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外傳來“哐、哐、哐”的金屬腳步聲——
倉庫里所有啟明者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聲音太熟悉了!
像行刑隊的步伐!
像能量反應爐打開前的警告聲!
下一秒——
大門轟然開啟!
刺目的陽光灌進來,照亮了空氣中懸浮的塵埃。
逆光之下,一排排外殼冰銀、眼部紅光閃爍的機械衛士邁步進來。
那冷冽的金屬軀體,在以太部啟明者眼中——
卻仿佛是他們很多人一生中,第一次照進來的「救贖」。
小燭通過其中一臺機器人觀察了一圈。
它準備播放預錄的勸降指令:
“請放下武器,進入管控程序——”
話還沒說出口。
眼前的啟明者們,已經將手上的鐮刀錘子等工具全丟下,
隨后像潮水一樣沖了上來:
“我們投降!?。 ?/p>
小燭:“???”
機械語音都卡頓了一拍:
“我還沒喊讓你們投降,你們就……先投了?”
那群啟明者像是壓著生命線般地瘋狂點頭。
其中一人壓抑著顫抖問:
“那……主宰……他們怎么樣了?”
小燭控制機器人歪了個頭:
“主宰?不知道誰。”
另一位啟明者急忙補充:
“就是離這里不遠,那座和我們倉庫一樣堅固的金屬大廳!”
小燭淡淡來了一句:
“哦,你們說那個鐵王八?
被我們泯滅了?!?/p>
——寂靜。
——崩潰。
——重生!
多年的枷鎖,好像在這一句話里碎成了粉!
那群啟明者仿佛被抽走脊梁般,跪坐在地上:
“死了……?他真的死了……?”
一個最年長的啟明者捂著臉,嚎啕大哭:
“太好了——太好了!!
主宰終于死了?。。 ?/p>
另一個像是被扯斷神經的野獸一般吼泣:
“你們怎么才來?。。?!”
他的手緊緊抓住機器人金屬腳踝:
“我忍了三百年!!
三百年!!
在這期間,我多少好友、多少至交……
被他們拖去做能量反應爐的燃料??!”
他的聲音嘶啞到破音:
“在主宰的殘酷統治下,
我們不是光裔!!
我們只是會思考的零件!!
我們只是他們的柴火?。?!”
那種埋藏了三個世紀的痛苦,
破體而出,像熔巖一樣滾燙而絕望。
機械衛士們靜靜站著,
紅光掃描全場,
沒有攻擊、沒有嘲弄,
但他們冰冷的存在本身——
比任何擁抱都讓這些啟明者感到踏實!
另一邊,小燭那邊傳來急促的通訊——
聲音里甚至帶著一絲“震驚到懷疑人生”的抖動。
“陳默!一處特殊的倉庫這邊……有一群啟明者向我們投降!??!”
陳默:“???”
陳默整個人都愣住了:
“啟明者……也會投降?
他們這種能量生命體……還會貪生怕死?”
小燭認真糾正:
“不是貪生怕死,是——
他們之前那個主宰,實在太不當人了?!?/p>
陳默:“怎么說?”
小燭語氣都變得“見鬼了”的感覺:
“動不動就把他們丟進能量反應爐,當燃料。”
陳默:“???”
宿炎:“???”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沉默三秒,隨后陳默不可置信地吐槽:
“等會兒——
我們之前全球打擊干掉的那幾十億光裔……
不會全都是被上層壓迫到瘋的奴隸兵吧?”
小燭點頭:
“是的,他們三大全能層之一的【啟明神座】負責精神控制。
只要上層不高興,直接鎖死思維,讓他們無條件服從!
他們根本沒法反抗!”
宿炎推了推眼鏡,整個人都呆住了:
“所以……我們這幾個月……
一直在和一群受控奴隸軍作戰……”
陳默也沉默了片刻,然后輕輕呼出一口氣:
“唉……雖然感覺他們有點可憐……
但這就是戰爭。
你死我活,沒得選。”
宿炎嚴肅點頭:
“他們的命,是他們那群變態上層造成的。
如果沒有我們這次的全面打擊……
他們才是最不可能得到自由的那一批?!?/p>
陳默看向屏幕上,那些哭得像失散多年孩子的啟明者們。
隨后,他語氣冷靜而清晰:
“看來——
這群啟明者,在我們嚴格監管下,未必不能爭取?!?/p>
宿炎笑道:
“沒錯。敵人的殘酷,往往會讓敵人的底層……
變成我們最堅定的盟友。”
陳默嘴角勾起:
“就看他們愿不愿意合作了?!?/p>
小燭舉著掃把,小小的光圈亮得發光:
“他們很愿意!剛才差點給我跪下了!
甚至有人問能不能加入大夏當工具人!”
陳默:“……”
宿炎:“……”
賀星耀:“……”
全員沉默三秒后,同時爆笑!
隨后,
小燭把陳默他們的意思整理完畢,
地底作戰會議室內,
那臺圓滾滾的掃地機器人,
像個小小的征服者一樣,
揮舞掃把,
操控遠處倉庫里的機器人,
踱步到那群瑟瑟發抖的啟明者面前!
以太總監塔尼爾·靈耀、靈工總煉師諾維·空焰,
以及幾十號滿臉灰塵的啟明者工人,
正緊張得像考駕照科目二等出庫!
小燭清了清虛擬嗓子——
機器人特有的冰冷機械音,
在這群,啟明者工人耳中,卻奇跡般帶著一點“溫柔”!
“你們現在屬于大夏的俘虜?!?/p>
“將進入考察期?!?/p>
“考察期間需要絕對服從?!?/p>
“如有叛亂,我們會——直接消滅!”
機器人聲音冷得像液氮,
但這句話在啟明者耳朵里,
卻意外地……
像春風一樣溫暖?
以太總監立刻點頭:
“沒問題!我們保證聽話!”
像是深怕小燭下一秒就按了“刪除鍵”。
小燭隨后繼續念下一條:
“從今日起,大夏為你們提供——五天工作制?!?/p>
啟明者們:“???”
小燭繼續:
“每日八小時?!?/p>
啟明者們:“?????”
小燭繼續:
“周六日休息!你們可以在大夏安排下,進行符合手冊的休閑娛樂活動?!?/p>
——下一秒,整個倉庫瞬間炸裂一樣吵起來。
不是憤怒、不是抗議,
而是……狂喜。
一個啟明者直接激動得光體都閃了一下:
“只需要工作八小時??。?!”
另一個抱著錘子的人差點哭出來:
“還能睡覺?睡覺???”
他旁邊,那位不太聰明的啟明者,撓頭道:
“萬一睡著了,不好工作怎么辦?”
這位抱著錘子的啟明者,氣憤的又是一拳捶下!
“你笨啊!睡著了!是休息!當然就不干活了!”
一個拿著鐮刀的啟明者倒在地上打滾:
“五天!只工作五天?。∥覀円咸炝耍。。 ?/p>
還有一個不敢置信:
“還有……娛樂???這是天堂嗎?這不是誘惑,這是慈悲啊啊啊?。?!”
場面瞬間失控!
幾十個被能量生命寄生的啟明者,
激動得像過電一樣抖得嗡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