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骨抬起沒了半邊皮肉的臉孔。
盯著審訊室的幾個人。
“告訴你們，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白毛仔想都不想，“莽夫！干他！”
方新下意識的上前對著馬骨又是兩拳。
打完之后方新愣了一下，沒忍住回過頭看了眼白毛仔，不由得一陣氣抖冷！
幾拳過后，馬骨內臟都被方新給錘碎了，張口吐出許多帶血的碎渣。
終于扛不住莽夫的暴力審訊虛弱開口道，“我說！我說！”
馬骨呼了口氣，稍作沉默后道，“想要和他們溝通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殺一個人，然后在尸體的眉心，胸口，小腹各插一支他們特制的香，插香的地方還得畫上特殊的圖案，誰想要溝通這種病毒，就用誰的血來畫那種圖騰，除此之外，時間上也有要求，必須在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越靠近十二點，成功率越高！”
白毛仔盯著馬骨，“然后呢？有沒有什么注意事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種病毒既然找來了，想要送走很難吧？”
馬骨點了點頭，“確實，這個東西一旦溝通，就會像是附骨之疽一樣被纏上，而且，這個東西還會滿足寄生體的諸多要求，尤其是可以幫助寄生體提升實力，但后果是，隨著使用次數增多，依賴性就會越強，最后徹底擺脫不了，徹徹底底喪失身體的主動權。”
審訊室的幾個人聽到這些神色各異。
方新也聽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個玩意兒還挺神奇。
“拜夜教的總部在哪里？你們這一次研究的病毒是做什么的？”太史擘換了個問題接著詢問道。
馬骨身體緩緩往后靠著椅背，“拜夜教的總部具體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拜夜教的總部在一個類似芥子的寶器之中，那個寶器平日里可能只有塵埃大小，想要找到還是別想了。
至于這一次研究事故，并不是故意釋放病毒，而是那幫蠢貨想要通過實驗體復刻方政平當初造出來的那種藥劑，只是他們的人實在是太蠢了，他們造出來的藥劑只能達到方政平藥劑的百分之八十。
不但如此，研究方向還發生了嚴重偏差，但也研究出來了那種傳染性很強的病毒，只是局限性還是有很多，這個病毒的寄生體就算是能夠互相融合，但最高戰力撐死了也就能達到十一級戰力，距離方政平研究的藥劑差了可不止一星半點。
據我猜測，方政平的藥劑還有保留，如果再給他一點時間，他研究出來的藥劑能夠達到十四級戰力！可惜咯！方政平這種天才可能會阻礙永夜的順利降臨，所以他就上了必殺的名單！”
審訊室的幾個人都是似有似無的看了眼方新。
白毛仔接著道，“當初方主任造出來你這樣的實驗體有幾個？”
馬骨想了想，“加上我，有四個，跑了一個叫季鳶的，你見過，還和那個季鳶還動過手，還剩下來的兩個，一個死了，一個徹底倒戈，給拜夜教的那些人賣命！”
太史擘想了想，重新回到了剛才的問題，“你剛才說，想要和那些病毒進行溝通，需要特制的香，這個特制的香是怎么做成的？”
馬骨抬起手撓了撓側臉巨大猙獰的傷口，“人骨研磨成粉，還有一種只有在永夜之地存在的木頭，二者糅合在一起才能造出來那種東西。”
審訊室的幾個人將馬骨說的盡數記下。
隨后白毛仔和太史擘兩個人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詢問了馬骨許多事情，而且有些問題還會重復問幾遍，方新起初以為這兩個人審問是瞎問的，半晌后才琢磨出來這兩個人審問是有自己獨到的話術，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步步緊逼，根本不給馬骨多余思考的機會。
前前后后審問了將近四個多小時。
從審訊室出來，太史擘手指在監控室的屏幕上點了一下，屏幕上出現了數據。
“真話說了百分之九十四。”
對于假話那百分之六的地方，屏幕上竟然自動將那些畫面單獨截留了下來。
方新看著這個寶器只覺得稀奇，這玩意兒確實不錯，是個好東西。
白毛仔看著數據，“后續你來接著審問一下，我得回去了，葉老爺子剛才給我傳話了，等你這邊審問結束給我說一聲，我親自把這個玩意兒送到一號太墟研究基地，讓那些人去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把阿新他老子研究出來的那個牛逼哄哄的藥劑復刻出來！”
太史擘聞言神情一振，“那這么說，在不久的將來，咱們就有機會將藥劑復刻出來？”
白毛仔搖頭，“別高興的太早，我之前和太墟那邊的幾個老家伙談過，他們都說阿新他老子的思維很多人根本跟不上，即便是那些太墟里面的人也是如此，我問過了，他們說，如果沒有實驗體的話，能復刻那種藥劑的百分之六十，如果有這種藥劑的話，能復刻這種藥劑的百分之八十乃至百分之八十五！差不多能造出來一個十一級戰力的！”
方新聽到這話，眉頭不由得挑了挑，再次感嘆自己撿到馬拂曉就是撿到寶了，馬拂曉算是方新父親的半個親傳弟子，而且能夠得到方新父親的認可與贊賞，那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現在馬拂曉那邊的進度要比任何一邊都要快。
太墟這邊即便是把藥劑研究出來百分之八十五，以方新對各方勢力的了解，到時候少不了為了爭奪利益扯皮罵戰耍手段，所以馬拂曉還是在自己那里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就好。
白毛仔看了眼自己的智聯器，“我得過去了。”
說完話，白毛仔打了個響指，消失在了原地。
稍作休息，太史擘和方新帶著人重新進了審訊室，對馬骨進行了新一輪的審問。
審了足足兩天兩夜，就像是熬鷹一樣，期間方新發揮了好幾次莽夫特長，馬骨扛不住最后還是把能招的全都招了。
黑暗之中。
忽然亮起了火光。
火光映照出一張蒼老的面孔。
方青帝將地窖的門堵上，后背靠著墻壁緩緩坐了下來。
火光左右搖曳。
方青帝面色蒼白，低頭在自己的胸口小腹摸了一把，滿手的鮮血，云淡風輕的笑了笑，口中喃喃道。
“祂果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