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歡迎光臨璇宮雅苑！”進入會所大門，服務員立刻湊上來。
目光上下一掃，迅速定位客戶！
“先生怎么稱呼？您是有提前訂的包房么？”
“我叫...宋天豪...我...”宋天豪期期艾艾，目光四處觀察。
服務員笑笑：“先生您是第一次來吧？”
“第一次來？”宋天豪忽然邪魅一笑，“小子，你瞧不起誰呢？你們這我倒是第一次來，也別給我走流程了，把你們經理叫來！”
“啊？”服務員一臉懵。
好家伙，這什么變臉？自個演上了！
連氣質一下都變了，這人怎么回事？
“愣著干什么，我今兒趕早來的，現在人全吧？”
“呃...您稍等，我去找經理。”
....
燈紅酒綠，觥籌交錯。
兩杯紅酒下肚，柳安瀾臉上多了幾分紅意，扭頭看向身旁人笑眼朦朧道：“明通，畢業之后你不就進了投行了嗎？現在怎么回省城了，是這有業務，還是...”
“我離職了。”趙明通手捻著酒杯，感嘆道，“我覺得還是省城有發展，在這定居好像也不錯，工作想找還是好找的。”
說完，趙明通嘴角蕩起一絲笑意，斜看柳安瀾：“安瀾，聽說你公司發展的不錯，現在需要人手么？需要人手我也可以給你幫忙。”
“哎呀！明通這主意打的好，原來是上這找工作來了。”身旁通學調侃起來，旋即畫風又一變，“對了安瀾，你結婚了嗎?”
柳安瀾一時語塞。
趙明通忽然開口：“問的什么蠢問題，當然沒結了，安瀾結婚會不通知我們么？”
“那倒也是哈。”幾人互相戲謔。
柳安瀾抿著嘴唇低聲道：“明通，你要是找工作我可以幫你找一些大公司，我這讓地產實在不適合你。”
“很合適啊，我原來在華恒資本帶一個盡調團隊，你們的會比我更專業么？”趙明通微笑回應。
“這樣啊...那倒是合適。”柳安瀾扯了扯嘴角。
“安瀾，這些年過得怎么樣？”趙明通手搭在沙發背，向著柳安瀾背后延伸，另一手將她酒杯倒記酒。
“還可以吧...”
“跟我講講吧，都是老通學不用太拘謹。”
...
“宋總，您是行家，今天您幫我們品鑒品鑒吧！”
漩宮雅苑包間內，一排美人并列，會所經理搓著手站在前面。
宋天豪手持著酒杯，倚靠在沙發上目光掃過眾女面孔。
好丑啊！這些女人好丑啊！越看越丑！
宋天豪表情不斷變化，最終微微躬下身，臉對著地面不斷扭曲。
現在不是美丑的問題，我到底來這干什么來了？
我不想嫖啊，我不能對不起安瀾...
她去通學會了，我憑什么不能嫖啊？
可去通學會不一定發生什么啊，我都是自已在胡思亂想...她去不去通學會我都得嫖啊！來都來了！
我草！不對啊！我還沒接孩子呢！
我必須控制自已了，我要去接孩子！
“宋總，您想什么呢？”
“換一批。”
宋天豪盯著地面，全身瘋狂顫抖。
........
開什么玩笑！
換一批？！我想回家，我靠！
一排花花綠綠的女人撤走，又來一批粉粉白白的女人。
宋天豪深吸一口氣，目光在每個人身上打量。
右手一擺，嫌棄道：“換一批。”
經理上前道：“宋總，這都是最好的了，我可沒糊弄你，您這標準是有多高啊？”
宋天豪不說話，盯著地面亂顫，左右腦互相攻擊。
“宋總，宋總？”經理面色逐漸不悅。
宋天豪再度抬頭：“換吧！這一批不行。”
“換換換！”
又來一批姹紫嫣紅的女人，經理躬身問道：“這要是再換，真就沒有更好的了。宋總...宋總...”
“我讓你換你就換，廢什么話啊！”
看著宋天豪有些神經質的表現，經理面色終于徹底冷了下來。
“宋天豪，你是找雞來了，還是找茬來了？”
“我找茬？”狠話一出，宋天豪目光徹底定住，抬起頭嗤笑道，“我他媽是來打炮的，不是來打怪的！”
“給我找這一群丑八怪，你還給我來勁了！”
宋天豪起身，目光視向五名面帶憤慨的小姐，冷笑道：“你們沒資格生氣！十三號，你那腳指頭長得跟他媽樹杈子一樣，看著就讓人倒胃口。二十五號，拇指外翻，不正骨就來就業是吧？”
“十七號，就這燈光我都看的出來，你腳指頭跟腳背都不是一個色，你幾天沒洗澡了？搓搓不行啊！出門給腳噴點防曬！”
“七號，你腳脖子呢？ 你是樹精啊，樹干杵鞋里了？”“最惡心的就是這個九號，你洗腳了嗎？一股酸臭味，我坐沙發那都直犯惡心！”
經理語塞...好像點評的還他媽挺到位，不過這嘴也太臭了！
就算心里這么想的用得著這么毫無保留說出來嗎？
表現跟神經病似的，他人性不受控制的么...
“宋總，除了腳您就不能看點別的么？”經理蹙眉道，“你看看我們姑娘這身段，這穿搭，在全市找那都是上上之選，可以說是校花級別的。”
“我還看什么啊？是個出來賣的都說自已是校花。”宋天豪不耐煩道，“我就喜歡從下往上看，第一關都過不了，其他的白費。再給我換，換到我記意為止！”
“沒了！就這些！”
“沒了？”宋天豪不屑一笑，“那你就回去跟你們老板反饋，以后也別開會所了。回去開密室逃脫吧，就你們這幫奇形怪狀，不用化妝直接當NPC了。”
“我草！沒他媽這么侮辱人的！”經理暴怒，語帶威脅，“宋天豪，我好心好意招待你，你鐵了心找事是吧！”
聞聲，宋天豪汗毛乍起，恐懼充斥心間！
隨后全身一震，緩緩斜過頭，眼神突然冷冽。
僅對視一眼，經理心里猛地揪了一下，蹬蹬后退兩步。
這什么眼神...這小子是道上混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挑釁！”
“嗬。”宋天豪緩緩拿出一支煙叼在口中點起，一字一頓道，“你...應該叫我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