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必須要開完的。
從項目資金、法規(guī)審批到最后董事會的表決,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十分鐘后,沈京霓就被趙宗瀾抱著回了臥室。
她還記著自已今晚的使命,所以……
在他*來的前一瞬,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大著膽子提要求:“哥哥,可以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趙宗瀾眼睛微瞇,雙手撐在她身側(cè),手臂青筋和肌肉鼓起,呼吸微重。
他目光晦暗,語氣危險:“這時候跟我提條件。”
“寶寶,你是想被*死么?”
聽見他沙啞的聲音,沈京霓的腿突然就軟了。
好恐怖。
她壯著膽子,柔若無骨的雙手攀著他的肩,親昵地抱著他。
聲音嬌嗲:“哥哥,你答應(yīng)我嘛。”
趙宗瀾沒有耐心了。
他捏著她的下頜,含住她的唇,重重的吮吸懲罰。
懲罰她的小聰明,懲罰她的心不在焉。
真是只壞心眼的小狐貍。
沈京霓嗚咽著,提出自已的要求,但被他吻得太兇,斷斷續(xù)續(xù)的,語不成句。
“啊……”
話沒說完,就被他兇狠的打斷了。
目的還沒達(dá)到,她不依,哭著躲。
在沒遇見沈京霓之前,趙宗瀾從未想過,自已的情緒和欲望會被一個小姑娘輕易掌控。
甚至還變得食髓知味、貪得無厭。
雖然并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但他還是俯身在她耳旁,哄著:“我答應(yīng)。”
“寶貝,乖一點(diǎn),我不想弄傷你。”
……
第二天上午,謝成綏就接到了常安的電話。
“謝三爺,我們家先生說,衡舟少爺必須要在倫敦呆夠兩年,之后如何安排,就由您來定奪了。”
“先生還讓我提醒您。”
“下不為例。”
謝成綏當(dāng)然知道這個下不為例是什么意思。
五哥肯定猜到他找了沈京霓幫忙,所以是在警告他,以后要注意分寸。
不過嫂子還真是厲害。
兩年?也行。
比五年好多了。
謝成綏對這個結(jié)果還算滿意。
廣麟說得沒錯,嫂子果然是觀世音菩薩。
周三下午。
沈京霓帶著滾滾在園子里遛彎兒,趙宗瀾跟在后面,神色冷漠地聽著電話。
滾滾最近被養(yǎng)得很好,胖了點(diǎn)兒,毛發(fā)也整齊了些,看上去比之前更可愛。
沈京霓手里拿著個橡膠小球,手腕一揚(yáng),將小球拋向不遠(yuǎn)處的草坪里,滾滾嗖的一下就躥了過去。
小狗雪團(tuán)般的身影在綠蔭草坪間格外顯眼,很快便叼著球,搖著尾巴,又跑回她腳邊。
“滾滾好棒啊。”
沈京霓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腦袋,又將它抱進(jìn)懷里,臉頰親昵地蹭著小家伙軟乎乎的頸毛。
趙宗瀾看見這一幕,握著手機(jī)的指節(jié)緩緩收緊,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他語氣不禁冷了幾分,對電話那頭的人吩咐:“先制定預(yù)案,明天開會決策。”
不等對方回應(yīng),便直接掛了電話。
沈京霓正和滾滾鬧著玩兒,就聽身后的腳步聲漸近。
她轉(zhuǎn)過頭來,臉上明媚的笑還未散去,聲音脆脆的,“電話打完了?”
趙宗瀾沒答,只站在離她僅兩三米的地方,沉聲說:“過來。”
沈京霓見他沉著臉,有點(diǎn)不高興的樣子,就很識趣的,起身過去。
她關(guān)切地問:“怎么啦?工作不順利呀?”
趙宗瀾那雙漆黑的眼睛溢著點(diǎn)冷意,他彎下腰,欺身朝她靠近,語氣強(qiáng)勢:“親我。”
啊?
沈京霓覺得他好莫名其妙。
不過,看在趙先生對她有求必應(yīng)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寵他一下吧。
她仰起頭,親了親他的唇角。
趙宗瀾眼底的冷意頃刻間又全然散去。
余光瞥向不遠(yuǎn)處的小狗。
滾滾高揚(yáng)著腦袋,沖他“汪”地叫了聲,很兇。
趙宗瀾嘴角上揚(yáng)。
呵,一只狗而已。
這時,常安火急火燎地跑過來,面色慌張。
“先生,夫人來了,在客廳等您,有要事。”
——
謝韻梵性子溫柔賢淑,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但這一趟,她不得不親自來。
見趙宗瀾進(jìn)來,她又看了看他身后,溫聲詢問:“京霓怎么不一起過來?”
趙宗瀾神情淡漠地點(diǎn)了支煙,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說事。”
謝韻梵知道他耐心有限,就直接開了口:“你祖母這兩天病得厲害,醫(yī)生來看過,說是年紀(jì)大了,可能……大限將至。”
趙宗瀾往嘴里送煙的動作微頓。
“這種事,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會回去。”
謝韻梵知道他不會真的那么冷血無情,畢竟對方是真心待他的祖母。
就算前段時間做了錯事,但與生死相比,這都是小事了。
謝韻梵語氣躊躇,“可有些話,我想當(dāng)著你……和京霓的面說。”
趙宗瀾微瞇了下眼,嗓音低冷:“她沒空。”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你應(yīng)該知道的,你祖母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她離世前能看見你成婚。”
“她整天吃齋念佛,為的也都是你們這些小輩。”
“老太太雖然沒明說,但每天都念叨著,所以我想親口問一問你……”
“你和京霓,能幫她完成這個遺愿嗎?”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謝韻梵的內(nèi)心很忐忑。
因為她知道趙宗瀾生來便不受親情約束,很可能不會同意。
甚至還可能生氣。
他的個人私事,即便是長輩,也是不能干預(yù)的。
老太太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趙宗瀾抽著煙,灰白色煙霧在眼前繚繞,散開,模糊了他冷峻的眉眼。
“我會跟她商量。”
不過,他很清楚,她是不會同意的。
不喜歡,不在意。
這些字眼一直都沉在他心頭,壓得人很難受。
可即便清楚,趙宗瀾也想賭一把。
他拿他的愛,賭她的喜歡。
一點(diǎn)點(diǎn)就夠了。
無論輸贏,他都認(rèn)。