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東部戰區作戰指揮中心。
凌晨,警報燈閃爍。
三封加密調令幾乎在同一時刻發出——
“戰虎特戰大隊,立即整備?!?/p>
“烈焰特戰大隊,進入一級戰備。”
“雷霆特戰大隊,全員就緒,聽候調遣?!?/p>
三位大隊長同時收到命令,神情一凝。
他們迅速打開密令終端,屏幕上只有簡短的一行字:
“調動最精銳小隊,立即前往南都xx軍營集結。任務等級:絕密。”
沒有任務內容,沒有作戰目標。
只有代號與地點。
“最精銳小隊?絕密任務?”
戰虎大隊長沉聲自語,卻沒有追問。
他們的職責,就是在不知道目的的情況下執行命令。
短短五分鐘后,三支特戰大隊同時啟動。
最精銳的小隊快速全副武裝,然后登機出發!
直升機螺旋槳切開夜空的低壓空氣,轟鳴聲回蕩在山野間。
戰士們頭戴鋼盔,夜視儀綠光閃爍——一場沒有硝煙的行動,已經開始。
與此同時,另一條指令線也在迅速蔓延。
安全局與國防科研署內部,部分關鍵科研人員陸續接到通知。
那是一封極為簡短的調令:
“有一項高風險任務,需要志愿者。
是否愿意承擔?”
會議室內,一陣沉默。
有人猶豫,有人低頭,也有人眼中閃過果決的光。
“我去?!?/p>
“算我一個。”
“只要大夏需要,我義不容辭!”
短短十分鐘,報名人數遠超預期。
那些白大褂下的肩膀,雖然瘦削,卻有著不遜于軍人的意志。
很快,科研特混組名單敲定。
三支小組共計二十一人——病毒學家、生物工程師、化學防護專家、醫官與數據分析員。
他們攜帶便攜實驗艙、空氣凈化單元、移動樣本冷凍柜,以及十余只實驗小鼠作為生物檢驗基準樣本。
夜風呼嘯,直升機在跑道上列隊。
隨著直升機騰空而起,聲音劃破黑夜。
機艙里,年輕的科研員握著試驗箱,手心冒汗。
沒有人說話。
他們只是靜靜地系好安全帶,
望著窗外那一點點縮小的燈光。
在特戰小隊與科研組緊急趕赴南都的同時——
俞國棟與賀星耀也聯手,將事件以最高密級匯報至大夏中樞。
當夜,首都上空的警戒衛星臨時切入加密通道,最高指揮中樞在零點召開特別會議。
參會的,只有寥寥七人。
會議持續不到三十分鐘。
沒有爭論,沒有猶豫。
指令簽發的聲音,干凈而冰冷。
“立即啟動全國范圍‘核打擊防護演練’方案。
啟動人數——二十萬。
封閉周期——七天。
行動代號:晨霧?!?/p>
命令發出后,數十道機密公文同時在各地軍政終端同步閃爍。
中央調控室的電子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迅速點亮——
西北的荒原地堡、華北的山體掩體、東南的海底防御艙、川南的地下科研中心……
這些平日里只存在于檔案中的“最高級別核防護區”,
此刻全部蘇醒。
——
一夜之間,全國多個城市的部分居民被秘密篩選。
篩選標準嚴格到近乎苛刻:
年齡十八歲以下、健康狀況良好、無重大家族遺傳病史。
其余少量名額分配給科研機構、能源部門、通信指揮及基礎軍人。
他們收到的通知非常簡單:
“明日清晨,參加為期七天的核打擊應急演練?!?/p>
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有人緊張,有人困惑,更多的人只是以為這是一場罕見的國家級演練——
一個需要他們配合的“安全演習”。
電視上、網絡上,沒有任何新聞。
只有例行的氣象播報,和一條不起眼的滾動字幕:
【大夏國防部提醒:為提升全國防護體系響應效率,將于近期開展部分區域核防護應急演練,請民眾保持冷靜,聽從指揮?!?/p>
在那條看似平常的文字背后,
隱藏著一場足以決定人類命運的暗流。
全國動員二十萬人的行動,
表面上是演練——
實際上,是在為最壞的可能做準備。
賀星耀看著那份調令簽發的確認回執,
聲音低沉如鐵:
“能做到這一層,已經是極限。再大規模,就會引發恐慌。”
俞國棟點了點頭,神情凝重。
“但至少,我們爭取到了七天——七天的安全窗口。”
深夜的南都軍營,燈光如晝。
停機坪上,三架直升機的螺旋槳仍在緩緩旋轉,熱浪與塵土交織。
特戰小隊與科研組成員已全部抵達,整齊列隊在場地中央。
每個人都穿上了密閉式防化服,呼吸聲在面罩內回蕩。
空氣沉悶、緊張,卻充滿一種無形的凝聚力。
片刻后,會議廳的大門緩緩開啟。
兩道身影并肩走入——
一位身著深灰西裝,神情肅穆;
一位身披戎裝,肩章上星徽閃亮。
俞國棟與賀星耀。
在場所有人幾乎在同一瞬間挺直了腰背。
俞國棟環視全場,聲音穩而有力:
“各位,我是俞國棟,大夏安全局局長?!?/p>
他話音剛落,另一道低沉的聲音隨即響起:
“我是賀星耀,東部戰區司令。”
簡單的兩句話,卻像兩道鐵錘,
砸進每個人的心中。
沒有人再說話,
他們都明白——能讓這兩位親自出現在一線現場,
意味著這次行動的級別,已經超越了任何常規任務。
俞國棟神情冷峻,語氣一字一頓:
“在說明任務前,我必須強調一點——這將是一場極度危險的行動?!?/p>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一排排身穿防護服的戰士與科研員。
“危險到什么程度?我也無法給出確切答案。
但請各位明白——這不僅僅是一次實驗,
它關乎大夏,甚至關乎整個人類的未來?!?/p>
話音落下,他抬起手,身旁的軍官端上一個鐵盒。
俞國棟緩緩打開,里面整齊擺放著數十支筆與記錄本,還有幾部影像錄制終端。
“現在,”他繼續說道,
“任何愿意繼續執行任務的人,請在這里——寫下遺書,或錄下視頻留言?!?/p>
“如果不測發生,國家會將這些轉交給你們的家人。
這一份記錄,將是你們最后的證明?!?/p>
場內,靜得能聽到心跳聲。
一時間,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他們見慣了危險,但從未見過這種“任務未宣、先留遺言”的場面。
這意味著——
連上級都不敢保證他們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