太近了，這根本不是兄妹間應該有的距離。
而裴嶼澈很早便知道夏初宜對男女之間的界限是非常模糊的，但他從未阻止過夏初宜對他所表露出來的所有親密舉動。
“初初撒謊，初初根本不是最喜歡哥哥的。”
夏初宜反駁，“誰說的！我就是最喜歡哥哥的！哥哥對我最好了！”
裴嶼澈眸中微動了下，“初初上次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說有喜歡的人了，那才是初初最喜歡的人吧。”
他試圖試探出夏初宜喜歡的人是誰，然后趁早在暗中解決掉。
“不是，哥哥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我們快點出去吃飯吧，哥哥我好餓啊。”夏初宜撒嬌地搖了搖裴嶼澈的手臂。
裴嶼澈彎唇笑，卻笑不達眼底，“好。”
兩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恰巧碰見了沈霧眠。
見她拿著外賣，夏初宜上去，疑惑地問，“霧霧你點外賣啊？怎么不跟柯然出去吃啊。”
沈霧眠微頓了下，唇瓣抿起弧度，“他有事，我就自已點外賣吃了。”
“別吃外賣，跟我們出去吃唄。”
裴嶼澈：“……”
默默地拿起手機，給柯然發消息。
【哥們兒，可以管管你女朋友嗎。】
“不用了，我都點了，不吃就浪費了，我也懶得出去了。”沈霧眠婉拒道。
想到今天柯然的強制舉動，沈霧眠問，“初初，你覺得柯然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她都懷疑柯然是不是有雙重人格了。
這問題問住夏初宜了，眼珠子亂轉，想了一小會兒，“愛打排球的陽光帥氣男大。”
她指了指旁側的裴嶼澈，“不信你問我哥哥。”
沈霧眠轉眸看向裴嶼澈。
裴嶼澈面不改色，“對，是好人。”
其實他們當中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沈霧眠：“……”
有這樣形容人的嗎？還是說腦子里知識匱乏想不出適當的形容詞。
沈霧眠淡淡地笑了笑，“哦，這樣啊。”
“那你們去吃飯吧，我也回去了，拜拜。”
夏初宜點點頭，“拜拜，霧霧。”
房間門合上，夏初宜和裴嶼澈并肩走在走廊上。
夏初宜臉色疑惑，喃喃道，“霧霧怎么突然問這個啊。”
一旁的裴嶼澈倒是了然。
怕是裝不下去了，被沈霧眠發現他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想到這兒，裴嶼澈扯唇無聲地笑了下。
怕是會上演強制愛的戲碼吧。
從柯然房間出來后，柯然都沒有聯系過沈霧眠。
這次的計算機比賽由津大承辦，第二天大清早，沈霧眠、裴嶼澈和夏初宜便隨著指導老師抵達津大。
路演和答辯圓滿完美地結束，時間來到晚上，江聿訂了包間吃飯慶祝。
眾人站著碰杯，“干杯——”
包間氛圍融洽歡樂。
餐桌上有飲料也有酒，想喝酒的喝酒，喝不了酒的就喝飲料。
夏初宜特喜歡喝酒，而且她特能喝，屬于千杯不醉那種。
旁側傳來淡淡的酒香味，勾引著味蕾，沈霧眠側頭看向夏初宜。
見她喝酒喝得好香，勾得她也有點饞，小聲問，“初初，好喝嗎？”
聞聲，夏初宜偏頭看向沈霧眠，“好喝呀，你要嘗嘗嗎？”
想到什么后，夏初宜蹙眉，“哎不行，這種酒的度數很高的，我怕你會醉。”
“喝這個吧。”對面傳來江聿溫和的聲音。
“這個酒的度數低，適合新手喝。”
沈霧眠和夏初宜兩人循聲看過去。
夏初宜看清了江聿手中拿的酒，眼睛一亮，“對，霧霧你喝那個，那個酒的度數低。”
聞言，江聿眸底深處劃過一抹晦澀的情緒，伸手向沈霧眠，“把杯子給我，我給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